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昚確實知曉了這件事。
錢端義府上的人去了郭師元府邸,本以為是正常的仕途交往,卻不料今日曾覿來報,說郭師元府上一位護院武師出了臨安,前往廣西南路了。
郭家的老家並不在廣西南路,那個武師的老家也不是。
在這個節骨點上,郭師元府上的武師前往廣西南路作甚?
趙昚略有不解。
但並沒有深究,當務之急,是三張圖的解圖,經過這幾日的點撥,想必黃沖和郭銘已經知曉了自己的意思,兩人解出來的圖,大概不會太差。
只是下午時分,在垂拱殿沒坐多久,有太監前來,說上皇請自己去一趟德壽宮。
趙昚暗自詫異,父皇找自己什麼事?
謝盛堂在一旁輕聲道:“大官,您忘了,上午時分,內侍省那邊傳來訊息,說道士皇甫坦有事求見上皇,老奴彙報於您,您點頭應允了。”
趙昚愕然,“皇甫坦?就是那個將李鳳娘舉薦給父皇的道士,皇甫坦?”
謝盛堂點頭,“應該是的。”
趙昚沉默了一陣,才叱道:“些許裝神弄鬼之輩,也真是呱噪!”(未完待續。)
第二百九十一章鳳凰吞蛀
因為李鳳孃的緣故,這個皇甫坦和惇兒交好的很,顯然是從惇兒那知曉了此次事件的些許真相,估摸著到德壽宮多嘴了。
謝盛堂低垂眉頭,“那老奴找人讓他今後不要呱噪了罷。”
趙昚揮揮手,“別,父皇知曉了又該不高興了,走吧,擺駕德壽宮。”
這件事終究是無法瞞住父皇的。
趙昚這一趟德壽宮走得很辛苦,老老實實被上皇訓斥了一頓,訊其行事果決無力,發生這種事,應該不管三七二十七,先將梧桐公社一眾人員全部下了天牢,從嚴處置的同時,再拿出天子之威,讓黃衝郭銘二人解出“瑞兆”之圖。
這些手段趙昚不是沒想過。
可若是如此行事,自己栽培了一兩年的李鳳梧就徹底毀了不說,和大理那邊的事情又得派人過去商整,落了個親者恨仇者快的結局。
好在還有人為自己說話。
吳太后終究是在歷史上演繹了一個重要角色的人物。
就算趙構依然健康安好,這位太后說話也還是有一定分量。
為趙昚說了不少話,倒是讓趙構消火了不少。
臨行前,趙構對趙昚說了一句,“汝知也,速斷勿拖,決異心耳!”
趙昚只好老老實實應道。
在上皇那受了火,作為天子,當然得發洩。
從德壽宮出來,趙昚就黑著臉,來到小黑屋裡,對著黃衝郭銘就是一陣臭罵,說你們怎的如此不經事,這都好幾日了還沒解出圖來。
黃衝郭銘那個委屈啊???????有苦說不出。
官家啊,這才一天功夫,你讓諸葛亮來也不一定解得出來啊。
這可是前朝李淳風和袁天罡兩位神仙人物作的推背圖,不是一般的東西。
好在趙昚也有仁厚的一面。
看見已有些蓬頭垢面的二人,離去前略有愧疚,勉勵了一番,當然,少不了一番提點。
趙昚先行,謝盛堂隨後。
是以這位中興之主沒有看見謝盛堂悄悄對郭銘使了個眼色。
黃衝也沒看見。
待官家走後,郭銘咳嗽一聲,輕聲道:“黃太史,現在的情形已經很明瞭,官家為何忽然會大怒而至?想必是受到壓力了。”
黃衝看著第一張圖鄒眉苦思,“誰能給官家壓力?”
畢竟是不善於仕途奮鬥的太史局官員,黃衝的思維還有些固執,沒能體味出這番事件的背後原因。
郭銘倒是輕鬆得多,“誰?左右相公可以,樞密院樞相公可以,還有德壽宮的兩位也可以,這大宋億萬民心亦可以。”
黃衝點頭,“然而這圖非一日可解啊。”
郭銘笑了,“我們是不是可以換種思路?”
黃衝訝然不解,“願聞其詳。”
郭銘用手指定在第一張圖上,“要在十天之內解出三圖,我等自認難以做到,那麼為何不想想,官家到底需要哪張圖的解義,他又需要一種什麼樣的解義,官家的意思想必黃太史已經明白了吧?”
黃衝嘆道:“這一兩日,前來送飯送茶的小太監已經提醒得夠明顯了,某再愚鈍不堪,也知曉官家想要什麼樣的解義,但官家想要哪張圖,某卻有點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