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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自玉京道:“這交易我們一定談得成。”

朱大少道:“我早就看出自公子是個明白人。”

白玉京道:“孔雀圖當然還在那位袁姑娘手裡,只要解開我穴道我就帶你去找她。”

自玉京這句話說出,心裡已後悔。

他本不該讓別人知道他穴道已被點住的,現在別人既然己看出也未必能確定。

一個人心裡若是太急切想去做一件事,就難免會做錯了。

誰知朱大少卻答應得很快,立刻道:“好。”

好字一出口,他的手已拍下一——並沒有拍開臼玉京的穴道,反而又點了他左右雙膝上的環跳穴。

自玉京心裡在流著苦水,面上卻不動聲色,淡淡道:“你莫非不想要孔雀圖了?”

朱大少微微一笑,道:“當然還想要,只不過若是勞煩白公子的大駕,也是萬萬不敢當的。”

白玉京道:“朱大少真客氣。”

朱大少道:“只要白公子說出那位袁姑娘在哪裡,只要我們能找到她,立刻就回來送白公子上路,這麼樣豈非就不要勞煩白公子的大駕了?”

白玉京道:“好,這法子好極了。”

趙一刀忍不住插嘴道:“你既然覺得好,為什麼還不說?”

白玉京道:“只可惜我雖然知道她在哪裡,卻說不出來。”。

趙一刀道:“怎麼會說不出來?”

臼玉京道:“我忘記地方的名字了。”

朱大少嘆了口氣,道:“各位有誰能令白公子想起那名字來?”

苗燒天冷冷道:“我。”

他忽然走過來,上隻手從腰畔的麻布袋伸出了,手裡竟赫然盤著條毒蛇。

赤練蛇。

連趙一刀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

苗燒天冷笑道:“蛇肉最是滋補,白公子若是吞下了這條蛇,記性想必就會變得好些的。”

他的手忽然向白玉京伸出,蛇的紅舌幾乎已粘上了白玉京的鼻子。

白玉京只覺臉上的肌肉漸漸僵硬,冷汗已漸漸自掌心泌出。

突然院子裡有個非常迷人的聲音,帶著笑道:“各位可是在找我麼?”

晨霧剛起來,煙雲般繚繞在院子裡,紫藤上彷彿蒙上層輕紗,看起來更美了。

袁紫霞就站在紫藤花下,就站在這輕紗般的迷霧裡。手裡還舉著恨蠟燭。

她看起來也更美了,一種神秘而朦朧的美,使得她身旁的紫藤花卻似已失去顏色。

苗燒天與白馬張三已想衝過去。”

袁紫霞道:“站住。”

她忽然將另一隻手舉起,道:“兩位若真的過來,我就將這樣東西燒了。”

燭光閃動,她晶瑩如玉的纖手裡,高舉著一卷素紙,距離燭光才半尺。

苗燒天和白馬張三果然立刻站住,眼睛裡已不禁露出貪婪之色

白馬張三勉強笑了一笑,道:“姑娘想必也知道這樣東西就等於是座金山,當然捨不得真燒了的。”

袁紫霞道:“我當然明白,可是我若死了,要金山又有什麼用?

苗燒天和白馬張三對望了一眼慢慢地退了回去。

朱大少卻走了出來,長長一揖,微笑道:“姑娘芳蹤忽然不見在下還著急得很,想不到姑娘竟又翩然而來了。”

袁紫霞嫣然道:“多蒙關心,真是不敢當。”

朱大少道:“好說好說。”

袁紫霞道:“久聞朱大少不但年少多金,而且溫柔有禮,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下無虛。”

朱大少道:“象姑娘這樣仙子般的佳人,在下今日有緣得見,更是三生有幸。”

苗燒天忍不住冷笑道:“這裡又不是萬金堂的客廳,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

袁紫霞笑道:“苗峒主這就不懂了,女人最愛聽的,就是廢活。各位若想要我心裡歡喜,就應該多說幾句廢話才是。”

苗燒天瞪眼道:“我為什麼要你心裡歡喜?”

袁紫霞悠然道:“因為我心裡一歡喜,說不定就會將這東西送給各位了。”

朱大少忽然大聲道:“不行不行,萬萬不行。這東西姑娘得來不易,怎麼能隨隨便便就送給我們。”

袁紫霞笑得更甜了,道:“我本來也在這麼樣想,可是現在想法卻不同了。”

朱大少道:“哦?”

袁紫霞道:“我只不過是個孤苦伶仃的女人,若是身上帶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