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殼,逃得一命,有出家為僧之、也有落草為寇之。但這千年鬼婦言黃巢yīn魂不滅,又‘黃巢猶在’,不過,‘yīn魂不滅’和‘命數猶在’乃是兩回事,一個已身死但魂魄猶在,而‘命數猶在’在玄門裡,卻是指身體消亡,但命數氣息還留駐世間!到底這千年鬼婦的話,是黃巢已經成遊魂野鬼了,還是本命之數還寄託在他人他物之上?如果,這黃巢的命數真尚存世間,孽心未死,猶在幽冥yīn邪之地孽流湧動,弄出一個什麼‘天聽宗’的門派來,那麼,這‘天聽宗,萬門空,純陽教,四海統,天地壽,隨逆龍’的口號,便真是他未死的野心在作怪,便是這一千年來,他還在做著‘帝業’的千秋大夢!一千年前,起義造反沒鬧夠,一千年後,還想再來玩一把?這都公民人權現代社會了,他那一套皇帝奴才的思想,還能再次煥發光芒?”
聽師父到這裡,我大體明白過來,如果這千年鬼婦所言不假,那麼,她便極有可能就是楊貴妃,而致她冤魂千古不化的因果,便是這“天聽宗”作孽,而這天聽宗的來歷,和那唐末起義領袖黃巢的“命數”猶在世間存在千絲萬縷的聯絡——命數猶在,舉一個簡單的例子,便是巧兒的父親何五,因在天譴之前無辜身死,上天留其命數寄存於巧兒之身,是以巧兒瘋癲多年,只因她的命數被二命所主。各自五行相生,分別運數前程,這和冤魂上身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只要逢得機緣,這寄附他身的命數便能主寄主之本命,也能安然一聲,生老病死。
“究竟這鬼婦所言是否屬實,我也無法洞徹清晰。但若真為屬實,只怕人間要生血雨腥風啊!”師父又坐下來,喝盡杯中茶水。“如果黃巢的yīn魂命數真在世間,搗鼓出一‘天聽宗’在暗地興風作浪,只為千秋帝業,那便真和我最近跟你師叔勘識的紫薇天星下沉,龍氣黯消,國祚氣數有異,大為貼合啊!但即便這些都是事實,可讓我這個老頭子想不通徹的是,他本只是一縷孽命。又何以能造出此等大逆之舉?莫非,他這縷孽命之後,仍有成千上萬的部下或者後人擁泵,千古跟隨。誓死效忠?但這縷孽命要成就帝業、一登大寶,這又當是何其之不可想象的玄奧孽緣哪!如果這一切屬實,那這背後,定然還有著天大的玄機。小崽子,這就看你再行探玄窺奧了,你現在既然已經找到了四位主命女子。便是天緣幸甚,納齊了命格找到你的龍脈和天地龍脈,如此,世上這些紛繁詭奧,你自能化解三分,老頭子我,還有你師叔,也許在某rì尚能助你一臂之力,須知,雖然我輩中人,宜少出、不管閒事、明哲保身,但路見不平,除妖降魔,驅邪破煞,卻是我等人不可推辭的使命,你且好生料理料理咯!”
我點點頭,又問道:“還有便是,那‘天地風火雷’五顆補天神珠的來龍脈,我始終認為和這一切事情有關,尤其是這天聽宗要成就什麼大業的事,按那羅青陽冤魂所述,這五顆補天神珠,只是天地瑰寶,或能洞開天道正果之功,但千年來,似乎有很多人都在找尋它們,尤其是這天聽宗的門人,對我的地珠極是感興趣,屢屢設局佈陣來陷我以取之,我料想,除了地珠,只怕他們還在孜孜以求另外四顆神珠。這天聽宗若真是黃巢孽命所締造,且真奔著‘一統四海’的帝業而,那麼,這五顆珠子於他們到底何用?”
師父搖搖頭道:“我和你師叔三人,一輩子見過的奇珍異寶、上古神器多不勝數,但從未聽過此五珠的來歷,依你治住的羅青陽所言,這五顆珠子見載於唐代大天師李淳風與袁天罡合著的影子天書《補天錄》,後人幾無人得見,自然少有人知,羅青陽機緣巧合得此書而破讀之,羅青陽是南宋人,但現在看來,估計天聽宗、黃巢早在三百多年前的晚唐時代,便已經勘破過此書罷!既然你現在有此《補天錄》的下落,rì後你當覓得而破讀它,方能洞徹種種玄機。”
我正要回應,卻見水師叔在一邊打著勢,她的意思是:這五顆神珠,或者便和天地龍脈有關。
我瞬時一個激靈,點頭道:“隱兒還真沒想到過這一層!老頭,水師叔的極有可能。便是這五顆神珠,只怕和這天地龍脈有關係,勘破天地龍脈,一觀蒼生氣數玄機,得成大道正果,莫非,這天聽宗乃是要憑五顆神珠,以找到天地龍脈,從而來完成那黃巢孽命的‘千秋帝業’?”
師父斂目良久道:“天地龍脈,到底發微於何處,生息於何時,萬古以來,玄門中人無人勘知,若真要憑這五顆神珠,便能找到龍脈,也算一鴻蒙盛舉。也罷,當此種種,盡是我等推造假設,小崽子,你還是先拉著四位小娘子找到你的龍脈再,屆時,天地龍脈自有線索。”
我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