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緣分天定,一切都順其自然吧。這麼晚了,你就在這裡睡好了,我的房間交給你,我睡這沙發。”
杜冰嬋一看時間,已是子夜時分,突然站起來,神sè肅然:“今夜,我想靠在你的懷裡入睡。”
我卻也無任何念想,點點頭道:“不上臥房,免生閒言。那麼,我們就一起蜷臥這沙發吧。”
她走過來,將我拉入沙發,輕輕靠在了我的懷裡,在我胸前吹氣如蘭,我卻陣陣心cháo起伏,毫無意亂情迷。就如此,我摟著可人,於天涯驛站,相擁而眠,竟無任何男歡女愛之想。
第二天一大早,我睡夢中只覺懷裡空空如也,睜開眼來,又哪有杜冰嬋的影子?卻見茶几上有一字條,上寫著:方隱,我在等你回來和爸媽團圓。另外,一切的一切,我再想想,再想想……
我走向窗邊,沉思良久,一聲長嘆。
新的一天來臨了。
巧兒接著起床了,葉安平卻猶在房裡鼾聲四起,叫醒他,卻還要賴床,巧兒自有讓他起床的好辦法,將房間裡的電視、音響音量擱到最大,吵得他再無法躺下。
酒店早為我送來了三張紐約的機票,用過酒店的自助早餐後,我三人便駛向機場上得飛機,葉安平和巧兒一對活寶,一路上逗笑不斷,我也心情大好。洛杉磯到紐約,行程5個小時多點,於下午四點多時,抵達紐約。
卻一下飛機之時,便接到了我師父的來電:“小崽子,你這是給我無恆宗帶來了兩個門人麼?一男一女呢,哈哈!”
糟老頭原是早已算計到了!
“老頭,沒心思和你瞎扯哦!隱兒恰來美國,順便來看看你們,還要再讓你們點撥點撥。”
“要我點撥?收費哈!你出師歷練好幾個月了,掙了多少錢?趕緊交上來,不然,你別想從我這裡打聽個一字半詞。”
我哈哈一笑,的確是,我無恆宗門人,在外歷練探玄,所掙取的錢財,絕大部分都要繳納給組織,再由組織統一捐獻出,這些rì子,葉家付了我鉅額報酬,我當然是有備而來,不然,可真要在糟老頭面前丟人了。
下午六點左右,我一行三人來到了紐約西郊格林高爾莊園,那一幢並不起眼的歌特式三層別墅,連帶一個巨大的花園,鬱鬱蔥蔥,生機盎然,便是我無恆宗的紐約大本營。
燕師叔外出了,師父和水師叔在門口迎接我,我沒什麼禮物帶給他們,只能給他們一張好幾億美金的銀行卡。師父氣sè依舊健旺,老頑童脾xìng不改,水師叔失聰失明,面sè憂鬱如昨,但jīng神尚佳。
用過晚餐後,葉安平和巧兒在師父的xbox360上玩著使命召喚,我便和師父、水師叔來到了無恆廳,我還沒坐下,就聽糟老頭問道:“四個主命女子,你找齊了沒?”
我點點頭道:“當然,無恆宗1800年來最傑出的門人就要誕生了,糟老頭,等我找到天地龍脈,把你的命數改一改,讓你真正做個男人,怎麼樣?”師父年輕時,因遭遇天劫以致命根不挺,再不能一展男人雄風,遺恨天年啊!
“切!我一把年紀了,哪還有這種念頭?倒是你,怎麼樣,找到了四個女子,睡了幾個了?”他那眼珠一眨一轉,渾似老鼠一般。
其時我正在喝茶,聽他如此一,差點沒一口噴出來,想想水師叔反正也聽不見,啐道:“老不正經不減當年啊!這四個女子,乃是我命中貴人,我豈能如此輕薄人家?”
“嘿,男歡女愛嘛,什麼輕薄不輕薄的,人生在世,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就那回事,只要你情我意,又有何不可啊?”師父當即又向水師叔打著語,意思是,隱兒有事要相商,“那麼,吧,你專程來紐約,碰到什麼不能解的事了?”
我點點頭,神sè鄭重起來:“回到中國後,屢屢碰到無法勘破之事,且感覺總有幕後之人緊隨於我,便在我身前身後為我設局作障。而這一切的緣起,應該是一個叫‘天聽宗’的隱修門派所為,但這個門派,我卻從未聽過。”當下,我便把我所瞭解的有關“天聽宗”的一切因果、地珠、包括千年鬼婦之語、小蘭的怪異習xìng、天庭宗門人肉身化血、以及幕後高人屢屢設局等事向師傅一一敘來。
“天聽宗……”師父站起身來,在廳裡來回走動,“這個門派,我和你師叔的確未嘗聽過。但綜合你這前後一,我覺得,在那華夏大地,似有暗流孽息,在蠢蠢yù動。關鍵是,我和你師叔洞觀天象,也發現了華夏地域,紫薇星移,龍氣漸泯,氣數生異。只怕,便和你這‘天聽宗’有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