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出奇的亮堂,頂到頭上和自家的一樣,就著月光,連燈籠都省了。旺財好福氣,中午被我洗得乾淨,興高采烈的在腳下撒嬌。於是,得到半塊鹹芝麻餡的燒餅,啊“月餅”。
“明年我親自給你倆打月餅,看看為夫的手藝。”這個時候正是果子最旺的季節,弄點糖加果餡的容易,品種一多人就會忽視味道了,蒙人的把戲。我起身給二位夫人斟上葡萄酒,我喝不慣,還是燒酒對胃口,端了酒杯,“來,一家人就不說那麼多廢話,乾一杯,晚上睡覺香。”
“這才是我夫君說的話,要是長篇大論就沒意思了。”穎笑著將葡萄酒一飲而盡,見二女喝得磨蹭,捏了小丫頭鼻子灌了進去。笑道:“密水一樣的東西,至於跟喝藥一副模樣不。”站起來將酒杯都斟滿,“從去年這個時候起,一年時間就變了模樣,別說是旁人,就妾身自己有時候都不敢相信。早起睡醒了就怕是夢過去了,先看夫君在不在身旁。”說著摸了摸二女的小臉,“再就是這個丫頭,跟前要是少了一個,妾身就不塌實,都看在眼裡才放心。”可能是想起了以前的辛酸事,抹了抹眼角,“妾身是個有福的人,跟了夫君是幾輩子修來的造化。。。。。。”
“嘰嘰歪歪,有完沒完了。”伸手撫慰拍拍穎消瘦的肩膀,“趕緊喝,沒看月亮這麼大,等咱賞呢。不開心的事少提。”掰了顆葡萄塞二女嘴裡,這丫頭灌了一杯,還喘氣呢,“有夫人和二女倆能幹的,咱這家就再沒敗地道理。你倆好就啥都好,誰再嘰嘰歪歪提以前的破事,小心為夫打人。”
“可不是,再不說了。”穎挪了挪椅子,坐我旁邊。將身子靠了過來,“夫君您放心,這跟前沒外人,話好說。別家啊,有正室糟踐外室的,不見怪。可這事決不會在咱家裡出現,二女跟妾身有年頭了,從前也拿了出氣,也打;那時候妾身還小,比經事。”說著拉了二女過來摟在懷裡,“丫頭別嫉恨,別往心裡去。往後再不會有這事了,心疼還來不及,別說動手了。”
“打,不聽話還得打。”我捏了捏二女的小臉,“丫頭模樣長成了,這年齡還沒到,往後還得有人管教著,慣是慣,別過分。”拿過二女酒杯替她喝了,這丫頭不經酒,臉紅得厲害,遞了塊月餅給她,“快吃口,猴屁股一樣。”
“今天月亮好,就是給咱家人準備的。”穎貪心的指了指公家地月亮,“都說這神仙住得高,月亮上怕都住滿了吧,地皮興許貴得沒個說法了。”
三句話不離本行,穎現在是一天盤算地皮的事情。連神仙的房地產都想有個投資,這就過分了,月亮上的地皮生意是那麼好開發的?千年後還沒人敢往上面投資呢,“你是發癔症了,誰家的地皮都不放過,小心人家神仙搞你岔行。”
“呵呵。。。。”穎頭搭在我肩上輕笑,“您說這人啊,可就是貪心不知足。當年日子過得不順利,只想了夫君能回心轉意,現在稍微有個好光景,就不經自己了,想法越來越多,這手就越伸越長。有時候想想也覺得不好,可就是停不了這個念頭,是不?”
“這是好事!”我肯定的點點頭,慾望和能力是成正比的,沒了慾望,活人才活得沒意思,正常。“誰都一樣,這是常理。”
“那夫君有沒有這些想法?”穎頭來回的在我臉上磨蹭,“光景越好,人就越有念想,您呢?您都想些個什麼呢?”
“我就比你高尚多了。”我自斟了一杯,一口乾掉。酒好,下了肚子酒就開始燒,爽。“你看,這造紙作坊,花露水作坊,往後的棉花地,一件一件地起來,可不都是我的想法嗎?自己賺錢也罷,為國為民也好,活早世間就要圖個輕快,舒坦。別家裡咱沒能力管,但咱自家,咱莊子莊戶,往後能過得好些就行。”
“恩”穎點點頭,“這才是真正過日子的話。原倆也想著,夫君既然這麼大本事,進了朝堂未必就比那些官員差了。可轉念一想,先不說裡面明裡暗裡的爭鬥,光手上地公差都忙不過來,還談什麼過日子。順利呢,忙一輩子回來落個好名聲,有命善終,這是最好的;不順利的浮浮沉沉,終老一生沒個盼頭,有甚者還不定被怎麼個下場呢。”說著愜意的閉上了眼睛,喃喃自語,“還是咱家好,不捲到那麼些噁心事裡,夫君仍舊得了名聲,妾身二女在身邊也過得塌實。或許呢,有個好朋友天天來談學問,您說,這學問有談的那麼勤快的嘛?怎麼也不覺得夫君是能做學問的人呀。”
“明天就就叫談學問的把送你的首飾都要回去,你就知道學問的好處了。”我笑著拉了拉穎的小手,拍了一掌,“來,二女坐我腿上,這邊看月亮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