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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她飛快地伸出手,將他原本要放下去的袋子一把給奪了回來。然後,慕流年的手就空蕩蕩地愣在那裡。初末顯然比他還愣,半晌才解釋說:我、我突然又想吃了。流年看了她一眼,冰凝淡冷的眼光裡毫無波瀾,彷彿對於她拙劣的解釋根本就不在意。這樣的狀況換來的只能是她的更窘迫。初末低著頭,又恢復了做錯了事的孩子的樣子,一張粉嫩的臉上寫滿了懊悔。人往往總是那樣,越想在喜歡的人面前表現得好,往往總是事與願違。就在她站在那裡拿著包子不知所措的時候,接完電話的阮獨歡走了過來,彷彿一點也感覺不到這裡的氣氛變化,她說:音樂系的主任忽然打電話過來說,昨天那個演講的小女生臨時發高燒,今天不能來了,問流年能不能就你獨上。慕流年蹙眉,本來去做什麼演講就是被迫去的,他只答應在上面彈首曲子,其他的事一概不管。現在事情演變成了這樣,一向沒什麼耐心的他臉色沉了下來。這世界上有種默契就是你不用說話,我就能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阮獨歡自然能夠猜到流年心底的想法,站在她個人的角度而言,她肯定是站在流年這邊的,但不是每個人都能慣著他獨來獨往的個性,何況這次還是音樂系的院長主動邀請了。阮獨歡忽然靈感一現,指著一旁的初末道:初末不是英文系的嗎?演講肯定不錯吧,稿子裡面一些英文句子對她來說肯定小cse,不然就讓她代替吧?不行!?☆、第11頁?阮獨歡的提議剛說出來就被流年否定,她不懂:為什麼?慕流年卻沒說原因,忽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說不行就不行。口氣不容置疑,然後對著初末說:以後你別來這邊了。轉過身的那一剎那,不是沒有看見初末瞬間慘白的臉,還有委屈的扁扁的嘴巴,就連拿著包子的手都在顫抖,可他還是毅然地離開。阮獨歡驚措地看著流年的背影,從來都沒見他這麼絕情地決定一件事情,完全不給別人留一點點的情面。平常他雖然待人冷淡了一點,可也是有禮貌的、有風度的,尤其是對待女生,除非她們太過分,否則他不會連臺階都不給下的。再看看臉色慘白的彷彿下一秒就會暈倒的初末……這兩個人吶!她嘆了一口氣,走上前拍拍初末的肩膀,像個大姐姐似的安慰:你也別太在意,他可能是寫了一個晚上的報告,心情不好。聞言初末的眼眸半垂,笑得失魂落魄:師姐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他不喜歡我。阮獨歡笑著的嘴角狠抽了一下,心想著小女孩要不要這麼老實啊,害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安慰了。阮獨歡在回寢室的路上沒有看見慕流年,猜測他肯定回實驗室了,便又原路返回,果真在實驗室裡找到他。萬志陽他們早已經離開補覺去了,只剩下他一人還在器材旁邊檢測著什麼。她走上去笑道:報告不是剛寫完一半麼?這個實驗我們還有半個學期的時間,你不用這麼著急。離演講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你不回去休息一會麼?不用。三個小時的休息對他來說並不具什麼意義。阮獨歡隨手抽過流年桌面的本子,看見裡面一項項分門別類貼著標籤,條理清晰,有些還有他親自做的記錄,不禁在心底驚歎。對於喜歡的事情,他總是做的這般仔細,連一絲絲的瑕疵都找不到。其實你剛才是故意的吧?以我對你的瞭解,你性格雖冷,卻不是輕易會發脾氣的人,因為他們都不能真正走進你心裡。可是我剛才不過是稍微提了一下讓初末代替女生上臺,你反應就那麼激烈,流年,其實你心裡還是放不下她的對嗎?你想知道什麼?想知道你為什麼那麼反對她上臺。你知道這次鋼琴演講是院長親自出面的,你非去不可。既然你鐵定心也只彈琴,演講總歸要找個人吧?隨便找個人很難嗎?不難,但一時間並不能找到比初末更合適的,我指的是形象和氣質方面。還有……對鋼琴的一定了解。我聽說她雖然是英文系,但對鋼琴也挺情有獨鍾的。將利害都分析出來,慕流年依舊沒動作,一邊做著自己的事情一邊面無表情地回答:我說了,誰都可以,除了她。沒想到依舊只有這一句話,阮獨歡的神色略微黯淡了下來,半晌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