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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沒有任何反應。

困惑(1)

許墨只覺得朦朧的夜色中,葉子政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蕭瑟,他那樣的一個人,這樣的神色,讓她的心裡浮上一種說不清的味道。

葉子政一直沒有回許墨的資訊,她心中雖然納悶,可礙於面子,又不好直接過問,便一直存在心裡。他沒有回她的資訊,也沒有來找她。許墨想,也許董嬌君說的是對的,他這種人,碰幾回釘子,也就完了。雖說她覺得葉子政煩,可是突然就這麼一下子悄無聲息了,心裡又有一股淡淡的失落縈繞著。雖然她很不願意承認,可事實上許墨總是在不經意之間就會想起葉子政突然意興闌珊的臉,那樣的一種滄桑,讓人心疼。

其實追許墨的男孩子一直不少,從上高中就有男生悄悄遞紙條,再到上大學,直至現在工作了,總不乏優秀的精英人士和一些客戶對許墨頗為留心,總是藉故約會她。只要她肯表態,願意為她付出真心的護花使者還是有的。可是那些人,都不能打動她內心深藏的那份情愫。有同事背後說她捂不熱、煮不熟、炒不爛,總是不鹹不淡,慢慢地,那些人也就冷了下來。

許墨明白,現在這個社會,誰願意去花時間做一件沒有回報的事情?何況愛情早就不是生活的全部。現在談戀愛,總是先計算得失,只要有一點不划算,就不願意投入。人人都盼著被別人愛,卻不願去愛別人。許墨潛意識裡總盼望著那種兩心相悅、執子之手與子白頭的愛。無關其他,只為愛而愛,就好比她的父母親。小時候,父親在燈下寫東西,媽媽在一旁看書,有時兩個人會很有默契地一抬頭彼此會心一笑,然後低下頭各自幹各自的,那種美好,讓許墨懷念至今。還記得父親在彌留之際拉著母親的手,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能一直拽著母親的手;而母親也緊握著父親的手,什麼都不說,只是看著父親笑,笑著笑著就滴下了眼淚。父親走後,母親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每年有幾個日子,如他們的結婚紀念日、父親的生日、母親的生日、過年過節,母親必會去到父親墓前陪父親說話。她親眼見過母親曾寫過長長的信燒給父親。母親年輕的時候很漂亮,因為出身不好,下鄉時被分到最偏遠的地方。父親是母親的同學,自告奮勇地申請到母親下鄉的地方。那幾年裡,父親一直默默地陪在母親身邊護著她,重的活他幫著母親做,有人意圖對母親不軌,他向別人揮拳頭。那個時代,對一個人好,就是儘可能給對方吃得好一些,父母親總是省下自己的飯菜留給對方,如果有一點好吃的,一定會留給對方,有一個西紅柿,為了留給對方,放得爛掉,也不捨得吃一口。許墨嚮往這樣的愛情。有的人肯為討好女人而一擲千金卻不肯付出半點真心,她不稀罕這樣的討好,因為再多的錢也代表不了一顆真摯的心。

再次見到葉子政的時候是在許墨家小區的門口,那已是深秋初冬的時節了,天氣也頗已有些涼意,天黑得也早了很多。起初,許墨並沒有認出那是葉子政,她只是以為是小區的住戶在等家裡人,或者是某個訪客在等主人的迎接。

那天,葉子政穿一件藏藍的正裝外套,沒有係扣子,可以看到外套裡的絲綢襯衫,十分俊秀儒雅。許墨沒有見過他穿正裝的樣子,此時一見,只覺得英氣逼人。他倚著他的車,有風颳過,他用雙臂微微虛攏一下衣服。

困惑(2)

許墨不能裝作不認識他,卻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走上去,便停下腳步站在那裡,沒有前進也沒有後退。葉子政正低頭點菸,因為有風,他用手微微攏著打火機的火苗,幽藍的火苗在他的手指縫隙中發出薄薄的紅光。

葉子政點燃了煙,沒料到一抬頭見到了許墨,不由得一怔,嘴裡的煙掉了下來。他也不管,只是看著許墨,許墨亦看著她。小區的路燈亮了起來,突如其來的光,照在他們的身上,地上是他們長長的身影。

葉子政突然對著她笑了一下,向她慢慢地走了過來。許墨看著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對著那個向她走來的身影問道:“你來這裡幹嗎?”

葉子政並不回答她的話,只是一步一步向她的方向走。許墨看著他越走越近,歡喜之中又湧上一些慌亂來,又忍不住大聲地問道:“問你話呢,你來這裡幹嗎?”

葉子政還是不答,只是人一點一點地近了。在許墨的面前站定,他依然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那如醇酒一般的目光,讓許墨覺得不自在起來。許墨便佯怒道:“你不說我走了啊。”說著轉身就要走,可是她步子還沒邁出去,卻被葉子政一把拉住攬在懷裡,說道:“陪我待一會兒,就一會兒。”柔軟的甚至帶著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