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含笑說:“她原來是楊州瘦馬,後來被逸王帶回京城。”
梅宇看了女兒一眼,點頭。他明白了,朱姨娘進入府內並不是一個偶然,而是逸王的一個計謀。
梅含笑看著父親緊皺的眉頭,又提出了一個她始終不得其解的問題:“朱姨娘當初既然是逸王的女人,那為什麼不能在逸王府裡做一個姬妾呢?”
梅宇說:“逸王妃是商家的女子,此女性格強勢,對於朱姨娘這樣一個曾經妖嬈的女人,她應該是容不下她的。而你祖母的性情比較溫和軟弱,更何況我們梅家是武將,一直就擔負著護衛北境的重任。有關北境的訊息,除了朝廷,我們梅家是最先知道的。”
梅含笑恍然:“所以為了給朱姨娘找一個落腳的地方,也為了更快地得到北境的訊息,他就盯上了祖父和經祖母。而朱姨娘也成了逸王在梅府的一個眼線。無論有什麼訊息朱姨娘都能第一時間告訴他。那麼從這一點上來看,是不是這個逸王和北境之間也有著某種聯絡呢?”
梅宇點頭,也許就是這樣了。
袁天佑說:“赫連虎的母親和朱姨娘長得有六分相似,這兩個人之間是不是也有什麼關係呢?”
梅含笑:“你們說朱姨娘是不是赫連虎失蹤的那個妹妹?”
梅宇:“根據這一段時間收集的情報來看,很有可能。我們這樣推斷,赫連虎的母親為什麼會流落到北狄成了北狄親王的女人?又為什麼會在生了兩個孩子後又突然從北狄神秘消失?不只她自己消失,就連她的女兒也神秘消失,這難道是偶然的事情?”
幾個人陷入思索。
片刻後,梅宇又說話了:“我要去拜訪一下劉相吧。”說著他就站了起來。
梅含笑似笑非笑地看著袁天佑:“袁大將軍今天的興致很好啊,你沒有事情要忙的嗎?”
袁天佑嘿嘿:“阿笑,我每次來,岳父都防著我,唯恐我和你單獨相處,這次他好不容易有事情出去了,所以,所以。”
梅含笑樂了:“所以你的膽子就大了。”
袁天佑往前湊了湊:“阿笑,其時,我,我挺想你的,就是不知阿笑是不是也想我?”
梅含笑狡黠地一笑:“想你做什麼,我有吃有喝,什麼也不缺。”
袁天佑仔細地看了她一會,然後笑了:“阿笑,你說慌的,要不然你就不會給我做衣服了。”
梅含笑白了他一眼:“袁將軍不要太多情哦,有現成的面料不做放在那裡就浪費了,所以就給你做了。而且那件衣服大部分都是心蕊幫著做的,你也知道我的針線是很差的,做出來你也穿不出去的。”
袁天佑不由地看了一眼自己腰裡的荷包,這是阿笑做的,雖然醜陋了些,但是他卻特別寶貝,一直就帶在腰上。
想著阿笑這醜陋的針線,那他就不強求了吧,只要她能想到自己,他也就心滿意足了。袁天佑知道不能把阿笑和普通的大家閨秀相比,更不能強求她每天只坐在家裡繡繡花,做做針線。
於是他又往前靠近梅含笑,曖昧地笑了:“也是,不過我倒不在意,這樣吧,既然外衣穿不出去,阿笑是否幫我做兩套裡衣?”
梅含笑往後退了一步,臉有些紅,她呸了一聲笑罵:“得寸進尺。袁大將軍難道還缺人給你做裡衣嗎?”
袁天佑擠了一下眼睛:“當然,針線房做的都沒有溫度,自然阿笑做的穿著會更舒服。”
話音剛落,就聽遠處傳來一陣喧譁聲。
心蕊匆匆地走了過來:“小姐,幾個小少爺打起來了。”
梅含笑驚訝:“幾個少爺?”
心蕊:“對,錦易,阿桑,還有傑少爺。”
梅含傑?梅含笑皺了一下眉頭。
小錦易和阿桑早就入了學,只是今天是休假的時間,所以大家都在家。
不過她倒是有些奇怪,為什麼會打起來呢?平時他們見面的機會都很少的好不好?
幾個人加快步子朝著聲音喧譁的岔道口走去,就見心花正抱著肩膀站在中間,把幾個人隔開,一邊是小錦易和阿桑,還有一個小豆豆,一邊就是梅含傑。
遠遠地就聽到梅含傑的怒喝聲:“你一個奴才也敢攔住本少爺,是不是活膩了?”
小豆豆眼塵,他一眼就看到了梅含笑過來了,一下子跑過來撲到梅含笑的懷裡,小嘴有些委屈地撅起:“姐姐,傑哥哥撞倒了阿桑哥哥,您看,花都被他踩爛了。”
梅含笑的眼睛看了看了阿桑身上的灰塵,又看了一眼地上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