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起去了清涼寺。
“範施主,大師正在閉關。”仁弘依舊站在清涼寺門口。
可能是因為要離開了原因,我現在看待事物的眼光變得格外寬容,“仁弘,慧能是不是故意讓你站在門前吸引女眷啊?”我不由調侃道。
仁弘見我沒有怪他的意思,展開淺淺的笑容,“範施主說笑了。”
“大家都是熟人,你不會要攔著我吧?”
“施主可以到禪房相侯,此次是大師最後一次為權施主療功,不能打擾的。”
我點了點頭,隨著仁弘領著我向禪房走去。
禪房兩側端正地放著幾個半舊不新的蒲團。而上首處擺放著高高一截粗壯的胡楊,未經雕刻,但面前卻香火不斷。
“範施主,這截木材可有何特殊之處?”慧能慢慢步入禪房,跪坐在蒲團之上。
見到慧能嘴邊狡黠的笑容,我不禁道,“你不是打算用以身後雕刻自己的肖像吧!”
一言不發的鬼醫出聲,“大師為何不要金銀,而要一棵普通的木材呢?”
“那施主為何不要錢權,而要行走江湖呢?”慧能不答反問。
我頓時起了好奇之心,這個鬼醫還是額有錢有權之人,不知道是什麼身份。
“倒是在下迂腐了。”鬼醫笑了笑。
“無妨,範施主,對這截朽木何解?”慧能將目光重新轉到我身上。
“據我所知,胡楊死後三千年不死,死後三千年不腐,大師此舉可謂是贏得生前身後名。”我淡淡地答道。
禪房正上房的匾額之上,書“求人不若求己”。
不知為何,慧能給我的感覺就是一會故弄玄虛的市儈之人,這到底是他刻意展現給我的假象還是在我面前的他才是真實的?
“哈哈!範施主果然見識廣博!”慧能毫不避諱地道。
這倒讓我有些不自在,我嘴角抽搐。卻聽得鬼醫讚道,“多謝大師提點。”
慧能不顧我的不解,顧左右而言他,“權施主的功夫已經恢復如常。”
終於,他這句話成功轉移了我的注意力,“他現在何處?”
“權寺!”我歡叫著往小屋跑去。
床榻上的權寺有些疲憊地向我展開舒心的笑容,“小琴。”
“我們這就闖蕩江湖去!”我掃去心裡的陰霾。
“難道不幫助大哥了嗎?”權寺疑惑。
我神色一暗,隨即抬眸,“幫,但是幫忙也不需要呆在他身邊啊!”
權寺點了點頭,我、權寺、鬼醫三人在清涼寺用了齋飯之後,我暗自叫住慧能,想問清楚他容顏永駐的原因。慧能見我神神叨叨的樣子,嘴角閃過一絲瞭然的笑意,“範施主,你應該堅持你所相信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也不會變老?”我不由道。
“是也非也。”慧能無害地笑著,慢慢踱步回了禪房。
我雖然心裡還懷著疑問,但是知道慧能不會透露給我半分,所以只得訕訕而去。
不料我前腳剛踏出去,仁弘後腳便跟上了。
“範施主,小僧答應大師保護您周全為期五年。”仁弘不卑不亢地道。
“喂,和尚,你是覺得我權寺的武功不及你保護不了小琴嗎?”權寺不悅地道。
“大師曾言,範施主此行定能讓小僧學有所得,再者路途兇吉難料,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安全。”仁弘亦步亦趨。
“我權寺不讓你跟著,你認為你跟得了嗎?”說著,權寺飛身赤手空拳向仁弘襲去。
仁弘的招數雖然不快,但是格外輕盈,翩躚如青蝶,總能在關鍵時候避開權寺的掌風。雖然他的招數以防禦躲避為主,但是卻著實讓人難以傷到他半分,而且一點也不顯得狼狽。
倒是權寺,雖然將一套拳法武地虎虎生威,但是得不了半點好處。
“行了,行了,都住手!”我喝道。
權寺見我出聲,不甘心地收回了手,而仁弘則穩穩地以腳尖點地,落在了我身邊,“範施主,不知我們要往何處去。”
“自然是到去處去。”我隨口一說。
仁弘雙目亮如星芒,“到去處去,此解甚妙。”
我微微有些瞭解為什麼慧能有那麼多人推崇了,敢情這時代的人都喜http://www。345wx。com歡對號入座!
“我們去晉隆!”我沒形象地叫道。
迎面居然碰到小三,這著實讓我意外,本來還打算去找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