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風暴終於來了。
梅輝的面色變得灰白,他一下子就跪下了:“大哥,這不是我的本意,我本來是覺得母親的身體不好,這才把大嫂和阿笑送出去了。至於她們在路上出事,這不是我做的。她們是我的大嫂和侄女,我怎麼可能去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呢?大哥,你一定要相信我。”
說著他露出滿臉委屈又焦急的神態。
旁邊的梅軒聽到這樣的訊息,驚得已經站了起來。
他不相信自己的二哥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俗話說:長兄如父,長嫂如母。如果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那與禽獸何異?雖然這個二哥平時心機比較深,但梅軒難以相信這樣事情與他有關。
梅宇冷笑:“梅輝,我在外面排兵佈陣,打過很多勝仗,軍人的直感和判斷力不是你能小瞧的。截殺你大嫂和阿笑的這件事情,我相信不是你做的,你還不至於這麼蠢。如果要真是你做的,你以為你還能好好地在跪在這裡嗎?但是這件事情就是潘氏做下的。現如今我回來了,正好把這件事情一併處理了吧。正好也讓世人都看看我出事後,我的妻女到底都受到了怎樣的對待。”
梅輝大驚失色:“大哥,她就是一個蠢婦,哪裡會有這樣的心機?”
他不是要保潘氏這個人,他要保的是二房的面子。
如果這事真要被他這個名義上的大哥曝出真相,那他在京城裡還怎麼抬得起頭來?他的子女以後的前途和婚事都會成問題。不,他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梅宇的眼睛裡一片寒涼:“這事情容不得你做否認,進來吧。”
房門開啟,梅含笑帶著一個年輕的尼姑微低著頭走了進來。
尼姑跪下磕頭:“給侯爺請安。”
梅宇對她點點頭:“春雨,你抬起頭來,讓二爺看看你是誰?”
梅輝向婦人看去,然後他驚訝地用手指著婦人:“春雨,你,你不是丟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是二夫人身邊的二等丫頭,但卻不是二夫人身邊得力的丫頭。後來聽說春雨跟二夫人去廟裡上香時丟了。府裡丟了一個丫頭對於二夫人來說並不叫事,她也就沒有在意。二夫人沒有想到當時的一個不在意,竟然成了壓死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
梅宇說:“春雨,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說吧?”
原來春雨那次和二夫人上香時,意外聽到了二夫人和一個陌生男人的對話。
她看到二夫人把一張銀票遞給男人,說是事成後再支付其它的銀兩。她當時嚇壞了,然後她就躲了起來,再也沒敢回去。但她同時也沒有了身份,於是就出了家,寄身在了寺院裡。
說來也巧,梅宇夫妻倆在回京前曾經寄居在京郊別院裡,有一次去上香時就偶遇了她。
也許是對梅宇夫妻的敬重,也許是這些年在寺院裡一直就擔驚受怕。被歐陽璃一問,春雨竟然就說出了這麼一件驚天大事。
父女倆正想找潘氏的證據,卻沒有想到這證據就直接撞上了門。
這大概就是人們說得壞人惡報,好人好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沒到吧。
現在他回來了,所有的這一切都可以真相大白了。先除了潘氏這個惡婦,再來查證梅輝的事情也不遲。於是他們就決定把春雨帶回家,要了結這件事情。
聽春雨說完事情的原委,梅輝的身子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樣。
梅軒氣憤地說:“沒有想到二嫂竟然做出這樣窮兇極惡的事情,二哥,這事情是要報官的。”
梅輝一聽,突然掙扎著喊了起來:“不,不要,大哥,這件事情交給兄弟來處理,不要報官。”
那邊梅含笑已經把春雨領了出去,有自家威武的爹爹在,她現在樂得什麼都不用管。
梅宇面無表情:“我的好二弟,已經晚了。”
此時外面正好又傳來敲門聲,隨著梅宇的一聲“進來”,新任京兆尹路大人走了進來。
他對著梅宇行禮:“侯爺,人,下官這就帶走了。”梅宇點頭:“路大人,辛苦了。”
路大人抱拳恭敬說:“大人,這是小的應盡的職份,下官這就告辭了。”
梅宇站起來說:“路大人,我送送你。”
說著他就站了起來,看也沒有看梅輝,徑直越過他走出了書房。
梅軒失望地看著瞬間癱坐在地上的梅輝痛心疾首地說:“二哥,我真沒有想到我們家裡竟然會出這樣的事情!想當年大哥剛出事時,二嫂那麼急地把大嫂和阿笑趕出府,送回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