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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部分

找人當幫工,都給領導敲打了,打算什麼呢?”

“學啊,妾身這些天幫您識字斷字的,學了不少東西呢。若說蘭陵公主別的,妾身興許還有不情願的地方,可對人家這文章裡的道理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早能見了這說法,也不至於讓雲家佔咱這麼大便宜。”穎將抄寫的白話部分仔細地收到箱子裡,“往後夫君回來多傳授些農學上的東西,妾身這心思跟不上用,這次讓雲丫頭教個乖是好事,想事情比以往更活泛了。”

穎本來就是聰明人,就是固執點,這點尤其體現對土地的渴望上,倆人為這個還吵過嘴,沒一點效果。這次雲丫頭的舉動對穎的觸動太大了。頭幾天人都有點不對勁。心裡有氣是一方面,但正統的思維方式在現實面前遭遇了挫折才最讓人受不了。穎覺得自己落後了,還沒有到與整個社會格格不入的地步。卻起到了警示作用。

坦然承認自己的失敗,比以前有進步。認識到自己的不足才能補進的動力,這點上穎比我強,我就是喜歡打腫臉充胖子那種,煮熟的鴨子。不過我不打算改正,大部分男人都有這毛病,連劉仁軌都難免。

報告遞上去,蘭陵的字女性化特徵少,鐵畫銀鉤的讓劉仁軌讚歎不已。誦讀後覺得文章寫得樸實無華,文學功底更是難得,但始終沒有對內容有評價,喊了半天好等於沒喊。

滑頭的清官?心計重重的耿直官員?自相矛盾啊,看來官場這混水還是少趟的好。相處這麼長時間,相互間也有了大致瞭解,都不省油。偽君子和正人君子之間區別不大,兩者我都佩服,所以不打算花時間去區分,一律按照偽君子看待。

或許因為我聲名在外,或許有人暗中配合,論文送上去就引起重視,前後沒十天工夫就被戶部當作一項利民政策擺在了桌案上討論。而朝中普遍對我的觀點持贊成態度,其中也夾雜尖酸刻薄人士的反對聲音,很正常的討論氛圍,看來李家兄妹倆一明一暗也配合很到位。

既然農學上的二把手提出了這個觀點,作為一把手就有責任將農學的顏面和聲望維護到底。劉仁軌聲稱一切是為了農學的利益,至於學術上的觀點意見,在一至對外的同時,他保留自己的看法。

很有趣的場面,劉仁軌一面在朝會上依理憑據地和反對派逐句逐字地爭論,私下裡卻沒有放過我的打算。同我兩人探討時則站了反對立場寸土不讓。看來這傢伙深黯馬列之道,徹頭徹尾的唯物主義,可行性上尚能兩人平手,一旦扯到哲學上我就力有不殆,常常被殺個慘敗。

最近被老劉搞得有點神經質,再和他混下去,恐怕我的人生觀、世界觀會發生扭曲。和蘭陵預料結果相反,不是我在潛移默化劉仁軌,而是老劉有步驟地對我進行改造。要堅定立場,要厚顏無恥地閉關鎖國,精心打製了個座右銘放在桌上,“大病初癒,請勿刺激,謝謝。”每當老劉出現,我就把銘牌衝外,只談風月,不談公務。

天氣越來越暖和,為減少和劉仁軌碰頭的機率,我儘量躲在試驗田裡看油菜和芥菜演A片,同常貴等專家交談起來舒服多了,還間接的樹立自己禮賢下士的積極形象。當然,用毛刷對植物進行性騷擾的工作還是由以屬下動手,我會遠遠地看著,蜜蜂顯然不喜歡有人搶了它們的角色,冷不防撲上來報復一下很危險。

“那邊一片荒的,濫草一大片,”正看得出神,豁然發現老劉突然到了跟前,趕緊打岔撤離,“怪浪費的,我去看個究竟。”說著就欲撤退。

“不是草藥嗎?”劉仁軌見我自言自語,攔住問道:“少監開春時候專門叮嚀過的,有不妥?”

“噢!”抓了抓頭髮,不好意思的笑笑,“忘記了,最近一忙,早就沒了印象。”

“一天天的長,不知道這草藥是個什麼用法,少監還是明示下去為好,別過了季節一,壞了藥力。”劉仁軌好奇,拉我去草藥地裡視察。

我沒接觸過草藥,不知道從高原遷徒下來還能不能保證藥效,也不懂什麼時候藥力最強,不過按現在這個模樣看,應該夠大了吧?“這個……在下沒有深入地做過研究,還屬於摸索階段,有沒有藥效還不一定。”蹲下去拔了根葉子,想學吐蕃臭男的模樣嚼了一嚼,還是算了,我沒神農那麼大命,萬一因為換了地方良藥變成毒藥,有個三長兩短這年代連個賣人壽保險的都沒有。不過樣子做出來又不能讓一邊的劉仁軌笑話,咬牙塞嘴裡藏舌根底下一陣空嚼,豪壯道:“試藥,犧牲我一人,幸福千萬家!”

“嗯。”劉仁軌捻了短鬚微笑著看我做完吞嚥的動作,才徐徐道:“少監魯莽了。牽頭羊來試試又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