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已經不在君亦邪手上了,君亦邪也找不到人。
換句話說,君亦邪手上就只有他一個人人質。
早在天河城的時候,他就做好了同君亦邪同歸於盡的準備,若非北征延後,或許今日這一劍他早就送給君亦邪了。
只要他死,君亦邪就再沒有資本威脅到公主他們。君亦邪輸定了!或許,他死了,狄族會內亂,可是,比起公主被威脅,他寧可狄族內亂。
北歷內亂至今,無論是君亦邪還是北歷皇帝都已沒有兵力財力再戰,以東秦一軍之力足以北征。
狄族若亂,就且亂去吧!至少,至少在他執掌狄族的這些年裡,在他活著時候,狄族堅守了族規,堅守了使命,不曾背叛過西秦。
至少,他可以問心無愧!
幾個侍衛自是敵不過寧承,君亦邪身負重傷亦無力對抗。幾個侍衛護著君亦邪退出來,外頭的侍衛立馬衝進去支援,而毒衛立馬將密牢包圍得嚴嚴實實。
很快寧承浴血就殺了出來,可是,寧承就算對抗得了侍衛,也對抗不了毒衛呀!
。。。
第1073章 等韓芸汐來陪葬
郝三一臉焦急,“主子,您這不是小傷。大夫說傷口特別深,要在深一些就穿了,救不回來了!”
君亦邪冷冷瞪了他一眼,執意要下榻,可是他一做起來,傷口處竟立馬滲出血來。
”主子!奴才求你了,你好好躺著吧!您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那豈不如了寧承的意?“郝三焦急地勸。
君亦邪也沒想到自己會意外傷得那麼重,他躺了回去,盯著腹側那一抹血色發呆。
這個時候大夫過來了,一見到那血色,大夫就著急,卻又不敢說君亦邪半句不是,只能連忙重新之血,重新上藥包紮。
君亦邪一動不動,一言不發,就像是走了神。
帶大夫處理好傷口,他才冷冷問說,“這傷多久能好?”
“小的無能,康王殿下至少三日不能下榻,十日之內每個兩日換一次藥,十五日可完全止血。一個月之後放開正常行動。”大夫戰戰兢兢地回答。
君亦邪揮了揮手讓大夫退下,問郝三,“寧承呢?”
“囚在牢裡,毒衛下的毒已經解了。”郝三猶豫了片刻,又問,“主子,今日的解藥是否送過去?”
君亦邪對寧承下的毒,每日都必須服用解藥,否則一炷香的時間裡必死無疑。這解藥掌控在君亦邪手上,就是郝三都沒有。
這也是寧承逃脫不了,只能同君亦邪同歸於盡的最大原因。
“送過去!”君亦邪毫不猶豫地取出瞭解藥,他本陰鬱冷邪,此時整個人變得更加陰冷,“好好伺候著,韓芸汐還沒來,他可不能死!”
郝三連忙取了解藥趕去密牢,而君亦邪召來士兵,低聲交待,“把能調派的弓箭手全給本王調派過來,還有,把軍中所有火藥全都送過來。此事,一定保密!”
“是!”士兵立馬領命去辦。
君亦邪發火之後,脾氣變得更加古怪,他沒有再去看過寧承一眼,而是每日按時讓郝三給寧承送解藥。
他一邊養傷,一邊重新部署虎牢的防守,同時也不停地派人追查寧靜他們的下落。
誰都不知道,那個能駕馭老虎的神秘男子,才他藏在心底伸出最大的恐懼。
若是有朝一日,他知道能駕馭他馴服的白虎之人是金執事,他會做何感想呢?
其實,金執事至今都還潛藏在這片茂密的山林裡,並沒有遠離虎牢。
不為別的,只因為金執事重傷,至今不醒來。
茂密的草叢淹沒了山洞的入口,若不認真看,即便是走到山洞口都不會有人知道,這草木之後掩藏著一個虎穴。
洞內,一片昏暗。
金執事昏迷在地,僅剩的一頭白老虎安安靜靜守護在一旁。而沐靈兒抱著一個襁褓之嬰,靠在牆壁上打盹。
她本就瘦弱,這幾日的折騰,讓她更加憔悴。整個人瘦了一圈不說,那臉色都十分蒼白,黑眼圈一大圈。就是那雙明澈的大眼睛也失去了靈氣。
她睏倦不已,卻還是緊緊地抱著孩子。這個襁褓之嬰正是寧靜和唐離的女兒。她爹孃都不在,沐靈兒便自作了主張,給她取了個小名,做唐糖。
她希望這娃兒有朝一日能同父母親重逢,能笑得跟蜜糖一樣甜。
沐靈兒打者盹兒,不知不覺就真睡過去了,可是,很快,她的眉頭就蹙了起來,漸漸地滿臉驚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