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家蹭飯。兩人是教書的,說話斯斯文文,和和氣氣。我難以想象,樓震那個五大三粗的人去她家,會有多麼的不協調。
轉念一想,假如喬以婉和樓震一起了,那我的馬桶生意不就會蒸蒸日上了。這可是契機啊。我當機立斷,說:“其實樓震條件不差,在新洲也是個上等人。他配你還是不錯的選擇。你可以試著交往看看。”
“他脾氣太壞,每次見面,都和我吵架。煩死人了。還有他居然說我浮誇,拜金女。”喬以婉反駁道。
“其實他說的也沒錯啊。”我戲謔。
“你說什麼呢!”喬以婉拿過枕頭就要砸我。我急忙說:“別砸我的腳,還沒好。”
見她準備砸我臉,又說:“別砸我的臉,還要見人。”
最後見她要砸我的背上,就大叫:“別砸我的身子,還要留給程嘉豫。”
話音剛落,聽得門庭處有人開門進屋,又關了門。喬以婉驚恐地看著我,我也不遜於她。真是邪門了。兩人不約而同,閉住呼吸,躡手躡腳來到房門口。
是葉容寬。喬以婉已由驚恐變成驚詫。
他怎麼還沒走!我不自然地看看喬以婉,訕訕道:“今天天氣可真好啊。”
葉容寬面沉似水,手裡拎著塑膠袋,把鑰匙往鞋櫃上一擱,說:“喬小姐來了。正好,江米也醒了,一起吃中飯吧。”說完,進了廚房拿出盤子碟子,準備把塑膠袋裡的外賣挪出來。
我大驚失色,說:“葉容寬,你不能這樣。”一句話,搞得大家莫名其妙。“那啥,其實我們用快餐盒就可以,你那樣太浪費資源了。”我摸了摸鼻子說。
葉容寬眼裡隱含著一絲笑,說:“江米,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我來幫忙吧。”喬以婉很有分寸地在一旁說著。
葉容寬掃了我一眼,說:“你昨晚沒洗就睡了,現在還不快去洗洗。”
我的確有些蓬頭垢面,也急於離開犯罪現場,所以很聽話地逃了。
等我從洗手間裡出來,喬以婉已經和葉容寬滔滔不絕,談笑風生。聽見喬以婉一口一個葉市長,我毛骨悚然。乘葉容寬不備,我扯過喬以婉,恨恨地說:“你和他很熟嗎?你這個叛徒!”
喬以婉無奈地說:“民不和官鬥。”
“你不是公務員嗎?”我反諷。
喬以婉拍拍我的肩:“哦,說錯了,是官官相護。”
三個人落座,喬以婉已經很神奇地開始向葉容寬彙報了她的稅務工作。葉容寬明明是晉陽的市長,而喬以婉所屬的稅務所在新洲市,我無論如何都難以把他們連在一起。反正也沒我什麼事,我只是個賣馬桶的。這樣一想,我也就心安理得地吃著飯。
當我把筷子再次伸向牛肉時,被葉容寬擋住。他推了推眼前的青菜說:“你都胖成那樣了,還吃肉,多吃蔬菜。”我很憤恨地望著他。葉容寬悠悠地說:“你忘了,昨天是我抱你上的樓。以前你可沒那麼沉。”
我怨憤地說:“我腿斷了,需要補充鈣質。”
“嗯,也對。晚上燉個骨頭湯。”葉容寬若有所思。
他還要賴在這裡?!“你不用上班嗎?”我反問。
“我明天就回去。”扭頭和喬以婉微微一笑:“喬小姐,平時就麻煩你照顧江米了。”
“沒關係,我有車,我會接送她上下班。”喬以婉滿口答應。
“那就謝謝你了。關於去省裡進修的事,我不太清楚,我會讓秘書替你問問。”葉容寬說得很鎮定。喬以婉笑得花枝招展。
可恨!他們不僅官官相護,還各求所需,男盜女娼。
………【第23章 糊塗案】………
吃完飯,喬以婉忙不迭地告辭,我卻極力挽留。只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喬以婉臨走還滿含深意的看了看我,讓我苦不堪言。
在我這個不大的一室一廳裡,我和葉容寬面面相覷,頗為尷尬。我自告奮勇,擔任了洗刷的任務。待我洗完碗,現葉容寬正倚在窗邊打電話,神情平緩。見我出來,掛了電話,便說:“你換身衣服,我們出去買點東西。”我木然的點了點頭,也沒什麼好說的。
照例,葉容寬把我抱下樓。他穩穩地走在樓梯上,我輕靠在他懷裡,聞到幾縷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原以為這麼久了,我會忘記這一切,可當近在咫尺間,卻仍叫人難忘。我看著他的鬢角,很意外地現有幾根白。正所謂高堂明鏡悲白,朝如青絲暮如雪。葉容寬他也會老。葉容寬明顯感到我的目光,他低頭看了看我。我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