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衫,再瞧他臉上,只見他眸光微溼,陰鷙如蟄的眸裡情緒複雜,心酸、恨痛、苦楚、灰敗、懊悔……太多、太多,她竟一時間無法分得清,看得明。
肖遠睿另一隻手將臂彎上的外套一抖,滑進手裡,微微一甩,披在安然的肩頭,啞了嗓子輕輕說,唇角淡淡地笑著,“安然,你這樣咬得累不累?要不要我將襯衫脫了,讓你好咬一些。”
似乎,發了狠一般咬著他的安然聽到他說的話,微微一僵,慢慢抬起頭臉來,齜著一口紅牙,怔怔望著他,有一絲猶豫,有一絲憂傷,還有一絲仇恨,還有一絲說不清是什麼。
說罷,肖遠睿便當眾解下襯衣釦子,動作悠然高雅,唇邊卷著淡淡的弧度。
一條昂貴的襯衫,被肖遠睿冷霸利落地扔在地上,袒胸露|乳地展示在眾人面前。
蜜色的肌膚,矯健的脊背,肌理分明的腰腹,處處彰顯著男人無窮不竭的魅力。
安然目光裡透著一股狠辣,一埋頭,毫不口軟,不偏不倚,一口就咬在他的那個小米粒上。
安然就是這樣的一個極有“心機”的女人,她最會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給他來一招狠的,惡狠狠地報復他。
就像上次,她高燒昏迷了,也要讓他不爽到極點。
每個人都看到肖遠睿疼地冷汗都溼了碎短的頭髮,可他泛白的唇瓣磕碰著,還不痛不癢地說了句,“安然,如果這樣能減輕你的痛苦,那就咬罷。”
那時,浩南不仗義地想,如果阿睿把褲子也脫了下來,很可能安然會舍小米粒,而咬他褲襠裡的大香腸,肯定是一口就咬下來了,能讓他斷子絕孫。
大家都以為安然會將他的小米粒給咬下來,因為剛剛那會兒,安然咬安心,可是快準狠,一下子就揭下一塊肉。
可是,出乎大家的意料,安然卻鬆口了。
額頭抵在肖遠睿的胸膛上,黑色西服裡包裹的身形顫巍巍的,發出低低碎碎的聲音,不知她是在哭還是在笑?
門口的肖遠銘,踱著優雅的步子,緩緩走過去,眼裡有一抹常人難以發現的疼與恨。
肖遠銘走到肖遠睿他們跟前,猛的一推開肖遠睿。
那一拳疾快猛狠,讓肖遠睿退了半步,而安然幾乎全身都抵靠在肖遠睿身上,肖遠睿一動,安然跟著跌過去,卻教肖遠銘飛快一扯,抓住她的肩頭,讓她整個躺在自己懷裡。
浩南、遠琪乃至肖遠睿,都是沒見過這位溫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