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已經洩露?
我眼前一黑,又迅即鎮靜過來,透過窗戶朝外望去,天地之間陰雲翻滾,彷彿雷雨將來,我心神一凜,連忙衝電話喊道:“你是不是向外人透露過什麼?!”
“透露?沒、沒有啊。我謹遵方丈夫你的話,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這事。”劉司長在電話裡答道,驀地,他又接道,“不過,起先我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沒找到任何道觀寺廟,心下有些焦躁煩悶,就給我二哥打了一個電話,因為他認識國家紀委的幾位幹部,我讓我二哥先幫襯著拉拉關係。僅此而已”
“你他媽混蛋!!!”我在心底狠狠罵了一句,當即吼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已經半洩了天機?!不僅僅你沒的救,我也要被電劈雷打!你出發的時候,我再三給你說過,不能外洩有關這些事的任何點滴,你咋就守不住口呢?”
“可、可我的確是沒向任何人洩露你讓我到東南方找道觀寺廟、向碰到的第一人吐口痰這事啊!我僅僅讓我二哥幫我到國家紀委通融通融關係,這礙什麼事了?何以洩露了天機?有這麼嚴重麼?”
“我問你,你若不知道你即將身陷劫難,你會事先通知你那二哥去找人通融關係麼?正是因為我為你分解之後,告訴過你該如何逆轉天機,你為了來個雙保險,便讓你二哥去找人!雖然你未全盤托出,但我為你點化的天機已經被你洩露了一半!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我在電話裡喊到這裡,恨恨一揮拳頭。
“那、那方丈夫,現在該怎麼辦?我實在沒想到僅僅讓我二哥去找人幫忙也算洩露天機!方丈夫,我當時實在憋得慌……”
我此刻神思一片茫然。
劉司長雖未全盤洩露天機,卻也間接半洩,天地玄機半數為此陡轉。那座青龍寺,或者本應有人在那裡燒香拜佛,劉司長或者本應在寺裡碰上一人,但玄機半洩,那些香客因此便早早離去——這便是劫局,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冥冥中已有定數。
幸好,他僅僅是半洩天機,尚有餘機可補,一旦補上,籠罩在我頭上的天譴陰霾也可消去。但誰又能保證劉司長這丫的能不能再謹慎地按我說的去操作?讓一個人老老實實貫徹我的說教去辦事咋就這般難呢!
當即,我在電話裡說道:“你也先不要緊張,你,包括我,我們都還有唯一一絲機會!你必須按我說的去做,否則,你逃不過被貶起訴坐牢,我也逃不過天譴!你先面對著寺廟,以你的雙眼視野辨別出東西南北四方,東南為乾,是為天,即是陽;而西北為坤,是為地,便是陰。寺廟有兩條軸線,通連蒼龍白虎朱雀玄武四方,你必須要恰到準星地找準寺廟內部的坤位陰處!而你首先便要肉眼測算出寺廟的這兩條軸線。找準了坤位,你便能發現玄機,然後再按我先前所說的去做,一切便能挽救彌補!”
讓一位不通建築風水辨位的常人到一幢院落叢集建築中找準四方軸線以及八卦方位,的確勉為其難。但這是我們的唯一機會,劉司長又不是笨人,乃一碩士,他必須盡力一試。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劉司長興奮地答道:“方丈夫,你不要急!我大學的專業便是建築學!而我也曾經選修過‘建築風水學’這門課程,這些知識我非常熟悉,從一幢建築裡準確辨別方位我還是胸有成竹的!”
“那好!事不宜遲,你趕快行動!”我略微放了心,“不過,這一次,你務必給我記住:不論你見到任何東西,不論發生任何情況,你都不能透露一個字出去!”
約摸一個小時後,電話那頭傳來劉司長愈加興奮的聲音:“方丈夫,不知是不是巧合,我找到了寺廟的坤位,竟在寺廟茅廁邊的兩扇破木板的掩藏之下!我掀開木板,當時就將我嚇得魂不附體——木板下躺著一位衣褲破爛、正在睡覺的叫花子!方丈夫,你離我三十公里以外,竟能推測出寺廟西北坤位上有一人!劉某我才知道方丈夫?52c俏換釕襝桑?br/》
我趕緊問道:“那你現在在哪裡?按我說的做了麼?”
“你放心,我現在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劉司長言辭極為輕鬆,“我按你說的,當即朝那位叫花子吐了一口痰,好傢伙!叫花子見我欺負他,揀起一快石頭就朝我甩了過來,幸好我躲過了!早知道寺廟內的茅廁裡有這位叫花子,我又何必花一個小時去找你說的四方軸線和八卦坤位呢?”
我輕笑一聲,也不再給他多加解釋。玄門的最大本旨便是“有”和“無”,更要研究探索“有”和“無”的轉化。所謂: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無即是道。正是:無中生有。黃老玄宗認為:我觀故它在,我去它亦滅。一切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