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管有多少演繹的成分,但起碼大家都預設的一件事,貝拉應當是在中國出生長大,而後才去的美國。
一個人的成長痕跡,總會在身上留下烙印。
大家都說貝拉老家應該就在江州,或者她曾經在江州生活過很長時間。
因為江州人的一些語言生活習慣,在她的身上也能夠看出來。
年齡對的上,生活閱歷也能對的上。
林蕊再看貝拉麵對蘇木時的反應,心裡頭愈發篤定,對,貝拉就是那位遠走他鄉的女知青文秀。
既然是這樣,林蕊反而能夠理解貝拉麵對蘇木時複雜的心情。
人類的親情其實是培養起來的,就好像孩子是誰養大的,就跟誰親一個道理。
貝拉從來沒有撫養過蘇木,如果說她多掛念這個相當於她屈辱過往見證的孩子,林蕊都不相信。
可為人母的天性,又讓她無法面對蘇木,還無動於衷。
所以她只能這樣不冷不熱,遠遠看著已經長得跟她一般高的少年。
可是理解不代表心裡頭沒有疙瘩,感情親疏影響著人對事物的認知。
林蕊只替蘇木委屈,她家的蘇木做錯什麼事情了?為什麼要受這種折磨?
不稀罕,才不稀罕呢。
大美人好看又有錢,有多大不了?
姐姐也是美女一個,姐姐也能掙錢。
少女迅速在心裡頭打著算盤,盤算自己的資產,然後立刻頹了。
跟財大氣粗的大美人比起來,這差距實在是有些大。
不過,內心戲豐富的女高中生迅速挺起了胸膛,她有源源不斷的愛呀,她最愛她家蘇木了。
她一定會讓她家蘇木當世界上最幸福的美人兒。
跟了她,她就絕不會虧待他。
蘇木看著她臉上演了一出小劇場,抬手朝她示意腕錶,挑挑眉毛“該去換了。”
林蕊立刻趴在桌子上,根本不想動。
升入高二,自然得換教室。
可她一點兒也不喜歡她的新教室,因為距離廁所太遠也不是好事。
這意味著去趟衛生間都要跋山涉水。
林蕊搖搖頭,可憐兮兮“才換過。”
“不行,已經兩個小時了。”蘇木丁點兒都不肯通融。
蕊蕊生性活潑,喜歡動來動去,可是一到例假的時候又量特別多,她渾身不自在。
蘇木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去找大姐商量,給蕊蕊用衛生棉條。
廠裡頭有生產線,專門生產小姑娘用的那種棉條,目前主要銷售物件還是在華的外國人。
也有膽子大的時髦女性會用。
林鑫當時就反對,因為衛生棉條如果長時間不換,很可能會造成種種葡萄球菌感染,那可是會致命的。
放暑假的時候在家裡頭,有她這個姐姐跟母親提醒著,蕊蕊估計還能記得。
可上學了,人跑進教室裡,她還不滿山跑馬,想的起來才怪。
蘇木保證,沒關係的,他會盯著蕊蕊。
林鑫這才皺起眉頭答應,反正她本人是覺得衛生棉條要比衛生巾方便多了。
實在量多擔心滲漏的話,再在褲子上墊一個小衛生巾就好。
蘇木一一點頭應下,只差拿出個小本本詳細記錄。
等到少年出了房間門,女大學生才想起來要崩潰。
她為什麼要跟一個男孩子討論這種問題?
這男孩子還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弟弟。
當姐姐的人在回頭看著床上呼呼睡得跟頭小豬一樣的妹妹,頓時悲從中來。
這世界究竟造的什麼孽?
蘇木到底上輩子做了多少對不起蕊蕊的事,這輩子才要這樣還債?
債主林蕊一個勁兒哼哼唧唧,這次已經比第一次好很多了。
她又能走又能跑,不知道是不是被鄭大夫跟林鑫同志聯合逼著打了一個月的拳真有了效果。
蘇木堅決的很,直接拉著人去衛生間。
林蕊一路都在哼唧,想幹嘛啊?燈泡都還亮著呢,居然就想拖人進廁所。
無恥,流氓!
少年額頭上青筋直跳,到底誰流氓啊?不管多正經的事情,被蕊蕊那麼怪模怪樣的一說,就變得別有番味道了。
林蕊衝他做鬼臉,又要往人胳膊上猴“別生氣嘛,人家最喜歡我們蘇木啦。”
少年不為所動,直接抬下巴“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