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用神心流的身法,殺他不難。”
羅切特也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望著破碎的窗戶,看著外面漆黑的夜空和星星點點的燈火,沉聲說道:“這事情你們別管了,我會自己處理的,這個殺手,你們不要追查,保護好鄧然,我先出去,等我回來。”
說話間,我拿起紅色的仙劍,披上一件外套,走出了房間。
金壇市的殯儀館,一個應該最不惹人注意的地方,但是最近總是有靈異人士出沒,我站在殯儀館的門口,看了四周一眼,冷笑一聲說道:“果然,佈置的是茅山陣法。”
在殯儀館四周,佈置了三重陣法,全部都是茅山上清一流,四周的牆壁上還貼著幾張千里眼和順風耳符,用來檢測。
我緩緩走到其中一張千裡眼符的面前,面對千里眼符說道:“我都來了,你應該知道這些陣法是擋不住我的,還是開門吧,有什麼話我們當面聊聊,畢竟,認識這麼多年了。”
我說完之後,過了好一會兒殯儀館的大門才慢慢地開啟,陣法消失不見,我提著紅色仙劍踏著沉重的步子走進了殯儀館中。
和上半年我來的時候差不多,走在無人的樓梯上,聽著自己的腳步迴響,整個殯儀館裡的工作人員,應該都已經昏睡過去了。
我走到了殯儀館內,看見代號“天”的殺手站在我的對面,提著那柄我很熟悉的長劍,臉上戴著黑色的面罩,額頭山微微有汗珠往下落。顯然,他很緊張,面對我的時候,握著長劍的手都在微微地抖動。
“別緊張,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當然,過去見面的時候你也沒有穿上黑色的外套,更沒有蒙面。那麼,我該叫你天,還是該叫你阿寇呢?”
我臉上帶著淡笑,夜風很輕柔地吹來,殯儀館內燈光昏暗,我看著面前的殺手,緩緩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面罩。露出了那一張我從年少時候就認識的面容,今年我們還在九霄萬福宮內見過面,當時他以殘忍但是高效率的動作,一瞬間殺光了潛龍部隊所有的隊員,當時我就覺得阿寇的手法太過激烈,但是如今知道了他在地下世界的身份後,一切也就解釋通了。
一個近五年來崛起的殺手,以長劍殺人,高效,精準,沒有失手過。
“我知道,只要我出現在你面前,接下殺你的任務,如果不成功,就一定會被看穿,可是我沒想到你會找到我躲藏在殯儀館裡,端木大哥,我到頭來還是小看你了。”
他臉上露出一個平靜的笑容,亦如多年前之前我們第一次在劉氏莊園見面的時候。那時候我是蔣天心的徒弟,名不見經傳的陰陽代理人,而他是茅山五老之一,傳奇人物酒中仙的親傳弟子,所過之處,風光無限,年紀輕輕便風頭強勁。
然而,即便那時候我們的身份如此懸殊,可是在見面後,他還是主動對我行了個禮,笑著叫了我一聲端木大哥,這一聲端木大哥,一叫便是將近十年。
遙想當年,我和他共闖長平戰魂封鎖的地下通道,一起對付邪教傳道,在九霄萬福宮上,他和酒中仙更是處處幫著我,卻未曾想,今日要來殺我的殺手,卻會是他,也真是應了那句老話,造化弄人,命運多變。
“我認出了你手上的秋水劍,所以確定你的身份。我們擦身而過的時候,聞到了你身上淡淡的煙香味,所以知道你多半躲藏在這殯儀館裡。能告訴我,為什麼你會變成殺手?又為什麼要來殺我嗎?我想,我們之間,應該只有情,沒有仇吧。”
我依然微笑著,因為當我臉上的笑容消失的一刻,就代表,我和阿寇之間的情,斷了,那時候我會拔劍,而一旦出劍,便無回頭路,而註定倒下的人是他。
“理由,我會告訴你,不過,既然你已經追到了這裡,那我們還是比一比吧,我還沒和端木大哥你比過劍呢!”
他臉上也帶著笑容,澄澈的,乾淨的笑容,手中長劍微微一抖,在月光下分出無數的劍影,身子一躍而起,人在空中,但是我的四周已經同時出現了無數個阿寇的分身,和上一次殺潛龍部隊的劍法幾乎一模一樣,速度快到連我的眼睛都覺得有點跟不上。
可是,我的心眼還是捕捉到了他的動靜,沒有出劍,在他手中秋水劍刺向我的一刻,我身子一晃,落在了遠處的地面上,他刺了個空,不過身子一轉,雙指一彈劍身,秋水劍本就是一把茅山打造的好劍,此時發出“嚶嚶”之聲,好似在回應阿寇的劍招。
阿寇回身,腳踩茅山上清踏風步,每走一步,速度就越來越快,如同在大風之中舞蹈一般,手中長劍已經徹底化作劍光,在這殯儀館的大廳內,不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