口,一旁皇后忽然笑道:“妹妹這一路確實是累了,皇上就準了吧。”英帝心中惱恨,暗怪皇后多事,眼神冷冽地看了皇后一眼,但眾人面前,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點頭道:“也好,你先回去歇著。”聲音忽又轉低,近似耳語,“你等我,晚上我定會過去陪你。”
杜沅沅面上帶著不置可否的笑容,轉身而去。旁人看來,元貴妃是滿面笑容,施施然而走,但英帝耳中,卻獨獨留下了她的一聲嘆息,纏繞在他的心間,久久不去。英帝一時忘了前行,呆呆站在原地。
杜沅沅並未乘輦,只是徒步走在禁宮的甬路上。離開數月,宮中依舊是殿閣軒昂,處處華麗。唯一的不同,便是離開時紫薇的一枝獨秀,如今換做杏花含苞待放,已又是一番氣象了。她忽然苦笑,這可不就似人的境遇麼?就如同她現時的這般模樣。
杏春二月,氣候雖然已轉暖,但風裡還帶著寒氣,杜沅沅走了一刻,只覺得身上火熱,頭被冷風一吹,卻是冷靜了下來。皇后的得意,英帝的焦急,眾人的別有意味,種種神情在眼前滑過,杜沅沅驀然警醒起來。淳婉儀就是林錦兒。假使是旁人,杜沅沅也許還想不到這一點,但是,事情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