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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12年的特工,以前還當過八年的馬里蘭州州警,他的一發子彈剛才使一位年輕漂亮的女人的腦袋開了花。儘管他以前受過所有的緊張訓練,但此刻仍像個剛從惡夢中驚醒的學齡前兒童一般在瑟瑟發抖。

以前他當班值勤時也殺死過人:那是一次常規的交通阻塞中出的亂子。但死者是個專與穿制服的警察作對、四次企圖報血仇未果的傢伙,那次他手持格洛克半自動手槍存心要讓伯頓肩膀上那個吃飯的傢伙搬家。

他低頭看看那具小巧光裸的屍體,心想總統一定很懊喪。他的搭檔蒂姆·科林在對面看著他,一手還抓著總統的胳膊。伯頓費力地嚥了咽吐沫,然後點了點頭。他會有辦法的。

他們小心翼翼地扶起J.艾倫·里士滿,這位美國總統,全國男女老幼心目中的政壇英雄和領袖,此時此地卻純粹是一絲不掛而且酩酊大醉。總統抬頭看著他們倆,由於酒精的作用,他最初的恐懼終於消失了。“她,死了?”他的話有些含混不清,兩隻眼睛裡的眼珠像鬆動的彈子似地直翻。

“是的,先生,”科林乾脆利落地答道。不管總統是醒是醉,都必須對他有問必答。

這會兒伯頓正躊躇不前。他又瞥了一眼那個女人,然後再回頭看看總統。那是他們的工作,他的工作。保衛那該死的總統。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總統的生命都不得結束,不得像那樣完結,不能像只豬似地被某個喝醉的母狗戳死。

總統翹起了嘴角,像是要笑的樣子,儘管科林和伯頓事後都不這麼認為。總統開始站起身來。

“我的衣服呢?”他問道。

“在這兒,先生。”伯頓迅速地作出反應,彎腰將衣服撿了起來。衣服上——彷彿屋裡的一切——濺滿了她的鮮血。

“好了,扶我起來,幫我準備好,他媽的。我還要給人在某個地方作個講話,是不是?”他尖聲笑了起來。伯頓和科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都看著總統走過去坐到了床上。

槍響的時候,白宮辦公廳主任格洛麗亞·拉塞爾正在一樓的洗手間裡面,遠離那個房間,無法及時趕到。

她曾多次陪伴總統赴這些幽會,但是她非但沒能漸漸習慣於這些事情,反而一次比一次對此感到厭惡。試想一下,她的上司、這個地球上最有權威的人,同這些名妓們,同這些政治上盲從名人的姑娘們上床,真是不可思議。然而,她也幾乎學會了見多不怪,基本上如此。

她往後向上拉起連襪褲,抓起隨身小包,猛地推開洗手間的門,沿走廊狂奔起來,幾乎是三步並作兩步。當她跑到臥室門前時,特工伯頓攔住了她。

“夫人,您不想目睹這一切吧,沒什麼好看的。”

她推開他走了進去,然後停下了腳步。她的第一個念頭是要回頭跑出去,奔下樓,鑽進轎車,離開這地方,離開這個州,離開這個令人痛苦的國度。她並不同情那個想與總統交歡的克里斯婷·沙利文。那也曾是她自己近兩年的目標。唉,有時你得不到想要的,可有時你得到的卻又多得多。

拉塞爾定了定神,然後面朝特工科林問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科林年輕力壯,對指定他保衛的人忠心耿耿。他接受了為保衛總統而死的訓練,在他心目中,毫無疑問,他將隨時這麼去做。很多年前他曾在一家購物中心的停車場剷除了一名刺客,那是在當時的總統候選人艾倫·里士滿公開露面的地方。科林將那個潛在的殺手打倒在柏油路面上,那傢伙甚至還沒完全從口袋裡掏出槍來就徹底被制服而難以動彈了,其他的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對科林來說,他生活中的唯一使命就是保護艾倫·里士滿。

特工科林花了一分鐘時間簡要連貫地向拉塞爾彙報了事情的經過。伯頓則鄭重地肯定了那些事實。

“拉塞爾夫人,他和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其他了斷的辦法。”伯頓下意識地瞥了總統一眼,他仍躺在床上,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他們已用一條床單將他身體更為關鍵的部位遮擋起來了。

“你是說你們什麼也沒聽見嗎?先前,在這以前,什麼搏鬥的聲響也沒有嗎?”她揮動手並指著一片狼籍的屋子問道。

兩個特工互相對望了一下。他們曾經聽到過從他們上司呆過的那些臥室裡傳出的許多聲音。有些可以斷定是暴力的,有些不是。但以前從房間裡出來的所有人都是若無其事的。

“沒什麼異常,”伯頓答道,“後來我們聽見總統先生失聲呼救,於是我們就進去了。那把刀也許離他的胸口只有三英寸了。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