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窗外,天還未亮,常年養尊處優的貴族,總不至於這麼一早就起來祭拜先祖?他披了件單衣,推開門,近處的林子裡,熟悉的禁衛軍令他皺緊了眉頭。
“這東方還未魚肚白,你們禁衛軍一大早,是在忙乎些什麼?擾了本王的清夢。”完顏澄朗聲道。
“回戎王殿下。屬下奉大王之命,在方圓十里內,進行搜查。”一名禁衛軍跪地答道。
“搜查什麼?倒是說說看,本王倒是悠閒,指不定能幫上什麼忙?”完顏澄以為這些禁衛軍是霍執派來監視他們這群人的,笑著問,一邊扶著赤欄杆走了下來。
“回戎王殿下。搜查是秘密進行的,您就全當沒看見吧?我等先行告退。”接二連三的,禁衛軍就消失在了林子裡,從他們的步伐上看,這件事情,還挺緊急。
“七弟,剛才,你是在和誰說話?”完顏立也起身了,看到完顏澄站在晨霧濃重的林邊,好奇的問。
“禁衛軍,齊王要搜查這方圓十里,他要搜什麼?”完顏澄轉過身,說:“他人不在,在這遠郊?”
完顏立點點頭,說:“聽宮裡頭的訊息,宛妃娘娘想出來走走,正好趁這個機會。”
“你早就知道?”
“嗯。想必這些禁衛軍就是為了監視我們的,這麼多貴族在這兒,他是心虛了吧?”完顏立不屑的搖搖頭。
“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何必懼怕那些腐爛到骨子裡的貴族老頭?我看他是另有目的。”完顏澄心頭懷疑起來,霍執不是沉不住氣的人,即便是他看這幫老頭礙眼,也不會堂而皇之的派禁衛軍來,按照他的習慣,應該神不知鬼不覺的送人上西天。
完顏立看他疑神疑鬼的樣子,不禁搖頭大笑,說:“我看這些年,你是讓霍執嚇怕了。你如今都不沾軍隊的事情了,還怕他作什麼?”
事實上,睿王和戎王早就被架空的七七八八,沒有了任何拿得出手的實權,完顏澄心裡很清楚,要不了多久,霍執就會讓培養好的新血換舊血。
“你不是真怕他吧?還是怕完顏桀回來,砍了我們這兩個賣國求榮的皇叔?”完顏立越想越想笑,原來對立的睿王和戎王,如今竟然成了拴在一條線上的蚱蜢。
“你暗中和桀兒有聯絡?”完顏澄壓低聲音問。
“是有過一兩封書信。敘敘舊而已。”完顏立打了個哈欠,“我是有女萬事足,其他的,我管不著,他霍執最好能一次殺了所有人,要不然,最後呵呵,還不知道誰看著誰死呢?”
完顏桀的東山再起,是所有人都沒有想起來的。當年他逃走之後,也常常傳來他在南方的小城池尋歡作樂的訊息,有的甚至傳說他荒淫無度死於非命。這一逃就是五年,所有人對他的迴歸,皆是驚訝。
“他問起米洛了嗎?”完顏澄抬頭問。
“沒有。”完顏立的臉也冷下來,他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轉身走了回去。
“那就大事不好了,他是來真的。”完顏澄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兩個丫鬟給他更了衣,幾名殺手就跪在他面前。
“戎王殿下,有何吩咐?”殺手的統領問,聽口氣不像是人,有點邊關的土口音。這幾名殺手是完顏澄在邊關俘虜的幾名沙匪,完顏澄輕易不啟用這些人。
“吩咐談不上。這幾年也一直沒有跟各位兄弟聯絡。戎王已不再是從前的戎王了,在沙場上建功立業的都是些年輕的將領,本王老了。”
“戎王殿下春秋鼎盛,何出此言?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兄弟們做的,您儘管吩咐!”
“這是從禁衛軍手上搶人,你們敢麼?”完顏澄看著他們,繼續說:“禁衛軍正在方圓十里內搜查,不知道是在搜查什麼,只要是他們搜查到的,不論是人,還是物,你們都得搶過來。”
“屬下們這就去辦!”聽完吩咐之後,幾名殺手紛紛出動。
“能讓你如此在乎的,肯定與米洛有關。”完顏澄喝了一口茶,看著外面明亮的陽光,他開始有一些很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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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這就回去了?春祭還有很多好玩的?”二丫看著自己收拾東西紀老爺,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昨兒還好好的你和夫人吵架了?”
“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們吵架?快點幫忙收拾,這就回城去,過兩日回城的話,人一定很多,以我娘子的相貌,恐怕得惹出大麻煩。”紀空弦心裡惶惶不安,一夜都睡不安穩,昨晚睡著了才發現米洛貼身佩戴的魚鱗形玉佩不見了!不知道它掉在了那裡,但是,只要和米洛相熟的人,都知道她有這麼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