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貧寒,這規矩還是明白的,如何能夠在未過門的時候就隨太子殿下回去?這豈不是有傷風化?”
祁如軒聽到白夕顏這樣說,仔細想想也有道理。雖然他恨不得現在就把白夕顏弄回府裡去,可是到底不能太違逆了白夕顏的意思,白夕顏這話分明已經答應了他的要求,反正選妃宴也不過在十天之後,他再等十天又何妨?!
想到這裡,祁如軒不由露出笑容,道,“那美人總要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
白夕顏聽到祁如軒如此說,知道自己的計謀成功了,祁如軒是不打算強迫她跟他回去了,當下高興的說道,“我叫白夕顏!”
“白夕顏!好名字。”祁如軒卻是露出一副細細品味的樣子,滿眼的陶醉,竟然閉上眼睛,笑道,“白夕顏,果然只有這樣的名字才配得上這樣的美人啊。”
白夕顏看到祁如軒一副陶醉的模樣,當下腳底抹油,一路狂奔,那些侍衛聽到了白夕顏和祁如軒的對話,知道太子殿下有意娶這女子為太子妃,自然也不敢冒犯白夕顏,而且方才太子殿下也已經答應讓那女子離開,於是就沒有阻攔。
卻說白夕顏一溜煙跑到街道的角落躲了起來。而祁如軒一睜開眼,竟發現美人已經不知所蹤,不由怒道,“美人呢?!”
“朝著那邊去了…”侍衛看到祁如軒惱怒的樣子,不由顫顫巍巍的答道。跟著祁如軒這些日子,他們都知道太子殿下喜怒無常,最是陰柔狠毒。
祁如軒向著侍衛指的方向看去。哪裡還有白夕顏的影子?!分明什麼都沒有!都是些飯桶!算了,既然美人已經答應了他,他也不用害怕,只要到時候向父王請旨賜婚就是了,難道害怕這樣一個活生生的美人跑了不成?!不過話說回來,他倒是不知道,京城幾時出了這樣的美人!
白夕顏躲在街道的盡頭,看到祁如軒帶著手下離開,這才鬆了一口氣,鬆開緊緊攥著的手,指骨已經發白,手心也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有了祁如軒的事情作為前車之鑑,白夕顏再也不敢大搖大擺的在街上走,而是挑了小路,想要回祁如墨的府邸。可惜,卻是天不遂人願。
“倩倩就是在這裡被匪徒襲擊的麼?”略帶冷峻的聲音傳入白夕顏的耳畔。
白夕顏立刻躲到了牆角,向前看去。一身黑色長袍,袖口繡著金線,盡顯皇子貴氣。冷峻剛毅的側臉,微微抿著的嘴唇,如鷹一般的眸子。這不是祁如臨是誰?!
白夕顏不由翻了一記白眼。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不過是偷偷跟了祁如墨出來一次,竟然遇到這麼多的“大人物”。
“回主子。是的。”祁如臨身邊侍衛模樣的人恭敬的回稟道。
祁如臨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機,冷冷的說道,“什麼匪徒竟敢這樣大膽?!殺了大將軍之女!”
白夕顏躲在牆角,也被祁如臨的殺氣所震懾,又加上聽到殺了大將軍之女,想到那日所見的絕代女子就這樣香消玉殞,不由倒抽了一口氣,卻沒有想到,這一絲聲響,已經引起了祁如臨的注意。
祁如臨聽到白夕顏這邊的的動靜,立刻施展輕功,略到了白夕顏的面前,一把把白夕顏拎了出來,冷冷道,“什麼人?!”
“饒命饒命!”白夕顏立刻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驚恐模樣,水藍色的眸子裡面寫滿了驚恐,望著祁如臨。
祁如臨被白夕顏看的微微一怔。他原本以為是殺害上官倩倩的兇手躲在此處偷聽。雖然看起來天衣無縫,可他總覺得,上官倩倩的死不是那麼簡單。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祁如墨,可是祁如墨完全沒有動機這樣做啊!他雖然沒有想明白上官倩倩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心中還是存有疑慮。方才聽到抽氣聲,便想到有人偷聽,原本以為定和上官倩倩的死脫不了關係,卻沒有想到,被拎出來的,會是一個女子。
不僅是一個女子,還是一個傾城絕代的女子。一襲月牙白的長袍,束著淡藍色的腰帶,將她整個人襯托得玲瓏有致,曲線迷人。那張臉,更是無法用筆墨描繪的美,如今,這女子大大的眸子裡面盛滿了驚恐。
不自覺的,祁如臨的手鬆了開來,語氣也比平時柔和了幾分,道,“姑娘為何躲在此處?”
白夕顏見祁如臨鬆開了她,瞬間露出委屈的模樣,道,“我走這裡回家比較近。突然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一時嚇著,就倒抽了一口氣,接著就被你抓起來了。”
祁如臨看到白夕顏委屈的模樣,心不由自主的又軟了幾分,看白夕顏的模樣也不像是在撒謊,不由放鬆了警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