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抓藥了。”舞悠然說著點了點頭,隨即離開了大牢,看尚雲天明顯還有話與他的那位老師交談,舞悠然自然不會傻乎乎的叫走人。
沒想到來的時候一群人,走的時候就她一人。還真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門口的獄卒是認識舞悠然的,只是說要離開,對方就立刻為她開了大門出去。
相較於此處獄卒。對於舞悠然比較熟悉的應該是那群在外奔跑的捕快們,畢竟他們經常受傷,那她這位大夫也就派上了用場,不似牢房裡,除非發生劫獄,否則基本上算是最輕鬆的工作地點了。
舞悠然順著原路回去,剛從門口拐入後院,準備從小門回鋪子,剛一轉彎。就被一雙手從身後一把捂住舞悠然的嘴巴,給拖入了後院一片長勢旺盛的七里香樹叢之中。
這到底算是什麼狀況?
大白天的居然就有人敢在衙門裡動手擄人。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傢伙,做這種事情。
難道不知道要擄人。拷問事情,晚上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嗎?
大白天這是想找死的節奏呀。
舞悠然除了最初的慌亂之外,此刻已然很是淡定的神色。
被擄時,舞悠然就已經將一枚一指長的繡花針捻在手中。
治病用的是銀針,對付壞人,還是這種又細又長的繡花針耐用,至少穿透力強,不擔心會因為衣物都緣故,將銀針阻礙,導致無法刺穴自保。
雖說有內力護持著透過布料扎進肉裡沒什麼問題,可她拿在手裡感覺總是有些偏弱,還是繡花針實在點。
似乎是感覺到舞悠然的平靜,挾持了舞悠然的人壓低嗓音道:“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只要老實回答,我不會傷害你。你若是明白,就給我點個頭。”
舞悠然依言點了點頭,只要問的事情無關緊要,並且不算什麼大事,舞悠然不介意告訴對方。
而且,看對方不打算給她開口的機會,估摸著這問題,也就是讓她回答是與否,或者用手指一指方向之類的問題。
莫非這人的目的是尚雲天或是那在牢裡的老者?
舞悠然不禁這般猜想。
“知道不知道那裡可以找到前日裡在廣場處給人治療傷勢的大夫登記的名冊所在?”
舞悠然一愣,沒想到竟然會問這樣的問題。
搖了搖頭,舞悠然表示不清楚,也確實不清楚有沒有這種東西都存在,更別提什麼登記的名冊了。
“最近衙門裡可有來了什麼身份特殊的人?”
舞悠然心中一動,莫非真是衝著尚雲天的那位老師而來?
可若真是如此,沒道理還問大夫的事情呀。
舞悠然再度搖了搖頭。
“回答的這般慢,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對方明顯感覺到舞悠然那意思微愣,冷了嗓音道。
舞悠然忙再度搖頭。
“最後一個問題,那你可知道昨日裡有位衣著顏色截然不同的那位年輕大夫此刻在哪?”
舞悠然再度搖頭。
心中卻是很意外對方居然也衝著她而來。
明顯感覺到身後之人的一絲失望,卻見身後之人突然取出一塊布,往舞悠然鼻尖一捂,一股子嗆鼻的味道鑽入鼻尖,讓舞悠然身子微微一軟,有片刻對身體失了控制,如同被人迷暈後的獵物,任人宰割。
只是,舞悠然也只是失去對身子的片刻控制權,而對方也在她倒下時將她甚至扶住,儼然只是不希望放開她之後,讓她大聲嚷嚷著曝露了自己的行蹤。
舞悠然被扶到角落中靠著牆壁的潮溼位置坐下,那人起身張望了一下後,隨即離開了此處樹叢,並未注意到在他轉身時,舞悠然的眼睛明顯已經睜開一條縫隙,也將那人的身影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那是一個小廝打扮的男子,二十出頭,長得很普通,不過,這人的耳背有顆黑痣很是明顯,身形不算很高,也就一米六七左右,左手虎口有繭,很是厚實,應該是常年使用那隻手握刀的緣故,而且還是一個左撇子。
等到那人離開之後,舞悠然睜開眼眸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起了身,隨即從九里香的樹叢裡走了出來,迎面碰上的是衙門裡的捕快。
“舞大夫,您這是怎麼了?怎麼從樹叢裡走了出來,莫非有什麼東西遺落了?可需要兄弟們幫幫忙?”
“沒東西遺失,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還真是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不知道可否先幫我找來筆墨紙硯,我寫張藥方子,捕快大哥您幫我去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