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峰的底細,他自認為摸的清楚,父母都在黑石鎮,因魔門嗜殺,在一次群鬥中父母雙亡,月峰一人難挺生活,便在一家酒店當起了雜役,同年,被黑白二懶看中,選進魔門。
這底細沒有什麼可辨的,只能說月峰這身世非同凡響,要麼是古神轉世身,要麼是家族因由,血脈中有了古神或仙人血脈。不管哪種,對魔門都是一件大事件,月峰起碼具備了仙神級資質。
“好,好,好。”肖寒大喜。
聖教老者凝起了眉頭,投去目光,“這黑刀片怎麼回事?”
“嗯,這月峰起碼具備了仙神級資質,亦或是更高階資質,現在這情況就是,在紫魔的刺激下,覺醒了血脈。”肖寒欣慰道。
“覺醒了血脈?你是說……”紫金扎老者與靈魔門、妖魔門領主齊齊一怔,紛紛把目光投向肖寒。
“不錯,月峰出身貧寒,乃魔門統領之地的一個土著,不過,他卻極有可能含有上古魔仙或魔神血脈。”肖寒道。
“那就了不得了,如果真是魔神後裔……”紫金扎老者眉宇間盡顯瑞彩,“好,此子定要大力培養,我會如實稟報聖教主,此子無需考核,直接晉升為聖教親傳精英。”老者欣慰的撫了撫鬍鬚,目光投向月峰,彷彿看到了無限仙機。
其實,他們都理解錯了,紫魔刺激並非覺醒了血脈,而是黑月作怪,就算月峰也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很另類,身軀可以吸收月光,現在又平白無故的長出了一柄妖異黑刀片。
凝望著手裡的一片妖異黑刀片,月峰也在尋思納悶,追根究底。
“消失。”月峰奇異念叨。
可是這支黑刀並沒有立刻消失,夾在兩指之間無動於衷,月峰納悶的撓了撓頭,尋思一番,又喊了一聲消失,這柄黑刀依舊沒有消失。
月峰一撒手,黑刀片咚一聲掉落地上,把整個演武場砸出了一個坑。黑刀片之重令無數人咋舌。
月峰眉頭一皺,“這支黑不溜秋的破刀片有那麼重嗎?”
望著陷入到地面的一支黑刀片輪廓,月峰的眉頭愁成了一團,眾多魔門弟子則驚掉了一地下巴,個個眼瞪的像銅鈴,呆滯的望著塌陷處,好像那裡有著無限魔力吸引了他們的視線。
“這刀片明明很輕,怎麼掉在地上就變重了呢?”月峰很是不解。
握在手裡,這支刀片根本沒有絲毫重量,輕如鴻毛一樣,掉在地上,陡然變重。這種怪異現象也令無數人費解,因為月峰夾著這支刀片很不顯眼,一脫離月峰之手,竟然厚重無匹,深深的把地面壓陷了。
這裡是演武場,地面的結實程度毋庸置疑,就是為了防止武鬥時的力量破壞,可現在,地面竟然碎裂了。
地面被砸出了一個樹葉型大坑,誰不驚訝?就連演武場東面、椅子上坐立的聖教長老也都顯得無比吃驚。
這刀片很是不凡。
月峰本想再去撿起,剛走兩步,倏地,一道影子劃過,有人先他一步去取刀片,取刀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謝凌風。
謝凌風探手一抓,哈哈大笑道“此刀片已為我所有,哈哈……”
狂笑後,謝凌風不禁眉頭一皺,居然拿不起這支刀片。
“給我起。”謝凌風猛吼一聲,彎下的腰依然沒能直起,猶豫了片刻,滿面盡是吃驚。
月峰凝望著謝凌風貪婪的神態,眉頭皺了一皺,並沒有去取,而是觀看著謝凌風費力取刀。
謝凌風的修為已在靈基七階,非月峰現在能夠抗衡,他有自知之明,明知謝凌風暗中對自己加害,明面上也不點破,任由謝凌風表演。
勞力半天,謝凌風終是沒能撈出黑刀片,不禁胸有怒氣,望著月峰冷冷斥道“此刀片已為我佔有了,你在上面做了什麼手腳?”
“已為你佔有?”月峰蹙起了眉頭。
“的確。”謝凌風胸脯一挺,傲氣不已,輕蔑的望著月峰道,“此刀片已被你丟棄,我撿起,當屬於我。”
“哼。”月峰冷哼一聲,一念升起,嗖!那支黑刀片頓時升起,幻化如玉,沒入月峰體內,厚重之刀,就這麼一下子消失了。
“大膽,敢當眾辱我,奪我刀,死。”
砰!
謝凌風身上的玄氣陡然波動,玄氣炎炎,殺氣騰騰,憤怒的望著月峰,恨不得立馬把月峰分屍萬段。
“太可恨了,奪我親傳弟子名額,奪我喜歡的女人,奪我兵器,殺我爪牙,該殺,萬分該殺!”謝凌風玄氣浩蕩,神態倨傲,望向月峰,就像一位怒發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