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我們所有人的懷疑,再綜合你之前的一些事情,我們已經有充分證據,證明你行事有異,且影響我們的人身安危。大家都設身處地想一想,你方大哥讓你說說清楚,也是不得已的事,你看呢?”
就聽小蘭一陣嘆息道:“好吧,我只想來找個人,拿回我的東西。”
“找人?”我和楊天驄一對視,“到這懸空城來找人?找誰?”
小蘭卻不再說話,獨自一人站在了一邊,良久又聽她說道:“和你們無關。”
我幾人面面相覷。一陣大惑不解。但好歹,她也說出了她的目的,雖然含糊不清。我一看時間,凌晨四點了。我的一些法門還能召喚,當前且儘快走出這山洞暗道再說罷!老是在這黑漆漆的山洞裡穿行,即便再有手段的人,也不能周全妥善一切厄境不虞。
小蘭此刻出現在我們身邊。她一個有著嚴重“夢遊症”的人一旦出現在這山洞裡,竟也引發了黃鶯夢遊,這一切前後因果。估計還有更深的一層,但正如老楊所說,待走出這山洞再說罷。
往前走了一陣,聞聽水流聲便在眼前,我心下一動,這小蘭如果真是天聽宗的人,估計便也會打起我身上這顆地珠的主意吧,之前屢屢有天聽宗門人設計佈陣,yù得到我身上的地珠……也罷,萬一前路再出現個什麼三長兩短,若我為方便行事而放下揹包,卻有人從我揹包裡盜走地珠又如何得了?想到這裡,我將地珠從揹包裡取出來,耀眼的異光劃破了黑暗,引起所有人注目,我將地珠藏身貼在我裡層衣服裡。
又走了百來米,果見一條暗河擋在我們身前,暗河恰似一把菜刀,將洞穴如切面包一般切成兩段。河面寬約兩丈,河水自西向東流去,也不知河水源自哪裡,流向何處,水流卻甚急。可能因為河水的緣故,這周圍比洞穴其他處甚是yīn冷cháo溼,當然,空氣也覺清新些。
要到達對岸的洞穴,必須要跨過這條河,但問題是,河上既無橋也無鐵鏈。如果有河道,我們或也可沿著河濱上下探尋過河之道,但眼下立足之地,便只有這一條洞穴,跨出洞穴,下面便是河水。
老楊朝河水裡丟了一塊石子,半天才見冒泡,說道:“最起碼有十來米深啊!”
“怎麼辦?”歐陽望著河面,“要不游過去吧?”
我稍一思忖,望著黑黝黝的河水,霎時一個冷戰。也只能這麼辦了,當即一問眾人哪些人不會游泳,還好大家都會遊,只是丹尼爾剛剛“獻”了兩大碗血,這河面好歹還有二十來米寬,怕他體力不支,黑彪水xìng好,且讓他跟在丹尼爾身邊,麻煩的是我這副《霓裳仕女圖》,自是不能見水,需要兩個人合力邊遊邊抬過去,總之是很麻煩。我猶自不放心,觀河流阻道,人行過河動爻之象,可演易數,當即得出一卦:河流佔路屬坤為上卦,眾人渡河屬坎為下卦,又以坤八坎六共十四數,加此時寅時三數,共得十七數,以六除之,二六一十二,得履卦,第五爻動,變巽卦,互見重乾,卦辭曰:履虎尾,愬愬,終吉。
老楊見我面sè有些不寧,知道我演卦已有卦象,便問道:“怎麼樣,是吉是否?”
“有否,但終吉。”我心下卻一片惴惴,“履虎尾,愬愬”,暗指我們要踩在老虎尾巴上過河,動輒有大凶啊!
一旁的葉姣儀蹲下來,丟了一塊石子到河裡,反覆看著河面,站起來對我們說道:“這條河,應該不是從山外流進來的,我估計,河水會像海水一樣有漲cháo落cháo,我之前和導師在南美洲一處山洞探險時,碰到的一條暗河跟這條河有些類似。”
“漲cháo落cháo?”我和楊天驄盯著葉姣儀,期待這位考古學家好好分解一番。
“這條暗河應該是這大山內部的山泉積蓄形成的,泉水在山洞內部形成了一種罕見的真空平衡狀態,也就是當泉水累積一定量的時候,山泉源頭便不再分泌流出泉水,這時就會自行滲出一部分去,便形成一種‘落cháo’效應。水位會下降;而一旦滲出到臨界狀態,山泉便又開始分泌泉水,這河水就又會漲起來!”葉姣儀不愧是考古專業出身,對這些山川地理風物也頗有研究,“根據我的經驗,現在這河水還在流,應該正在漸漸漲cháo;而水滿則溢,過一會,估計就會下降,我建議。等水位下降之後,我們再看看,這樣會更安全。現在水流還很急,大家又都很疲勞,現在就下水游過去可能有危險。”
“姣儀說的有道理,我們再等一會,看看水位是否會下降,如果水位下降、水流也不急了,再游過去會更安全。”我向葉姣儀投去欽佩的目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