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重新回到屋子裡坐下。
梅含笑就看到書桌案上放著兩張紙,一張上面畫了一副女人的小像,一張卻是一封信。
她問道:“這信和這畫是怎麼回事?”
梅宇微笑:“這是阿佑從北狄使者那裡拿來的?”
梅含笑驚訝地看向袁天佑。
袁天佑微笑:“阿笑,這是昨天我趁他們喝酒正酣的時候從赫連虎的床下面搜出來的,不過這是從原件上謄寫的,至於原件已經還了回去。這幅畫是我在見到那個畫像兩次後根據記憶畫的,不是十分像,但六成是有的。”
袁天佑已經有些日子沒有見到梅含笑了。說句真心話,他挺想這丫頭的。可是一想起這丫頭做的事情吧,他又覺得有些不舒服。不過他也氣了這丫頭一段日子了,自己覺得也差不多了,並且在看到這丫頭主動給他繡荷包的份上,他早已經消氣了。
從上次在宮裡見到這丫頭的反應來看,她還是很介意他身邊有女人的。
剛才出去時,他就看到梅含笑一直就沒有抬眼看他。他心裡暗笑,這丫頭還在生氣呢。
行了,他試探的目的達到了,也就不必再繼續下去了,要不然就適得其反了。
他要想辦法趕緊讓這丫頭不再這麼排斥自己,否則他以後見她一面都很難。
梅含笑說:“這樣啊,爹爹,我昨天也去探了一下情況,原來那個和梅輝接觸的人是逸王。”
梅宇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逸王?怎麼會是這樣?”一個皇室的人竟然和梅輝有聯絡。
梅含笑點頭說:“那個宅子從外面看著很普通,但裡面收拾的卻是金碧輝煌的。我雖然沒有看到逸王,卻聽到了府裡下人的對話。逸王每月逢五的時候都會去那個宅子。”
袁天佑有些驚訝:“你二叔和逸王還有聯絡?”
梅宇停頓了一下說:“阿佑,這件事情跟你說也無妨,梅輝並不是我們梅家人,現在我們不揭穿,是想查一下他身後到底是誰?”
袁天佑更驚訝了:“原來如此,這樣一來,幾年前他把岳母和阿笑送回鄉下的事情就好解釋了。”
梅宇點頭,然後他把那張畫像推到梅含笑面前說:“阿笑,你看一下這眉眼像誰,是不是有些熟悉。“雖然阿佑憑著記憶只畫了那人的六分。但也應該是比較明顯的。
梅含笑拿起畫像,這畫像給她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她的腦海裡浮現出剛才到的朱姨娘。
於是脫口而出:“爹是不是覺得這女人的眉眼有些朱姨娘的影子,難道這人和朱姨娘有關?”
梅宇點頭:“應該說這畫像很像年輕時的朱姨娘。”
梅含笑在小的時候雖然只在過年過節的時候偶爾能看到朱姨娘。但朱姨娘這人實在太美,所以雖然時隔這麼久,她那時又小,但她還是有些印象的。
梅含笑點頭:“是啊,雖然朱姨娘比畫像的女子大很多,但確實有些像。”
袁天佑說:“畫面上的女子穿的是中原服裝。赫連虎為什麼會把這畫帶在身邊?這人和他有什麼關係?”
梅宇沒有回答,他皺著眉沉思,是啊,有什麼關係呢?
梅含笑拿過一張紙,用筆在上面寫了幾個名字:“赫連虎,朱姨娘,逸王,梅輝。”
她先在朱姨娘和梅輝之間畫了一條線連線,又在上面寫上”母子”兩個字。”
然後她又問道:“爹,朱姨娘是怎麼進的府?”
梅宇回憶著:“你祖父當年在街上遇到的,當時她從外面逃進京城,因為長得太漂亮,被一幫流氓圍住了。你祖父救了她,後來她也沒有地方去,就跪下哭求你祖父收留她。”
梅含笑突然間就覺得好笑,這橋段在現在的小說裡都被人用爛了,要多老套就有多老套,卻會屢屢在那些久經沙場的將軍身上起作用,這還真應了那句話,英雄難過美人關。
她又看了看梅宇笑嘻嘻地問:“爹,您這麼帥,是不是也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梅宇有些窘態:“丫頭,瞎說什麼呢?又調皮。爹有你娘一個人就夠了。”
梅含笑樂了:“就是說爹是遇到過這種情況的,只是沒有祖父那樣憐香惜玉罷了。哎,還是我爹好啊。”說著她伸出大拇指對著梅宇一陣搖晃。
梅宇不看她那調皮的樣子,卻把臉扭向未來女婿:“阿佑,你要是遇到這種情況怎麼辦?”
袁天佑一愣,梅宇轉得好快,竟然直接問他這個問題。這是老泰山在考自己呢。
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