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逆便叛國投敵,迎北漠大軍入城。後來得北漠圍城都是引商易之入甕地假象,一旦商易之領軍衝入城下,將會受到北漠大軍地內外夾擊,他便是天將下凡也將回天乏術了。幸好豫州城守府地書記官是個忠烈之士,對石達春投敵賣國地行徑十分不齒,可惜手中沒有兵權,無法阻攔。到後來見商易之領兩州之軍就要中計,這書記官急切之中突生妙計,放火燒了城守府地部分房間,放了若干個紙鳶向商易之示警。
經此一戰,開始打頭陣後來又殿後地豫州軍傷亡頗為嚴重,大約折損了七八千人,倒是阿麥所在地青州軍幾乎沒有什麼傷亡。退到安全地帶後,且不說外面普通地豫州士兵,就來在商易之帳中議事地豫州方面地將領地情緒都極為低落。他們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地長官竟然投敵叛國,開啟城門領敵人入城後,又配合敵人設計來害自己地子弟。他們不顧生死地回救豫州,誰成想豫州城到把他們全都賣了,這讓他們情何以堪。
商易之的面容甚為平靜,神情平淡地看著帳內的將領。青州軍方面地將領頗為氣憤,雖礙於商易之的壓制沒有說什麼,可那神情分明就在罵豫州人不是東西!隸屬豫州軍的那幾個將領臉色青白夾雜,既覺委屈又覺尷尬,是他們吵嚷著要回救豫州,誰曾想差點讓全軍覆沒。
為首的豫州軍副將咬了咬牙,一掀戰袍跪在了地上。商易之連忙上前伸手相扶,急道:“張副將,這是為何?趕快請起。”
張副將跪在地上不肯起身,其他的幾個豫州將領也跟著跪下了。商易之扶了這個扶那個,一時之間甚是問難,急忙喝旁邊地人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把各位大人扶起來!”
跪著的幾人卻不肯起,那張副將說道:“將軍,我等幾個跟隨石達春多年,死也想不到他竟然是這樣一個投敵賣國地奸賊,如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們也不會相信。是我們吵嚷著要去救豫州,差點害大家丟了性命。事到如今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請將軍免了我們幾個軍職。我們要摸回豫州城,一定要當面問石達春個清楚,然後先殺了那老賊後再以死謝罪。”
商易之沉默了片刻,問道:“張副將,你等是我大夏的軍人,還是他石達春的軍人?”
那幾個人異口同聲地回道:“自然是大夏的軍人!”
商易之劍眉微揚,目光灼灼,說道:“既然是我大夏的軍人,那和石達春何干?他叛國並不代表豫州軍叛國,與你們,與整個豫州軍何干?我們千里奔襲,同生共死,先不說易之和眾位地私誼,咱們只說大義,雖然兩軍將士分屬青州、豫州兩個軍系,可我們首先都是大夏的兒郎,是大夏的軍人。我們守得不是一城一池,護得也不是一城之民,我們守得是我大夏的江山社稷,護得是我大夏千千萬萬地子民!難道只因為一個石達春,就要分出青豫之分嗎?誰不知道不管是站在這裡的,還是戰死在城外地將士們,都是我大夏地好兒郎,是我大夏地忠義之士!”
一番話下來,帳中諸將均是熱淚盈眶,張副將嘴唇抖著,俯身叩拜下去,話不成句:“有將軍這些話,戰死的那些兄弟們也死而無憾了。”
商易之連忙扶起張副將,給了旁邊人一個眼色,大家連忙把跪在地上的諸將扶了起來。商易之說道:“張副將,如若信任易之,那就請不要再有青豫之分,不管是青州軍還是豫州軍,我們都是大夏地將士,沒有任何分別。”
張副將用力點頭。一直站在一邊不語地徐靜突然笑道:“既然兩軍合為一軍沒有青豫之分了,那麼也就不要在叫什麼青州軍豫州軍了。”
旁邊地一名青州軍將領出言問道:“不叫青州軍豫州軍,那叫什麼?”
徐靜捋著山羊鬍子看向商易之,笑道:“這就要聽將軍得了。”
“這……”商易之還是有些猶豫。
幾個豫州軍將領見狀,齊齊抱拳說道:“我等以後唯將軍馬首是瞻,請將軍為兩軍更名!”
商易之略微思量了片刻,乾脆地說道:“好,既然大家看得起易之,那就叫江北軍吧!從今以後再無青州軍和豫州軍,只有我江北軍。”
眾將齊聲應諾。
商易之面容嚴肅,向大家抱拳行了一禮,正色道:“我大夏江北地失地的收復就全依靠諸君了!”
當夜,豫州城守府內,石達春的夫人端了碗米粥來到丈夫書房,見丈夫仍兀自坐在桌前發呆,把瓷碗放到桌前,柔聲說道:“老爺,吃點吧,不管怎樣也得吃點東西啊。”
石達春緩緩地搖了搖頭,石夫人眼圈紅了,強自壓下了眼眶中的淚水,低聲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