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我誤會了,我知道將軍只是把我當孩子……嗯……”
她的唇像她的肌膚一樣冰涼,帶著一絲冬夜的寒意。
他在做什麼?她的頭腦像是被戰機轟炸了一樣嗡嗡作響;他……他在吻她?
他緊貼著她的身體,感覺到她快速跳躍的心房。
他……
她用力地推開他,眼中皆是不可置信:“你做什麼!”
“強搶民女。”他又將她摁到自己懷中,毫不猶豫的繼續吻下去;他侵略般的侵入她的唇間,放肆的侵佔屬於她的味道。
此時她的頭腦又回到混混沌沌的狀態,他們在……在擁吻?
她的意識開始漸漸的匯攏,他吻她是不是就等於他也喜歡她?
這樣的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她措手不及。她僵在他的懷裡,完全不知道下一秒該做什麼。他滿意於她的反應,他的右手從她的後腦漸漸的滑到她的腰部,將她更加貼近自己的身體。周圍的風聲愈來愈強烈,她的小禮帽倏地從頭上掉落,一頭柔順的秀髮立即隨風飄揚;柔軟的發尖掃到他的臉上,有些癢。
他離開她的唇,用手指把她的頭髮梳理好。她依舊是僵硬的狀態,她就那樣呆呆的看著他,雙眼的焦距也不知道在哪裡。唇上被貼著幾根細微的髮絲。他把她摟進懷中,輕聲說:“你要去告我麼?”她的發散發著一縷清幽的香味,很好聞。
她早已沒了平日的跋扈,此時就像是隻讓人待宰的羔羊一樣木訥。
“你……我……我……”
她的唇一張一合,像是想說些什麼,說出口了又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他輕笑著撫著她背上的長髮,他知道她想表達什麼,可他就是不想讓她如意:“你怎麼?”
“你……”
“嗯?”
他就像丹麥童話裡的老巫婆一樣步步緊逼地利誘著一名天真的少女。
“你……”
“我什麼?”
她的雙眼忽然聚滿神采,她猝然意識到自己在跟他做什麼。
他有老婆,這叫偷情麼?
她猛然推開他的身體,雙眼怒睜:“你混蛋!”
“……”
好耳熟的一句話。
威逼利誘失敗。
她指著他的胸口,毫不留情地說:“有夫人還做出這樣的事,程敬之你就是混蛋!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真……真不要臉!”
她說的大義凜然,就像是真的有那麼一回事一樣。
不過在她心中,卻是真的有那麼一回事。
看她這個模樣,逗她的心思又被勾了上來:“你剛剛不是還在吃醋麼?現在怎麼又義正言辭的罵起我了?”
“我吃醋?”她手指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指向自己:“誰要吃你這個老無賴的醋!”
“……”
今天她來之前喝酒沒有?她真的是世家門第出來的千金小姐麼?
沉醉不知歸路(1)
她的雙眼死死的瞪著他,他很無辜地聳聳肩:“我的夫人在你還在學走路的時候就去世了。你一個口一個我夫人的,倒是讓我莫名其妙的很。”
“什麼?”子衿放下手指,十分不信任地看著他:“那你家裡那個是誰?”
程敬之這次是真的忍不住想笑了,他把子衿拉到他的懷裡,低頭作勢嗅著她身上的味道:“聞著不酸,怎麼說出來的話就這麼酸。”
子衿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一開始就想拔她的頭髮絲說什麼想聞聞酸不酸,原來他一直認為她在吃醋。
她有這麼明顯麼?
他把她禁錮在他的懷裡,讓她絲毫都動彈不得。
“那她是誰?還住在你家。看起來跟你關係挺好的。”
程敬之把玩著她的秀髮,毫不在意的說:“娉娉的妹妹。”
“娉娉是誰?”又多一個?他周圍到底有多少女人?
“就是你看到的那幅畫像上的女子。”
是她?
怪不得她們長得那樣像,就連神韻也是那麼的相似……原來她們是姊妹。
不對,他怎麼知道她看過那幅畫像?當初只有她和佩清兩個人,佩清說的?佩清沒這麼無聊吧。
“誰看過什麼畫像了。”
“哦……”他拖長了音調:“我還以為你看過了,不然怎麼會一看到婷婷就吃那麼大的醋。”
子衿不想再跟他探討勞什子吃醋,雖然她真的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