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見的人。
印象是差。
“啊~”就在眾人準備跟著麥格教授朝大廳走去的時候,後面一陣喧譁。
轉過頭,就看到一群珍珠白或半透明的幽靈們正從一邊的牆壁穿過,在房間裡飄來蕩去,打完招呼以後,才慢慢像大廳繼續飄去。
嘴角上揚,很長時間以後,我才知道這是這些幽靈們每一年都愛玩的把戲。
或許,在長久的歲月當中,每年在新生的驚呼聲中,能夠尋得一點小小的樂趣。
“這些是學校的幽靈,”麥格教授皺了皺著,看著底下一亂混亂的景象,又道:“安靜,現在排好隊,跟上我。”
當眼前的門開啟,一片黑蓬過後,富麗堂皇的大廳出現在眾人眼前。
熟悉的景象依依映入眼簾,那種屬於家的氣味。
看著完好的牆壁,整齊的大廳,展新的桌布,乾淨的地毯。
在戰爭中,這裡被破壞了,破爛的牆壁,翻倒的桌椅,被撕裂的桌布,還有染上血的地毯。
一切都還沒有發生。
我轉頭看向大廳的最上面,教授們所在的位置,一個個熟悉的面容,全都在那裡。
看著坐在中間位置正衝著眾的微笑的鄧布利多。
他還是老樣子,帶著那至今我都在懷疑它到底有沒有度數的眼鏡,心裡突然感慨萬行。
知道了他與第一代黑魔王的曾經種種過往,誰對誰錯?
一念之差,造成了無可挽回的結果。
但真的無法挽回嗎?
如果一個願意為另一個放下,是否結局就不會一樣了?
因為第一代黑魔王的關係,使鄧布利多開始排斥黑魔法,而湯姆·裡德爾的出現,是否註定是場悲劇?
那麼,如果當年去孤兒院接他的人不是鄧布利多哪?
如果鄧布利多當年對還是湯姆·裡德爾的伏地魔抱以長者的關愛而不是懷疑和猜忌,那今天的伏地魔還會存在嗎?
那個憎恨著麻瓜的伏地魔還會存在嗎?
會嗎?
心裡想著,我轉頭看著那個裝的唯唯諾諾的奇洛。
我知道他頭後面有伏地魔的那張醜臉。
其實,我一直想要當面問問伏地魔。
是誰將我們逼到了這步田地。
誰不能放過對方,彼此只有一個人能活著。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但你也必須為自己的罪付出代價不是嗎?
如果說鄧布利多當年一念之差,為現在的黑魔王推了一把力,那麼,他已經為了自己過去的罪,用生命為代價終結了這一切。
而我,卻是根本就不想參於其中,卻不得不在其中周旋的角色。
那麼,是否我就是做為終結這一切的最佳人選。
以一個受害者,以一個被殺死雙親的復仇者的身體,走上這個舞臺?
伏……地……魔啊……
究竟是誰的錯哪?
看著奇洛,記憶回到曾經的一年級,和羅恩、赫敏一起為了阻止他搶奪魔法石時,殺死奇洛以後,看到伏地魔靈魂狀態的樣子。
真醜!
我佩服他,從某種程度來說,我佩服他。
真的,從鄧布利多的記憶裡看到年輕時的伏地魔是英俊、富有魅力和領導氣質的人物。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某些思想的極端,如果不是他後來的瘋狂,相信我也願意效忠於他。
但,我誰都沒有告訴,因為我知道,這種話不能說,永遠都不能。
我佩服他的訣別。
在得知自己的身世以後,毅然選抬為了與他麻瓜父親擺脫關係,這令他厭惡、痛恨的關係而把自己那英俊的面容整成了現在這種蛇臉。
我真佩服他,要是換成了我,我是無論如何沒這份勇氣的!
我抬起手摸了摸額頭上的傷疤。
我知道,這裡面有伏地魔留下來的一塊魂器,書上說這叫靈魂碎片。
把靈魂撕成碎片,分成幾塊禁錮在某些特定的東西上,這就是某種程度的永生。
呵,永生。
低下頭,掩飾住眼裡的嘲諷。
戰爭結束以後,人們並沒有歡愉、慶祝,有的只是無奈和悲痛。
失去家人的痛,失去家園的痛,這些,沒有經歷過的人誰能夠了解?
永生,多麼吸引人的詞啊!
可是,這真是惡魔的誘惑啊,如果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