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齊軍營,卻因著跟邵奕炆講話一直沒現身,去而復返,藝高膽大心細,即便邵奕炆也不會想到他再次出現。
心裡出奇的不是憤怒和敵對的仇視;卻是擔心害怕,害怕失去什麼;“不要命了,怎麼又回來了?”君阡有些不滿,不滿於他一直在偷聽她跟邵奕炆的對話。
燈未燃,黑色的視景中,男子側躺於榻上,女子挺立於帳中,他言語中帶著些戲謔,“怎麼,擔心我?”
“別太自戀了,我只是擔心你出現在我帳中被人發現,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正好,我陪你去小河中洗乾淨!”他無視於君阡抓狂的神情,悠悠道,“邵奕炆喜歡你?”
“本將軍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喜歡我的人從侑京排到居憂關,怎麼滴?”
言止息不屑地笑道:“喜歡你的人要能從我睡得這排到你站得那,我就……”
“就怎樣?”君阡悄悄地往前挪了兩步。
那小動作落在言止息眼中,心情想六月清晨的陽光那麼明媚,“就……”
君阡又往前挪了兩步,那距離從兩丈縮到一丈,恬不知恥道:“快說啊,就怎樣?”
“就……”
君阡繼續在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中挪動這,不料手上一重,被他一把託到榻上倒在他懷裡,“就這樣!”
君阡下手不知輕重一拳敲在他胸膛上,發出一聲悶悶的拳擊聲,言止息捂著胸口,大有林妹妹要吐血的架勢。
君阡急了,忘記此刻詭異的姿勢,焦急道,“沒事吧?怎麼跟邵奕炆一個德行,都這麼脆弱?”
言止息抓住君阡的手腕,附在耳邊輕聲道:“誰說我跟他一樣的?”
“你耍賴!”
“哦?”言止息笑得高深莫測,“聽說曾經有人武舉之時耍賴贏了方刃決,有這回事嗎?”
君阡堅決道:“沒有!”
“真的?”
“有……”
言止息滿意地點頭,“我的原則是比義士更正義,比無賴更無賴,你覺得呢?”
“挺……好……”
君阡覺得自己碰上了對頭,強硬時一樣強硬,下流時一樣下流,軟硬不吃,全靠心情。
伶牙俐齒的滿舌生花之詞在他面前用不上,霸王強上的刀槍劍戟他不怕,撒嬌發嗲她還沒試過,也許有用但不適合她,所以每一次的每一次,她總是要輸嗎?
“既然你覺得挺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言止息奸詐地抱著她,“我相信,喜歡你的人目前看來是有我們之間的距離那麼多的!”
距離,君阡目測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有零點零一毫米,即便是白尼瑪都鑽不進來,所以,自己又被調戲了不是?
“言止息!”
“未婚夫!”
“你不是叫我未婚夫嗎?”
“所以你承認你是我未婚夫了?”言止息一副解脫的欠揍模樣,附在她耳邊道,“想起來了?”
君阡咬著牙強忍著一口咬死他的衝動,幸虧沒點燈,否則這曖昧的姿勢被巡邏的衛兵看見,是否會覺得她重口味和梧桐在……
“你還沒說你回來為了什麼事?”
言止息聞言淺垂眼眸,“原本是有要事和你相商的,但現在我發現了一件比進軍烏克拉沙漠更重要的事!”
君阡不解,此時此刻還有什麼事會比白靈城重要?
言止息亦沒說,若非他在帳外聽到了邵奕炆的話,怎會知自己出現了一個強大的情敵?該情敵掌握了天時地利,可隨時出現在君阡身旁,但最重要的人和,在他這一邊。
什麼事情會他發現了自己的情敵來得重要?
言止息肯進攻白靈城有他的打算,這個目的,君阡猜不到,連邵奕炆也未曾想到。
但他聽到邵奕炆說他願用他所有的一切保護君阡時,心顫動了。江山社稷萬里疆域?他有!奇珍異寶金銀珠寶?他也有!但這些,君阡根本不在乎。邵奕炆願意付出的,他言止息也願意,可為何,他卻和君阡敵對?又為何,明明是敵對,卻還那麼親近?
她對他,有著天然的磁性和吸引力,只為那冰冷鐵甲下攢動的心!
君阡試著推了推言止息,他的手勁太大,一時間脫不了身。
“放開,不然我喊人了!”
言止息挑了挑眼角,悠然自得:“喊啊。”
君阡自然沒傻到真喊,敵軍主帥躺在自己床上,傻子都知道他們兩有奸|情。
這一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