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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正經八百對好友的關懷,“你沒聽過那些傳聞,李宓已經不是你從前的宓丫頭。”

迎上江笙固執的眼神,白子霖撇了撇嘴,“你知不知道那些傢伙怎麼稱呼她?宓姐!”白子霖自己回答:“十九歲的飛車黨老大啊!”

“她是宓兒!”江笙倔執的瞪白子霖一眼,“她是小時候胡攪蠻纏,跟在我身後口口聲聲喚著我笙哥哥的宓丫頭。”

空氣沉默半晌,白子霖盯著他,脫口道:“你在自找麻煩!”

“就算是吧!”江笙邁開還隱隱作痛的長腿,語氣仍是毋庸置疑的堅決,“我一定要把她帶回來!老天為證!”

瞪著江笙走遠的身影,白子霖瞪眼的朝他大吼:“你以為你是上帝啊!?”

眼見他的背影仍是荊軻受死般的決絕和無動於衷,白子霖緊皺眉頭的捶了下房門,忍不住的在嘴裡嘟噥:“帶回來?變不回來又有什麼用?白痴……”

時間彷彿過得特別慢,度秒如日似的。

盯著桌上旋轉緩慢,像過了一世紀之久才快要停下的骰子,李宓蹙緊的眉頭愈是加深,攢得像打結一樣駭人。

怪了!連骰子都和她作對嗎?

“癟十!哈……”

阿咪等人的笑聲,在乍見李宓陰沉的表情之後,霎時凝凍在空氣中。

“呃——”還是阿豐反應快,笑嘻嘻的,“是豹子嘛!你們看!”他大刺刺的將骰子翻面。

“是啊!是豹子嘛!呵……”眾人忙不迭的點頭陪笑。

是啊!他們頭頭的脾氣近來怪毛怪毛得很,不豹子也得是豹子。

兩道漂亮濃眉還是糾結著,陰森森的直起身子,“你們玩吧!”

眾人不敢噤聲的注視李宓旋身走向窗臺的高挑背影,然後眼光直掃對方一眼,無可奈何的自顧地玩了起來。

腿一抬,腳一跨,李宓坐在窗臺上,一絲絲窗外斜飄的細雨打得她微怔。

那張傲氣的臉龐垮了下來,突地滲出些微的悲、傷、愁、欲泣般十分女人的神情。

是了!就是這樣飄著小雨的夜,母親走了、江笙也走了的那個夜,就是這樣低低沉鬱的顏色,冷冷涼涼冷透悲痛的溫度。

那一夜,絲絲的小雨打溼了她的發、她的衣,她那時才明白這樣的細雨也會讓人溼漉漉的,就連心情也溼漉。

“宓姐?!”聽起來極為遙遠的聲音,飄過李宓的耳際。

置若未聞的接過一滴飄來的雨點,在她的眉睫圈成一圈水晶珠簾似的,美麗不可方物。

“宓姐?”聲音清晰了起來,是大塊頭很少發出的高音調。

李宓別過頭來,那盈盈發光的水晶墜了下來,黑幽的美眸不見任何表情的迎上眾人關注的視線。

“什麼事?”李宓很少見到大塊頭那樣猶疑不決的表情。

“外頭——呃——”大塊頭些微的遲疑,“有個高大的男人想要見宓姐。”

男人?李宓漠然的說,“這還用請示嗎?趕他走!”

“可是——”大塊頭有些惶惑的說,“他手上拎著宓姐的靴子,說是要親自還給你。”

靴子?李宓漠然的神情有了一絲微變。

但,僅是一剎那,瞬間又罩上無關己事的冷然。

“趕他走!”李宓決絕的口吻,異常的冷。

“可是——靴子?”大塊頭吶吶的注視李宓。

“不要了!”冷聲裡添了份旁人不解的震怒,好像無所謂的口氣又好像不是真的那麼無所謂。

“是。”狐疑的,大塊頭彷彿有些明白,神情卻依然惶惑的領命而去。

過不了半晌,他有些頹喪的又退了回來,覆命道:“宓姐!他不肯走,執意要見你一面。”

空氣頓時凝然,李宓的臉色恍若風雨欲來。

“宓姐?”一旁的阿豐開口了,“是不要是我們‘一起趕’?”

風雨欲來的臉龐又一陣千變複雜,已經空白七年了,那個男人到底還想怎麼樣?

這該死的天氣!該死的度日如年!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那個該死的男人,他得對這一切負責!

咬了咬牙,李宓用力的撇嘴:“趕、走、他!”

以體型而論,將近一八五的身高,結實的兩頭肌、胸肌、腹肌,稱得上身材魅梧,但是一比上近兩百公分的大塊頭,江笙就變得十分袖珍了。

“你聽見了?”阿豐冷冷打量那張彷彿藝術家精心雕刻而成的俊挺面孔,“宓姐不想見你,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