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體雖然喪失了呼吸能力,可他的肉軀是溫暖的,神念是在痛苦中清醒的。
宰器是厲害,可他的血脈也非同凡響。
金光爆發,代表的是月峰不屈的性格,代表的是一種反抗,他有《不死真解》,在《不死真解》下擁有《赦之道》,擁有《大願望術》,擁有《血煞道》。這些都是大道。
但傷他的是宰器,《血煞道》無用,就算暫時的化形出新個體,依舊無法阻擋萎縮的命途,只有《赦之道》、《大願望術》還能拖延。
不錯,他一直在採取《赦之道》進行拖延。
《赦之道》乃為一種大道,《不死真解》框架內的所有道均為大道,非大道、非生命大道它不收容。
《赦之道》來赦免自身不死,自身血脈被宰器紋路影響,無形中產生了抵擋,那是一種威嚴抵擋,也是一種至大抵禦,想憑藉至高威嚴去壓抑,他自身的血脈就不服氣。
血脈與宰器紋路爭鋒,乘機間,《赦之道》讓自己不死,逐漸擺脫那種窒息感。
當然,《赦之道》還太小,乃一種大道,大道還無法影響到宰器,無法影響自己血脈,對自身的作用還很小,要讓自己復活,《赦之道》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
《赦之道》是月峰根據惡魔域中的通天碑自行揣摩出來的一種大道,而無形當中,這種道與他的血脈都有一種潛在的聯絡,激發出血脈中的血性,去抵禦宰器紋路。
金光燦爛許久,繼而不滅。
皇甫奇修理了冷星,把冷星折磨的不成人形,半天之後,無意間凝望天際,他發現那種金光猶在,比以前似乎還要盛大一些,“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月峰還有復活的可能?”
皇甫奇當即覺得怪異。
拎起冷星的一條腿,倏地,皇甫奇再次降臨到金光所在,這一到來,皇甫奇當即震驚的目瞪口呆。
金光燦爛,散發出至高無上的威嚴,這威嚴能逼迫天下生靈俯首稱臣,目不敢直暇,自身都受到一種無形的影響,要尊他月峰為至高,須向他月峰膜拜。
不自覺,皇甫奇兩腿打顫,極不情願的跪下了,向月峰拜了再拜,他不清楚什麼原因,也不明其中道理,他只覺得,這一刻月峰神聖的不得了,尊貴的不得了。
皇甫奇滿頭流汗,不一瞬間就浸溼了全身。
金光之中,在月峰本源神念不懈的努力下,在《赦之道》的豁免之下,在血脈的金光之下,漸漸的,月峰坐了起來。
望著這一幕,皇甫奇彷彿看向怪物一般,眼珠兒都幾乎瞪了出來。
“沒死,月峰沒死,在宰器的紋路纏裹之下,月峰竟然還活著,這怎麼可能?這已經不是他生命最後所散發出來的光輝。”
“那……紋路怎麼回事?緩慢的在他身上流轉了,難道被他征服了?”皇甫奇激靈靈的打個寒顫,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那可是宰器,天地宇宙之間,混沌之下,誰能擺脫宰器制裁呢?
聖人?不可能?巨擘級更不可能。
可他怎麼活過來了?這怎麼可能?他不過區區一介小天神罷了,縱然金神、大羅神、至尊級又如何?都必死呀,大能者都躲不過宰器制裁,他怎麼會……
還有,那宰器紋路彷彿活了似得,越流越快了,這……這相似一種煉化,一種臣服,已經越發鬆動了,馬上就要離開月峰的軀體了。
“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皇甫奇千般不願意承認。
忽地,他發現一對金光矚目過來,那是……月峰的一對眼眸,他已經發現自己了,“不好。”皇甫奇慌忙就欲逃竄。
剛逃走十幾步,倏地,一道球形的鏈鎖彷彿枷鎖一樣將他覆蓋了起來,漸漸收縮,漸漸沾上了他的肉軀。
“不……不……”皇甫奇驚駭的眼珠子都血紅,就差從眼眶中迸射出來了,那神態,彷彿被巨大的驚愕震驚住了。
的確震驚,不單皇甫奇震驚,冷星也震驚的無以復加,彷彿覺得這是一場夢幻,是童話,極不現實。
在青芒紋路的覆裹之下,他月峰不但沒死,竟然還操縱了宰器紋路,這怎麼可能?
可冷星又不得不承認,這是可能,皇甫奇就在眼前,已經被宰器紋路制約了,不可能那也得可能,事實勝過一切。
“月峰到底幹了些什麼?”冷星的眼睛瞪的極大。
月峰幹了些什麼?
無非是《赦之道》豁免了自己死,從而激發血脈,與宰器紋路爭鋒起來,宰器紋路對肉軀沒有束縛了,月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