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路的盡頭一樣,最後腳下一頓,無助地停了下來。
祝明月篩糠般地抖著,感覺到自己和馬珊珊相貼著的掌心都被汗水打溼了,喃喃道:“我應該沒記錯路呀怎麼就走不出去了”
“鬼打牆”馬珊珊道,“怎麼會這樣!”
祝明月現在沒心思埋怨馬珊珊自告奮勇抓小偷引發的惡果,更無心冷靜下來分析眼下的處境,上次班級聚會引發的後續事件是僥倖大難不死,這次的運氣卻不一定這麼好了。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非常急促,馬珊珊忽然想到了什麼,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河流裡飄蕩的稻草一樣,連聲對祝明月道:“明月!我們可以報警!快報警!”
邊說便從書包裡翻出手機,一看卻傻了眼:“沒有訊號怎麼辦!明月!你的手機呢!”
祝明月已經有些絕望了,任憑馬珊珊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手機,木然道:“怎麼可能會有訊號要是能有訊號就不會沒有人了”
馬珊珊死死地攥著兩個手機,緊張得連手指都有些痙攣,聲音裡已經不自覺地帶上了哭腔:“都是我的錯明月早知道我就聽你的勸了,都是我的錯,對不起明月,我不該拉你過來的我真是個自作聰明的蠢蛋!”
祝明月的心緊緊地絞起來,卻是越想越心涼,忍不住在心裡哀求道,求求你了,放過我們吧,讓我們離開這兒
兩個女孩子彼此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絕望,現在能做的卻只是把手重新緊握在一起,希望藉此能夠獲得一點兒勇氣和力量。兩個人靠在一起,動也不敢動,像雕像似的也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然而方才給她們帶來巨大恐懼的腳步聲卻慢慢消失了,周圍又是像墳墓一般瀕死的寂靜。祝明月勉強平順下急促的喘息,然而呼吸間流竄的冷意已經像是融入了肺腑,她自我安慰一般對馬珊珊和自己說:“也許也許只是普通的鬼打牆天亮了就珊珊,你說是不是”然而女性天性中的第六感卻告訴她,這次很可能不會是有驚無險。
馬珊珊道:“明月好冷啊我們會不會”接下來的話卻不敢說了。
祝明月看著馬珊珊說話時都呵出了白氣,摸了摸她的手,也是冷得像冰塊一樣,低聲道:“珊珊”然後閉上了眼睛,瑟瑟發抖,也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寒冷。
而就在這個時候,卻又有腳步聲傳了過來。
很輕快的腳步聲,不同於之前頗具壓迫性的低沉,像是黑暗中乍然閃現的一絲曙光。
祝明月和馬珊珊不約而同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一個大約二十五六歲的青年從不遠處跑了過來,馬珊珊連忙朝他揮了一下手,那青年便快跑了兩步在她們面前停住,一臉疑惑地問道:“你們是誰?這裡怎麼了?”
“你也是被困在這裡了嗎!”馬珊珊急忙問道,好不容易看到一個正常人讓她的心裡驟然閃起一絲希望的火光,“我們出不去了!”
“啊?你們也是啊!”那青年似是大驚失色,“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外面突然變得這麼黑,走也走不出去了。”
祝明月道:“你也是那該怎麼辦”
那青年忽然道:“你們看!那邊有亮光!”
祝明月和馬珊珊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有一簇火苗似的亮光一閃而過。
有光的地方常常就代表著希望,馬珊珊心中一亮,眼中已經浮現出一絲欣喜,祝明月卻仍舊覺得不安,直覺告訴她那簇光亮就好像有著甜美誘惑的毒酒,不過是飲鴆止渴罷了。祝明月偷眼看了一下正站在她們身邊的青年,只見這青年留著一個現下很流行的髮式,長得並不難看,卻帶著一點堪稱油膩的脂粉氣,香水的味道辛辣刺鼻,嘴角在看到馬珊珊目中欣喜的同時浮現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讓祝明月的心猛地一沉。
馬珊珊拉著祝明月就要朝方才光亮閃現的地方跑過去,卻被祝明月抓住了手腕,硬是給拉了回來。馬珊珊不明所以,疑惑道:“明月?”
“珊珊!”祝明月搶前一步擋在馬珊珊身前,一臉戒備地看向這個突然出現的青年,“你到底是什麼人!”
“啊?”那青年在瞬間就恢復了一臉茫然的神情,疑惑道,“你說什麼啊?”
馬珊珊也跟著道:“明月,怎麼了?”
如果不是方才看到了他嘴角的冷笑,祝明月也幾乎要被這青年逼真的演技給騙過去。她看著面前一臉無辜表情的青年,眉頭緊緊地皺起來,一手抓牢正莫名其妙的馬珊珊,一手緊握成拳給自己鼓勁,隨即大喝道:“你不要騙我們了!”
那青年和馬珊珊都被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