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相距甚遠,山澤斷路,蟲獸居道。今以汝之遠攻吾之守,汝豈有利焉?若有微利,豈不聞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汝以微利與吾爭,豈非蠣蚌相爭?得利者漁翁也!今吾得此桑脂小人,以惡語傷兩國之好,故斷其首以寄之,以示吾意……”
永昌嘆口氣:“這慶澤年紀雖輕,見識倒不差!我本也擔憂成國虎視的……昊與我結盟,我兒以為如何?”
那年輕人正是大王子穎瑜,皺著眉頭答道:“那慶澤會是個安分守己的?定是想與我結盟之後,趁機壯兵馬擴土地!”
永昌點點頭:“不過,目前之勢,不由你我啊!那成王黎姜最是老謀深算,只怕他的心思正如慶澤所說!但若是一味通昊,豈不是眼睜睜地看著他慶澤長滿羽翼?”
穎瑜笑道:“父王這樣想不免多慮!慶澤自己不也說了麼,兩國之間山澤斷路,蟲獸居道。路不通,他如何行兵馬?他若是為了侵臨我平國而修路,就得開山填河耗資甚巨,他慶澤幾年內是承擔不起的!有了這麼幾年,我們養壯兵士,還怕他毀約來犯?”
永昌頓時眉開眼笑道:“好好好!還是你明白事理!也罷,就與那慶澤小兒定個盟約,交與你來辦!”
37
因為巖狩的關係,風月中午賭氣不肯吃飯。
慶澤把他抱在懷裡,親自一口一口喂他,苦笑道:“都說了是從小結識的夥伴,就算他再怎麼糾纏,我與他也沒有任何出軌的地方,你還惱什麼?他好歹是名義上的天下共主嘛!”
風月板著小臉兒:“還狡辯!那他為什麼對我那麼兇!還咬你耳朵……”說著伸手摸了摸慶澤的耳垂,突然張嘴用力咬了一口,直在上面留下兩個紅紅的牙印!
慶澤疼得呲牙咧嘴,卻不得不忍住,只是叫道:“誒,你輕點兒!不然讓人看見牙印像什麼樣子!”
風月兇道:“那你天天在我脖子裡留印子,就不怕人看見!”
“我是大王,當然要注意一點!”
“我偏要人看見……嗯……”一勺湯被溫柔灌下肚,風月叫起來:“好鮮!我還要!”
桔香一旁笑道:“這是御廚裡今天摘來的蘑菇,這個時候,能摘到不容易呢!”
“野山菇燉烏雞湯,我以前就喜歡吃!我媽,呃,我母親常常做給我吃的!桔香,讓廚子以後常燉給我吃!”
桔香為難道:“公子喜歡吃這個啊……不巧呢,天冷了,哪裡還有山菇?怕是要到明年才能吃上了。”
“啊?”風月小臉兒皺皺的,“這樣啊……”
慶澤不忍掃他興致,安慰道:“無妨,我讓人從南方買來就是!”
風月大樂,啵的一聲響亮地親在慶澤臉頰,早把巖狩帶來的不快扔到一邊去了。等他又美美的喝下一碗湯,才忽然想起,昊國偏北,要從遙遠的南方帶回鮮嫩的野山菇,何其難?又沒有飛機火車……
怕是要讓一大批人花一大筆錢為了他這點微不足道的口福。風月咬著小銀勺,古怪地看了看慶澤。
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啊……烽火戲諸侯,漫天滾滾狼煙,遍地疲憊的將士,為的也只是美人那傾城一笑。君王的寵愛,不自覺間就是勞民傷財,就是天怒人怨,那迷情中的君王,可曾看見?可曾聽見? 天下沒有白痴的君王,只有被愛情迷惑的情痴。
他們,想來與此刻的慶澤無異。
風月發著呆,直到被慶澤捏住鼻子。
“又發什麼呆?”慶澤有點好笑地看著他。
風月搖頭恍惚道:“還是不要了吧……那個,我會種!”
“什麼啊?”慶澤被他說迷糊了:“你會種什麼?”
“野山菇啊!”風月忽然來了精神:“桔香,你去問問廚子那裡還有沒有這種蘑菇了,有的話統統留下!”
“慶澤,我要一個這麼大的木匣,”風月用手比劃著長寬高,“還有這麼大的麻布,要乾淨的!要用開水煮過!還有,那個木匣裡面要實實的裝滿玉米芯,玉米芯要蒸過的,還要保持潮溼。還有,旁邊要放炭火,但是不能放太近,要讓木匣維持夏天的溫度!”
慶澤不解地看看他,交待人速速準備。
於是,在眾多穿越時空的美少年這樣那樣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時,來到昊國併成了昊王心肝寶貝的風月,在昊國王宮裡種起了蘑菇。
就在風月將宮裡大半空著的房間都用來栽培野山菇的時候,平國訊息傳來,平國願與昊國通好。
慶澤心情極好的回來,轉了一圈後抱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