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相公,把她這火炭脾氣給轄制下去。誰知今日她竟然遭了此事。
“沒事了,以後這話不許在府中說起,今兒也原不該咱們跟著進去的。你可記住了?”
“是,姐姐放心,蓮籽記住了。”
屋子裡水溶還在勸解著黛玉,便聽門外有人高聲叫了一聲:“王兄!嫂子!”
“郡主來了!”靜雅堂的丫頭們紛紛行請安禮。秋茉便在她們的聲聲招呼下進了正廳。
水溶和黛玉一起從臥室出來,看著一身絳紫色家常貢緞衣衫看上去貴氣逼人的秋茉,輕笑道:“妹妹來了,見過母妃了嗎?”
“還沒,今兒妹妹來是有事。嫂子,你說說這事兒……”
“都說平南將軍紀如山嘛,只要軍法從事就行了,霽雲飛是耿將軍的愛將,別是捨不得吧?”黛玉心中正沒好氣,恰好秋茉撞了來,這也幸好是秋茉,若是耿延鋒來了,黛玉只怕會令人轟出去拉倒。
“我的好嫂子,我知道你心裡氣不過,那青兒跟我情同姐妹,我又如何氣得過?”秋茉上前,拉住黛玉的手,連聲說著好聽的話。
“妹妹這話也不用跟我說,我知道妹妹心中也很難過,畢竟青兒跟你也是極好的。但如果你見見青兒,也就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生氣。”黛玉嘆了口氣,轉身又去坐下。
“可嫂子說,這事兒怎麼是個了局?那個霽雲飛已經被抽了五十鞭子,被將軍關了起來,可他口口聲聲就是認錯,他說他就是喜歡青兒,非要娶她為妻,且這一輩子非她不娶。昨晚的事兒他都不覺得自己不對。把將軍差點給氣死。你說這打仗的,他怎麼就認死理?”
“只抽了個五十鞭子就算完了?”黛玉皺著眉頭問道:“這若是按照軍紀,不是該就地正法的嗎?為什麼耿延鋒還不殺了他?”
“玉兒?!”水溶被黛玉的話嚇了一跳。若是真的殺了霽雲飛,恐怕耿延鋒的臉沒處放了,他們二人可是過命的交情。
“怎麼?不是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嗎?怎麼霽雲飛一個五品武將就要法外開恩嗎?那刑罰律條豈不是形同虛設?”黛玉冷笑著看了一眼水溶,心知他又要說那些大道理來勸自己,可是一想到晴雯的模樣,黛玉心裡的火氣便大得很。女子向來都是弱者,要三從四德。長得太漂亮了就被說成是禍水,懂得道理太多便被說是無德,若是再反抗幾句,恐怕那就是造反了!憑什麼男女之間,會有這天壤之別?火氣到了一定的程度,黛玉的心中便想的不是晴雯這一件事了,所以越想越氣,非要把這口氣撒出來不可。
秋茉見黛玉動了真氣,便不敢多言。只是她心中也十分的生氣,卻也不知衝著誰去發火。偏偏這會兒耿延鋒打發人來接秋茉回去。秋茉便對來的連個婆子說:“你們回去回將軍的話,說我要在孃家住幾天。等他把府上的事情料理清楚了我再回去。”
“妹妹!”水溶立刻制止,正色道:“莫要任性,新婚夫婦,哪有妻子住孃家的道理?況且府上有事,你身為主母卻不在家,這是何道理?快些回府去吧,便是母妃知道了,也定然不會留你。”
“哼,瞧王兄的意思,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了?”
“如今且不要爭辯這些,你還是快些回去吧。”水溶起身拉起秋茉便往外送她,一個黛玉還擺不平,再加上一個妹妹,水溶此刻的頭都兩個大了。
秋茉只得回府,耿延鋒心情不好,臉色更是不好看,家中的下人一個個見了他都避貓鼠似的,大氣兒不敢喘一聲。因見秋茉回來,眾人都悄悄退下,耿延鋒便問秋茉道:“北王妃的意思是怎麼樣?”
“將軍這話真是好笑,難道今天的女子不是青兒,而是平民百姓家小門小戶家的女兒,你們就把此事作罷不成?”秋茉終於找到了出氣筒,冷冷的哼了一聲,扭頭不看耿延鋒一眼。
“總不至於要把霽雲飛殺了吧?”
“這不是應當的嗎?不然你們的軍紀何在?若是你的手下人人都去強搶民女,這天子腳下還有何威儀可言?若不懲戒霽雲飛,只怕天理難容。”
“北王妃也是這個意思?”
“王妃沒什麼意思,王妃只是要個公道。”
“讓霽雲飛娶了那個丫頭做正室夫人難道也不行?”
“人家壓根兒就不稀罕你們那個五品誥命夫人!”秋茉說完便甩袖而去,直接回自己的臥室。
耿延鋒鐵青著臉,自己一個人坐在前廳裡沉思良久,終究捨不得霽雲飛這個人。但想來想去,這件事兒若不盡早了結,讓皇上知道了,問自己一個治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