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去。”
丘如意是越聽越心驚,其實丘如意小女兒心態,只希望丈夫平安無事,並不指望安世誠能一將功能封侯拜相。
當日原以為背靠大樹好乘涼,有北平侯一家看著,安世誠應該少吃點苦頭,如今看來卻恰恰相反。
北平侯夫人也越說越來氣,直接拍板決定道:“這個老東西辦事越來越沒分寸,今年這個生辰他就別想過了。”
這也不過是自說自話罷了,朝廷都親下旨給北平侯祝壽了,今年這個生辰不管如何總要慶祝一下吧。
文氏本身就有了不是,此時也不敢相勸,丘如意倒是上前勸解了,不過她一來擔心丈夫,二為到底初來乍到,也不瞭解北平侯,所說不過是泛泛之言,勸不到北平侯夫人的心窩裡。
直到北平侯嫡長孫袁慶處理完事聞訊趕來,北平侯夫人終於有了發作物件,一碗涼茶就直接潑到孫子臉上。
袁慶雖然年輕,卻已然是位數次征戰沙場的少年將軍,如今北平侯仍全力關注北荻,朝中封賞等事宜便全面交由他來處理。此時他雖頂了一臉的茶湯汁兒,倒不減其一分一毫的威武硬朗氣概。
袁慶上前扶住祖母,勸道:“祖父疼愛世誠的心分毫不遜祖母,正因為太過疼愛,生恐他將來在沙場上發生意外,這才狠下心直接將他扔去軍中訓練。他在訓練中受到的每一次常人難以忍受的苦難,將來便是他在沙場比別人活得長久的一次機會。除非他永遠遠離戰場,否則這就學會在戰場上取得生存的方法,而這些不是聽別人張嘴說說就行的。”
北平侯夫人早就想過來了,當年兒子孫子都是這麼過來的,外孫既然要走武將的路子,要想活得長久走的順利,丈夫的做法,也確實是最有益於他的,只是惱丈夫太小看自己了。
“我也曾浴血沙場,也從死人堆裡爬出來過,戰場無情,豈會不知,又豈會攔著不讓誠兒去軍中訓練,我氣的是,這事為什麼要瞞著我,難不成你們都明白的道理,只我不通情理嗎?”
第二一七章 同去謂城
袁慶陪笑:“您老人家自然是通情理的,不然,咱們家的兒郎們也不會個個英雄。只不過,您老人家若提前知道,還不定怎麼牽腸掛肚呢。祖父也是怕你傷神,這才命我們瞞著您的。”
當然,也是怕老太太婦人之仁,到時給安世誠的上司打了招呼,人家自然有所忌憚,如此便起不到效果了。
北平侯夫人總算平靜下來,也怕嚇著丘如意,便招手讓她近前,笑道:“我這是多年的暴脾氣了,聽見風就是雨的,也沒個長輩樣,倒也讓你見笑了。好孩子,只管放心,現在邊關已無戰事,他也就是受點累,絕無性命之憂。”
丘如意只得收起擔憂,笑答道:“都是外祖母疼愛夫君太過,才會如此的著急。您說的對,夫君前些日子曾寫過信,直道軍營生活尚好,倒也沒怎麼吃苦。”
袁慶也道:“祖母不必擔心,祖父既然有意鍛鍊世誠,便不會放任自流,自然會時常照看的。”
事情平息,袁慶因事又要出府。這時,北平侯夫人才有工夫,將準備好的禮物拿出送給丘如意。
無非是些釵環首飾及布匹,丘如意上前謝過。
時間也過去半日,丘如意便也不去休息,和文氏一同陪著北平侯夫人閒話幾句,中飯便擺了上來。
三人用過飯,北平侯夫人便命文氏帶丘如意早早去安置院子。
丘如意暫居的院子雖不十分大,不過對比進府後一路的所見,尤其是北平侯夫人的屋子,這裡佈置倒確是十分的精緻了,可見文氏也確實頗下了些工夫,丘如意一面讚歎,一面又向文氏道謝。
文氏閒話幾句,自去了,丘如意則帶著吳媽等人一同又將所帶之物一一細分佈置,又將各人的禮物都打點好了,親自捧著送給北平侯夫人及袁慶夫妻,其他人的,只待北平侯生辰,大家齊聚時再送了。
第二日,安世煥夫妻也帶了禮物來拜訪。
劉娟由文氏及丘如意陪著去給北平侯夫人請安,安世煥則在外院拜會袁慶。
袁慶已看到盧國公的信,知道安世煥欲在邊關歷練,心裡不以為然。
多少沒吃過苦的公子哥兒,不過看幾部兵書,能紙上談兵了,便儼然自己是名將了,於是頭腦一熱,跑來參軍,卻連真正的戰場都沒進去過,過不幾個月,吃不了邊關的苦,只得打道開府了。
倒是安世煥,因是宗室子,又有個劉氏女跟著,袁慶不敢馬虎,從安全問題考慮,已準備在燕城給安世煥安排個無關緊要的閒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