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好,出身豪門,路自然要比你好走的多。”他笑了一下,看了一眼王宗景,淡淡地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此番前去走這條前途未僕的路,只怕龍湖王家是不會給你什麼支援了罷,那也就是和許多出身凡俗,沒錢沒權沒背景的貧苦少年一樣了。”
王宗景嘴角扯動了一下,看了看明陽道人,看來昨日那一場禍事傳得沸沸揚揚,居然連青雲門諸人也都知曉了。只是他如今性子堅韌,也沒什麼灰心喪氣的模樣,只是深吸了一口氣,道:“多謝道長教我。”
明陽道人微笑道:“無妨。”
王宗景還想再請教一些事,正欲開口,忽然只聽院門處忽然傳來一聲叫喚:“景少爺。”
兩人轉頭看去,只見南石侯站在門外,臉色複雜地看著這裡,沉默了片刻後,道:“景少爺,家主與家中諸位長輩都在大堂中,現在請景少爺過去,商議一下關於昨日之事的處置。”
王宗景臉色冷了下來,但並無發怒之色,有的只是一股厭倦,淡淡地道:“知道了。”說著,他轉頭對明陽道人行了一禮,道,“多謝道長教誨,宗景改日再來拜訪。”
明陽道人點了點頭,道:“你去罷。”
王宗景跟著南石侯走去了,看著他們二人的背影漸漸走遠消失,明陽道人又在院子中站立了片刻,然後走回到靠西面的一處廂房中,推門進去,屋內擺設簡樸,靠牆處地上擺放著三隻蒲團,此刻身負長劍的林驚羽卻是正盤膝坐在中間那蒲團之上,閉目無語。
明陽道人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下,道:“他走了。”
林驚羽點了點頭,緩緩睜開雙眼。
明陽道人沉吟了片刻,道:“昨日之事只怕有些麻煩,聽說王家四房有人不願息事寧人,意圖藉機生事。”
林驚羽眉頭皺了一下,轉過頭看了看明陽道人,明陽道人苦笑了一聲,道:“這是王家家事,咱們不好說話的。”
林驚羽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忽地從懷中拿出一隻墨玉小瓶,遞給明陽道人,淡淡道:“這是‘血玉膏’,你拿過去,幫那孩子一下。”
明陽道人目光在那墨玉小瓶上略一停留,臉上露出幾分笑意,道:“好罷。”
(昨天大爆發,實在寫不動了,今天一更。)
第十一章 暗助 (上)
與昨日相比,王家堡大堂裡的人少了很多,看去約莫只有七八個人,除了年歲最輕的王瑞徵之外,其餘的大都是五六十歲德高望重的王家前輩。倒是大堂之外的庭院中站了不少人,王家四房都有人在,但無關人等大都站得較遠觀望著,牽涉到此事的人則被安排在門外等候。
昨日打架的眾少年,都是一副待罪之身的模樣站在大堂門外,只是彼此之間涇渭分明,王宗景一個人站在左邊,其餘的少年則全部站在右邊。每隔一會兒,南石侯會從大堂裡出來叫上一個少年進去,在眾多王家前輩面前問話,過一會再換一個,如此迴圈。
王宗景獨自一人站在門邊,面無表情,大堂裡依稀傳來低沉的問話答語,對面站著的少年們臉色肅然但看過來的眼神中有著明顯的敵意。屋內屋外,氣氛似乎都很冷,就連遠處那些圍觀的王家人也不敢大聲說話。
又一個少年走了出來,跟在他身後的南石侯面色凝重,目光在王宗景臉上略一停留,便移開了去,雖然沉聲道:“小山,你進來。”
一直站在遠處與那些王家少年也保持著一段距離的小胖子,聽到父親的叫喚後身子不知為何輕輕顫抖了一下,隨後低聲答應了一聲,慢慢走了過來。王宗景目光向他看去,只是那張白白胖胖的臉上,看去似乎憔悴的很,連眼眶中都似乎佈滿血絲,不曉得是不是整夜沒睡。
經過王宗景身邊時,南山遲疑了一下,脖頸微動似乎想要轉頭看來,然而他的動作很快便僵硬住了,咬了咬牙,沒有看向王宗景,而是一直向前走進了大堂。
王宗景的目光隨著他的身影緩緩移動,冷漠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有些複雜的表情。
低沉模糊的話語聲再一次從大堂中傳了出來,右邊的少年們此刻看去都有些緊張,紛紛側耳仔細傾聽著,似乎特別關注南山的回答,只是那聲音畢竟太過低沉,他們也只能聽到偶爾大些聲的隻言片語。至於王宗景則仍然是一副冷漠的表情,站在那兒,也沒人知道他是否聽到了屋內的問答。
春日的陽光溫和地落下,灑落在這個寬敞的庭院中,鮮花盛放,碧草青青。
忽地,那大堂中的某個聲音突然一下子提高了聲調,像是大聲呵斥了幾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