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眸子甚至沒有一絲波動。沒有人看到祁如墨那墨黑的眸子裡面漾開了一絲嘲諷。一向最懂得分寸?!若不是這些年來他處處謹慎小心,裝出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只怕早就死了不下千百回了吧。
祁如墨掩去了自己所有的心緒,就如同掩蓋了那一段塵封十年的往事,只是平淡的看著祁浩瀚,好像祁浩瀚的話語根本不能夠傷到他分毫。可是白夕顏分明感覺到,祁如墨那一閃而過的嘲諷。到底祁浩瀚和祁如墨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一個父親對兒子竟然如此的冷淡苛刻?!而祁如墨又為何對自己的父親如此的冷漠呢?!白夕顏嚥下疑惑,只是趴在祁如墨的懷裡。
“浩瀚,你也不必如此苛責一個孩子,當年的事情,也不能怪他啊。”這時,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皇后娘娘突然開口說話了。她的聲音很是輕柔,帶著一股柔和高雅的意味,美眸輕轉,望著祁如墨的目光似乎十分疼惜。
只是白夕顏敏銳的感覺讓她感覺到,這疼惜背後似乎還隱隱有著什麼情緒,被皇后娘娘掩藏的極好。
“哼!”祁浩瀚原本已經漸漸平息的怒氣被皇后娘娘這一句安慰的話又再次挑起,惱恨的看了祁如墨一眼,很是厭惡。
祁如墨至始至終只是平靜的站在那裡,不發一言,彷彿一個局外人一般,看著祁浩瀚和劉新雅。當年的事情?!劉新雅分明就是有心挑起祁浩瀚對他的不滿,卻還裝出一副單純善良的樣子。她就是以這樣一副單純的樣子騙過了所有人,也包括他那自以為英明的父王。
“父王母后!”正在氣氛陷入一種可怕的沉靜時,一道悅耳卻帶著幾分囂張的聲音傳入耳畔。
白夕顏趴在祁如墨的懷裡,不由哀嚎。這不是如玥公主的聲音麼?!讓祁如墨把她帶進宮,恐怕就是為了解解如玥公主的氣把?
“如玥來了。”劉新雅看到女兒,臉上露出了慈愛的笑容,伸手攬過如玥公主,寵溺的說道。
“是呢。聽說母后和父王把九弟喊進宮了。”如玥公主一邊在劉新雅懷裡撒嬌,一邊把怨毒的眸子射向白夕顏。
“你這隻賤狐狸!傷了我的小彩,以為能夠跑的了?!”如玥公主走到祁如墨的面前,揚起高傲的下巴,瞟了白夕顏一眼,又不屑的看了祁如墨一眼。
她雖然記恨白夕顏傷了小彩,但她更惱恨的是祁如墨對她的不尊敬,她可是父王母后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就連大哥對她也是寵愛有加,祁如墨不過是個不受寵的窩囊廢,就仗著千年雪狐竟敢忤逆她的意思!她就是要讓祁如墨看看,誰才是最受寵的那一個!就算他有千年雪狐,也沒有用!
白夕顏的感覺何其敏銳,自然也感覺出瞭如玥公主的輕蔑以及對祁如墨的敵意,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心裡很不爽,想到之前宮女的對話,又看了看如玥公主頭上蓋著的精緻絲巾,水藍色的眸子裡面滑過一絲狡黠。
在如玥公主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伸出爪子,利索的掀開了如玥公主頭上的絲巾,放在手裡把玩。如玥公主的頭髮被祁如墨派人全部剃光了,為了遮掩,這才帶上了絲巾,如今被白夕顏揭開了,那光光的頭皮以及殘留的發塊就突兀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許多丫鬟看到公主被一隻狐狸整的如此狼狽,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誰敢笑!本宮看看是誰不想活了?!”如玥公主被白夕顏這麼一整,頓時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狠狠的瞪著白夕顏。
白夕顏卻絲毫不懼怕,將絲巾擺在手裡把玩著,似乎只是因為好玩才如此的。她不過是一隻狐狸,難道這公主還能因為她“不小心”扯了她的絲巾把她怎麼樣不成?!
再說了,有祁如墨在,她可不怕!哼!這個囂張臭公主,她白夕顏也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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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謝謝你,陪著我
“你這隻賤狐狸!”如玥公主呵斥完宮女惱羞成怒的朝著白夕顏撲了上來,那眼神,恨不得要把白夕顏碎屍萬段。萋��'曉
祁如墨看到如玥公主的動作,輕巧的一個閃身,避開了如玥公主的手,墨黑的眸子閃過一絲怒氣,語調卻還是一沉不變的清雅,“六姐。開口閉口的罵我國聖物賤,這恐怕不妥吧。”
說完,祁如墨那眼角看了祁浩瀚一眼,那一眼似乎是在詢問祁浩瀚,難道你就由著祁如玥這樣胡鬧?
祁浩瀚聽到祁如墨的話,臉色微微變了變,呵斥道,“如玥!不得胡鬧!雪狐乃是我朝聖物,豈容你如此辱罵?!”
如玥公主聽到祁浩瀚的話,不由一愣,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