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疑惑的問:“'幻質'為什麼會害人呢?它們怎麼會附著在那條繩子上,它為什麼要攻擊我們?還有,我和魏剛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杜師傅嘆口氣說:“目前,我們尚未明白這批幻質的來龍去脈,總之,所發生的每一件事情,必然有一個強烈的意念包含在裡面。你們看到了古怪現象,那就是幻質的意念已經感應到了你們。不過不要擔心,既然我們找到了繩子,就不會讓幻質肆意妄為。”
魏剛也想起一件事情,低聲問:“如果我們早把繩子燒掉,是不是可以避免後來的事情?”杜師傅憐憫的搖搖頭:“不是的,繩子只是一個載體,燒掉了繩子,不會燒掉幻質,它們會轉移到其他的東西上,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例如事件中第一個女孩的橫死,繩子並不在她身邊,可根據順子剛才所說,她受到的感應最深,所以最先遭到噬殺。”
魏剛深深嘆了口氣,不再言語。順子還在擔憂自己的安危,問:“你要怎樣處理這根繩子呢?”杜師傅沉吟了一下,說:“繩子的事情容易解決,只要引導繩子上的意念,不令它們繼續害人就可以了。關鍵的問題是,如何找到這批意念的根源,徹底的控制住它們。現在城市裡陸續出現了多次幻質傷人事件,只怕背後有個大的根源。”
順子吃完了早餐,突見朋靈的神色有些怪異。自從朋靈來到茶館,手裡一直攥著那根繩子,連吃飯也不曾放開。此刻,他臉色蒼白,身體卻在簌簌發抖。杜師傅也發現了朋靈的異常,忙拍拍他的肩膀問:“你怎麼了,朋靈?”
繩劫完結篇
朋靈定定神,淡淡的說:“我不要緊。”
“有什麼發現?”杜師傅關心的問。
朋靈舉起手中的繩子,神色顯得痛苦,說:“我感應到了它們。”
“是什麼?”杜師傅緊張的問。
朋靈遲疑了一下,緩緩的說:“全是痛苦和恐懼,是救贖和殺戮的衝撞。”
杜師傅,又問:“來自什麼東西?”
朋靈沉思道:“來自無數的生命,包括人類。都是被殘殺前的絕望、仇恨和恐懼。”
“哦,”杜師傅神色凝重,喃喃說道:“我應該想到的,任何一種經歷死亡的生命,被激發的出來的能量必然是最強大的。是什麼殺死了它們?”
朋靈的語氣異常冰冷:“是人類。”
杜師傅神色為之一變,抱歉的看了朋靈一眼,茫然的嘆了口氣。
順子不明白他們的意思,但覺這一老一少的關係有點奇妙,他原以為朋靈只是杜師傅的晚輩或學生,但看他們二人的神色,杜師傅在對朋靈的關心和愛護之外,似乎還有一層敬畏,不但遇事要向朋靈請教,而且總是帶點小心翼翼的神態。朋靈卻始終神態沉默冷淡,即使面對杜師傅,也看不出應有的尊重和客套。
吃完早點,杜師傅與順子互留了聯絡電話,說:“繩子我們帶走了,如果還有其他的事情發生,記著給我電話,另外,我們正在研究浮來山幻質的問題,希望你們能提供幫助。”順子不解的問:“我們該怎麼做呢?”杜師傅說:“到時候我會跟你聯絡的。”
順子看了看魏剛,點點頭。杜師傅站起來,對順子說:“你們不會再有麻煩了,我們還有些事情,需要跟警方溝通一下。你送魏剛回家吧,他需要好好休息。”
見杜師傅要走,魏剛一把抓住他的手,淚眼模糊的問:“杜師傅,我哥哥真的就這樣死了嗎?”杜師傅嘆口氣,憐憫的拍拍的肩膀。魏剛絕望的鬆開手,目送他們離去。
魏華喪事結束後,映飛便要飛回美國了。失去了魏華的日子裡,映飛如同一隻受了驚的小鳥,整天一副惶然不知所措的樣子,魏剛似乎不曾見她流淚,但再也聽不到她毫不掩飾的發自心底的笑聲了。臨行那天,魏剛一家三口將其送到飛機場。映飛與魏華來時成雙成對,去時卻孤鴻失侶,送別的情景不勝悽惶。
魏母抓著映飛的手,動情的說:“孩子,有空的時候再回來,這裡永遠是你的家。”映飛悽然的搖搖頭:“我不要再回來了,媽媽。我在這裡失去了最愛的人,想起來我會心痛,我會心痛一輩子。”
魏剛一直對映飛懷有成見,聞聽此話,也不禁動容。驀然想起哥哥臨終前那天,自己問他是不是愛映飛,當時魏華說:“是的,象她愛我一樣愛她。不知道我能不能給她帶來幸福。”此時他才陡然意識到,原來他們如此深深相愛的啊。
映飛走向機場檢票口的時候,魏剛輕聲說:“嫂子,保重,一路平安。”映飛陡然回過頭來,淚水奪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