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劍銘大喝道:“放屁,我不要你看我姊姊的面子!”
白長虹冷冷地道:“這是我的事情,與你沒有關係。”
崔劍銘堂堂少堡主的身份,在對方面前處處落於下風,心中的憤怒可謂達到了極點,他長劍一撩,低吼一聲,挺劍向忘情劍客白長虹衝了過來。
呂人傑身形一晃,道:“崔兄,在下陪你走幾招!”
身形晃動,靈活的一閃,已攔住崔劍銘的進路,呂人傑身手並不比崔劍銘差,隨手一掌劈了過去。
崔劍銘驟見呂人傑一掌揮來,有一股無形的暗勁向自己胸前撞至,心中大寒,身形一移,大喝道:“你滾開,這裡沒有你的事。”
呂人傑冷冷地道:“崔兄莫非是不屑和在下動手?”
崔劍銘冷冷地道:“我找的並不是你,閣下似乎是太愛管閒事了。”
呂人傑淡淡地道:“崔兄如果和我動手,也許尚能保全你的生命,你如果堅持要和我那弟兄動手,嘿嘿,我相信你十九不能逃過一死!”
崔劍銘冷哼一聲道:“我不信!”
呂人傑冷笑道:“我這是給你的忠告,如果你不相信,不妨去找他動手吧!不過你最好是先去打聽打聽,江湖上有誰能逃過忘情劍客之手……”崔劍銘沉聲道:“你少替他吹牛!”
白長虹斜睨了崔劍銘一眼,道:“呂大哥,你何必和這種人多費口唇,他要是不信就過來,這次我可沒有上次那樣的好心情,只要誰落在我的手中,那準是死路一條。”
呂人傑不屑的對崔劍銘道:“怎麼樣?這你可全聽見了,呂人傑本不願你這樣年輕就此死去,有意點醒你一條生路,如果你再不知進退,那個後果你自己可以去想想。”
崔劍銘見他們兩個一搭一唱的嘲笑他,當真氣得幾乎吐出血來,他全身抖顫,恨得雙目直瞪,可是面對這兩大罕世高手,一時又莫可奈何,一道求助的眼光望著他所依靠的雪花娘娘身上,那時雪花娘娘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正好將目光投落在別處,竟然沒有看見。
這口悶氣實在難以遏止,他嘿地冷笑道:“我姓崔的寧願讓你們打死,也不讓你們嚇死!”
呂人傑冷冷地道:“你動手試試吧,我知道你是不見棺材不會流淚,可是你得注意,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硬要動手,明天的太陽你將會因此而永遠也看不見了。”
崔劍銘大吼道:“放你的屁,我就先鬥鬥你。”
一劍顫出,寒冷的劍刃斜斜擊了出去。
呂人傑身形一晃,冷笑道:“你早該動手了,我不是在等你麼!”
崔劍銘見自己一劍劈出,對方身形已詭異的避了出去,心中頓時一寒,曉得對方功力之高並不在自己之下,他凝重的長長吸了口氣,腦海之中意念轉動,立時疾快的忖思,忖思著如何將呂人傑刺於劍下。
他忖思道:“我如果連這個姓呂的都收拾不了,嘿,這輩子就甭想再在江湖上闖了,假如讓爹爹知道,他老人家不給氣死才怪。”
意念閃動,心中頓時大生禁惕之心,手腕輕輕一抖,長劍倏地化為一道寒光,朝呂人傑身上罩去。
呂人傑像是有意要激起崔劍銘的怒火,對方劍法雖然凌厲,他始終沒有拔劍的意思,只是晃身閃動,就是揮掌劈敵也是十分勉強,不至萬不得已,他還不肯輕易出手。
崔劍銘連攻七八劍,非但沒有摸著對方一片衣角,連對方的出手招式都沒弄清,他心神大顫,吼道:“你這算哪門動手?”
呂人傑淡淡的道:“我不出手你已受不了,如果我再出手,哈哈,閣下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輕鬆了,崔兄,你說是麼?”
他嘴裡雖然說得輕鬆,心裡卻暗暗震駭對方那詭異快迅的劍招,表面上他顯得很輕鬆,暗地則時時都為自己能否避過對方擊來的長劍而揑一把冷汗,在此可見崔劍銘的功力並不低於呂人傑,只是心浮氣躁,中了呂人傑激將之法,而無法平復心中的怒火,遂使劍法緩慢下來。
崔劍銘大吼道:“胡說,姓呂的,拔出你的劍來,我這樣勝了你也不算是光采,姓呂的,我希望你不要讓我*你……”呂人傑見他氣得那個樣子,倒是暗覺好笑,他有意要激怒這個飛揚拔扈的少年狂人,僅是冷冷地道:“我空手你都受不了了,拔劍你更不行了。”
崔劍銘只氣得臉色發青,通身抖顫,他雙目赤紅如火,幾乎要氣死,不禁自己衝了過去,但走了幾步又煞住腳步。
雪花娘娘實在看不過去了,她冷哼一聲,道:“劍銘,你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