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紅著臉,道:“我…我……”華華鳳大聲道:“你既然享了福,就算受點兒罪,也是活該。”
她似已忘了這是在別人的院子裡,似已忘了他們是來幹什麼的。
據說一個女人吃起醋來的時候,連皇帝老子都管不住的,何況段玉。
段玉只有苦笑,只有乾著急,誰知屋子裡還是—點動靜也沒有,裡面的人好象全都睡得跟死豬一樣。隨便你怎麼看,鐵水也不會是能睡得象只死豬一樣的人,花夜來倒可能,據說淫蕩的女人都貪睡。
難道今天晚上他不在這裡?
難道花夜來又回來了?
華華鳳咬著嘴田唇,突然竄過去,用指甲點破了窗紙。
她實在不是做賊的人材,也不知道先在指甲上蘸了口水,免得點破窗紙時發出聲音來。
只聽得“撲”的一聲,她竟然將窗子戳穿了個大洞。
段玉的臉已有點發白了,誰知屋子裡還是無絲毫動靜。
屋予裡難道沒有人?
屬於裡果然沒有人。
非但沒有人,連裡面的東西都已被搬走了,這地方竟變成了一棟空房子,只剩下窗臺上的三盆花,忘記被拿走。
段玉怔住。
華華鳳也怔住。
兩個人在空房子裡怔了半天,華華鳳道:“也許你白天去的不是這地方。”
段玉點點頭。
華華鳳道:“你走了之後,花夜來怕你再來找她,所以也搬走了。”
段玉道:“那麼我白天去過的那棟房子,現在到哪裡去了呢?”
華華鳳道:“也許就在這附近,但現在你卻又找不到了。”
段玉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也許我活見了鬼。”
華華鳳冷笑道:“你本來就見了鬼,而且是個女鬼。”
段玉不敢再答腔,幸好他沒有再答腔。
因為就在這時,他忽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很奇怪的呼哨聲。
這種呼哨聲,通常是夜行人發出的暗號。
果然有夜行人在外面,他們已聽見了有兩個人在外面說話:“你確定就是在這裡?”
“絕不會錯,我上個月才來過。”
“可是裡面為什麼還沒有人出來呢?”
“只怕都已睡了。”
“睡得這麼死。”
“江湖上誰敢到這裡來打主意?太平日子過慣了的人,睡覺當然睡得沉些。”
“可是……”“反正我絕不會錯的,我們先進去再說。”
“就這樣進去?”
“大家都是自己人,怕什麼。”
聲音雖然是從牆外傳來的,但在前夜中聽來還是很清。
段玉看了看華華鳳,悄聲道:“這兩人好象跟這裡的主人是朋友。”
華華鳳道:“所以我們只要問問他,就可以知道這裡的主人究竟是誰了。”
她也不等段玉同意,就竄出窗子。
外面的兩個人正好從牆上竄進來,兩個人都是勁裝衣服,顯見是趕夜路的江湖人。
他們看見了華華鳳,立刻一手翻天,—手指地,擺出了種很奇怪的姿勢,華華鳳居然也擺出他們一樣的姿勢。
這兩人同時又問了個奇怪的問題:“今天是幾月初幾。”
華華鳳眼珠子一轉,道:“二月初二。”
這兩人才鬆了口氣,臉上也現出笑容,同時抱拳一禮。
其中一個比較高的人,抱拳道:“兄弟周森,是三月初三的,到鎮江人辦事,路過寶地,特來拜訪。”
華華鳳道:“好說好說。”
周森道:“龍抬頭老大已睡著了麼?”
華華鳳道:“他有事到外地去了,兩位有什麼事,跟我說也一樣。”
周森遲疑著,陪笑道:“我們兄弟運氣不好,在城裡把盤纏都送給了麼二三,久聞龍老大對兄弟們最照顧,所以想來求他週轉週轉。”
華華鳳笑道:“既然是自己人,你們不到這裡來,龍老大若知道,反而會生氣的,”周森笑道:“我們若是不知道龍老大的慷概聲名,也不敢來了。”
華華鳳轉過頭,向屋子裡的段玉招了招手,然後道:“拿五百兩銀子出來,送給這兩位大哥作盤纏。”
段玉道:“是。”
他只好跳出窗子,將身上的十張銀票拿出來,剛準備數五張,華華風已將銀票全搶了過去,笑道:“這一點點意思,用大哥就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