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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是莊稼人,修理土卡啦都修理不圓,還能幹啥!年輕的時候幹啥都行,老了就不行了,狗老了都不咬人哪!跑腿子你啥也別幹,把你累死也沒人疼你,人家睡覺摟著老婆,咱們睡覺摟著冰涼的炕沿。唉,滿堂兒女笑呵呵,不如半路找老哥,看家的狗打鳴的雞,有疼有熱是夫妻,可咱們還能找嗎?完了,道死道埋、路死路埋,道旁就是棺材,我早就準備好了一百二十片,(拍拍自己的腿)等它不聽使喚了,我自己扛著靈頭幡兒,一邊吃藥、一邊喝酒、一邊哭啊,老朋友們啊,我老逛子再也不偷你們了……

小酒壺兒很感興趣地問:“哎,馮大哥,聽說‘男得柳葉兒,女得豹頭兒’,嫂子——這,兄弟我可就有點兒不敬了,嫂子是柳葉兒嗎?”

馮老逛:“咱有那個命嘛,那都得萬里挑一,*的兒子找媳婦,那都得脫了褲子看,看啥呀!”

小酒壺兒:“那不是一樣的嘛。”

馮老逛:“能一樣嗎,你別看蘇聯娘們,長得黃頭髮、藍眼睛、高鼻子的挺好看,可那玩意兒長的可是黑黢遼框,跟個大鞋底似的,松啦垮塌的,有啥勁兒頭兒啊!”說著他把手伸進褲兜子裡,摸出一對蝨子來,舉在眼前看了看樂了:“呀哈,牠倆也日庇呢,我讓你死在庇裡。”說完張開嘴就想把兩個蝨子往嘴裡撂。

小酒壺兒忙抓住馮老逛的手說:“別撂、別撂,把牠倆放在酒盅裡,讓牠們倆也喝一口兒,助助興。”顯然倆個人這時都喝的有些臉紅脖子粗了。

馮老逛看兩個蝨子在酒盅裡的動作說:“哎,牠倆還真有情義,都掉酒盅裡了,小命兒都快沒了,還在一塊兒繃著呢。”

小酒壺兒晃動著身子,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