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精英族人,幾乎都是血火的發小,一起玩到大,雖然血火天賦異稟,血脈強度也遠勝於他們,可是這一群從小玩到大的小夥伴,關係卻如同兄弟一般。
今天發生的慘劇,死去的十位火紅一族精英族人全都是血火的好兄弟,是他將他們帶到了這個世界,捲入了更加可怕的戰場中,然而,卻沒能保住他們的命。
我能想象,此刻的血火,心裡有多麼自責。
他看著我,橙紅色的短髮在風中輕輕搖擺,我望著他,陽光投影在我的身上。他輕聲開口道:“任務的內容,失敗的原因,我會整理成報告發給你和女王大人,現在,請你讓我安靜一會兒。”
我望著他那張悲傷的臉,默默轉身走到了梧桐樹的另一側,靠著梧桐樹坐了下來,低聲說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過,為了月息和火紅一族,你這個護衛隊長,必須振作起來。”
血火忽然站起身來,走到我的面前一把將我從地上拎了起來,雙眼含淚,怒意化作血絲連他的一雙明眸都染成了紅色。
“你能理解?端木森,你說你能理解我的心情?你生活在這麼一個安全的世界裡,不用每天睡覺的時候擔心自己是不是會看不見第二天的太陽,不會因為飢餓而去吃已經發臭的過期食物,不會每天被逼著衝上戰場,不斷地戰鬥,不斷地殺戮,你說你能理解?那你是否也和我一樣,帶領兄弟們在滿天風沙的廢墟上廝殺,等到戰鬥過後,只剩下我一個人,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一個人孤零零地站著,沒有殺戮敵人的快感,沒有勝利後的喜悅,我身上的面板每次大戰之後都要洗好幾次才能將身上的腥味洗掉!這種感受你有過嗎?你說你能理解,你真的能理解嗎?”
我靠著梧桐樹,看著血火雙眼內充滿的恨意,不是對我,而是對自己的人生,對於火紅一族的命運的恨意,沒有一個正常的人願意變成儈子手。
陽光下,血紅低下頭,搖了搖頭說道:“等我的報告吧,逆天者。”
他轉身走向了遠處高大的房子,彎著腰,似乎雙肩有無法承受的重壓,他已經很累,很累了……
當他走遠後,我看著另一邊的梧桐樹下,一箇中發女子走了出來,粉紅色的頭髮下是一張可愛的娃娃臉,我記得她是火紅一族內月息的侍女,此時的她望著漸行漸遠的血火,露出擔憂的神色。
看見我已經發現了她,她不好意思地走過來,低聲說道:“對,對不起端木家主,血火他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我代他向你道歉,他只是壓力太重了。”
我搖搖頭說了一句沒事,卻看見這個粉色中發的姑娘望著已經消失在大樓中的血火,低聲說道:“其實血火是我們族裡年青一代中最恨深藍一族的人。他的父親,其實就是前任的火紅一族護衛隊長,然而敵人在一次任務中分兵兩路,一路衝到了他家中,將他和他的母親以及兄弟姐妹,一共四人全部抓了起來,用來要挾戰場上他的父親。最後,年幼的血火,看著自己的父親為了營救他們而被眾多深藍一族的高手當場殺死。而他的母親也含恨自盡,隨後,他和兩個妹妹被深藍一族關押,兩個妹妹被折磨的體無完膚,最後被殺死,屍體還扔在了年幼的血火面前。那樣的事情,對他的衝擊太大了,目睹自己的父親,母親,家人全部被殺死。他忍辱負重,在深藍一族做奴僕,最後找機會殺了看守的人,從深藍一族內逃了出來。逃出來後,他一路漂泊,一路流浪,風餐露宿,好幾次都差點死亡,最後終於回到了我們的族中。所以,他將自己戰友看做是自己的兄弟,今天桑山的隊伍幾乎全軍覆沒,血火心裡比誰都要難過。”
我點點頭,輕嘆道:“血海深仇,你們和深藍一族之間的仇恨永遠都不會解開。你這麼在意他嗎?”
姑娘微微臉紅點了點頭,我笑了笑說道:“有機會,我讓月息撮合撮合你們。”
晚上,我坐在議事大廳裡,手上拿著血火寫的報告,桑山是去執行一項機密任務,算上桑山在內的十一個人,是去北京深藍一族的第三處養鬼道場內發起突襲,企圖毀掉這第三個養鬼道場,可是當時進入養鬼道場就被伏擊了,整個養鬼道場內已經全部都被撤空,而等待桑山他們的是深藍一族的大隊人馬,桑山要不是因為同伴拼死保護,也逃不出來,這一戰可以說是被深藍一族給徹底算計了。
我放下報告,看了看會場內,坐著的人裡沒有血火,便問了一句:“血火呢?”
此時那個粉紅色頭髮的姑娘回答道:“他,他去洗手間了,還沒回來。”
我點點頭,卻沒注意到這個粉紅色頭髮的姑娘說話時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