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佑也收起笑容,一臉嚴肅地說:“確實,這邊的事情不小,我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來幫我。派別人來我不放心,也沒有那個默契。”
陳良雖然性粗獷,但他是從戰場上帶兵拼殺過來的,粗中帶著思量。在西北時,兩個人一直合作很好。
所以袁天佑在離京城前,就知道陳良要從西北換防回來,這才主動請求皇上派陳良來寧遠城,助他一臂之力。
今天可以說是一個大團圓吧。
袁天佑帶著衛一和剛子全都回來了,三個人除了臉上帶著疲倦,身上衣服又髒又皺,上面沾著些青汁和塵土之外,倒也沒有受什麼傷。
白智新也已經能下床了,小安子也能走得稍微快點了。
大家重新見過了禮,梅含笑就讓他們全坐在了桌子邊,當然除了心花和心蕊。
這兩個姑娘說什麼也不上桌,就說她們要在下面侍奉著,無奈,梅含笑只好隨她們去了。
今天唯一的遺憾就是無影老爺子不在家。
說來也怪,無影老爺子雖然懂醫,但他原來可不原意擺弄這些藥草。自從到了這裡之後,他的手幾乎每天都離不開藥草了。
他已經採了不少的藥材了,這不,今天他又出去了,估計又去採藥了。
梅含笑親自給老爺子留了一些他愛吃的菜餚,也不知道老爺子今天什麼時候能回來。
白智新和小安子身子有傷,都不能喝酒。梅含笑當然也不喝。
只有袁天佑和陳良,再加上衛一和剛子,幾個人都曾是一個戰壕裡的戰友。好久未見,自然是喝了一個暢快。
喝得陳良大著舌頭被剛子送了回去。
袁天佑今天回來就和陳良談了很久,還沒有時間洗漱。
他聞聞自己,笑著說;“我自己都不想聞自己了,這又帶了一身的酒味,我要趕緊洗洗去。”說著就去了後面洗漱去了。
他現在不敢抱媳婦,怕阿笑嫌棄。
梅含笑等他回來後,一邊幫他擦著溼溼的長髮,一邊笑他:“吃完飯才想起自己有味,這一大桌子的人可都讓你給燻著了。”
袁天佑樂了:“我和陳良在西北戰場上的時候,經常這樣,他也不會嫌棄我,倒是你那位義兄,不過我看他一臉高興的表情。他也不會嫌棄我的。不過笑兒既然這樣說,是不是隻有笑兒嫌棄我了?”
梅含笑對他扔了一個白眼球,有些傲嬌地說:“那是自然,不過我暫且原諒你這一次吧,下不為例。”
袁天佑失笑:“是,謹遵夫人命令。”
兩個人說笑了一會,梅含笑就把袁天佑的頭髮基本上絞了個半乾。
她剛把木梳放下,小手就被袁天佑大而溫暖的手抓住了:“阿笑,都是我不好,這幾天讓你擔心了。”
梅含笑轉身貼著他的胸膛說:“我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再加上智新哥遇到的那件事,我心裡就怕你遇到那些人或是遇到泥石流之類的。所以,阿佑你要答應我,以後無論有什麼事情,你都不要去冒險。”
袁天佑的臉色有些凝重又有些歉意:“阿笑,這次我們確實是遇到了大問題。”
梅含笑挑眉:“你們真進山裡去了?”
袁天佑點頭:“是的,我們跟進去了,不過他們倒沒有發現我們。”
梅含笑說:“能確定他們是誰的人嗎?”
袁天佑點頭:“毛家人,毛家人不是讓那些受災的人做自家的奴僕充實莊子和店鋪嗎?那都是晃子,實際上那些災民一部分被他送去了礦上,一部分被他送進了山裡去訓練了。那座山綿延幾百裡,裡面有他的私人軍隊,還有他的鐵礦。那些鐵足夠他打造很多兵器了。”
自從白智新講了自己的經歷,梅含笑就隱隱約約地有了猜測。
但現在經過袁天佑的證實,她還是避免不了震驚:“還有鐵礦?難怪智新哥說他有些弟兄不知被送去了什麼地方,並沒有和他們在一起,那應該是去了礦裡做苦力去了吧?”
袁天佑點頭,他皺著眉頭說:“現在就是不知道那山裡養著多少人?”
梅含笑有些不解地說:“阿佑,你查過毛家的背景嗎?他真就只是一個商人嗎?”一個普通的商人哪裡會養軍隊?
袁天佑讚賞地看著梅含笑:“阿笑,你真應該生為男兒身,有時候你對事物看法的敏銳度特別高。”
梅含笑看著他:“就是說,你也覺得他們家不應該只是普通的商人?”
袁天佑也不瞞她:“是啊,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