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隊感到惋惜吧,你喜歡這個足球王國的酷炫球技,但是他們卻在這次的比賽裡表現得不是很好。你只關心球技而不顧其它,而我卻只關注帥哥貝克漢姆和齊達內……
想念常常毫無預兆地從天而降,它的突然襲擊搞得人不知所措。於是眼光開始迷離,眼力所及只有你的劉海、你的鼻樑、你的嘴唇、你的笑容……我開始幻想如雪的櫻花、湛藍的大海、墨綠的叢林、蜿蜒的山脈……似乎思緒所及之處必然都有你的影子。你在對我微笑,但你對我而言,還是那麼遙遠……
六月廿三。街道拐角有家咖啡廳開張了,木質的門框,鏤空的橫樑,滿牆的咖色無盡地伸延,頗有些厚重的味道。我依舊不懂得是該點卡布奇諾還是別的什麼,而只是沉默。我看著牆上的畫,色彩濃烈,線條凌亂,但是我卻沒來由地打心底喜歡。步出咖啡廳,向門前的梧桐樹說再見,淚珠兒卻滑落……
你總不知道,每個六月廿三,我都會變得異常敏感,這個讓我產生錯覺的日子,會讓我一直覺得它是你的生日,但你卻那麼堅定地告訴我它不是,於是所有的念頭都斷了根丟了線……
都這麼久了,我卻還是會想念。 。 想看書來
我的和平
安妮筆下總是有素淡張揚的女子,她們無一例外地清瘦、獨特。她們穿洗得發白的棉布裙子,光腳穿球鞋,她們在聒噪的酒吧裡安靜地坐,她們會在冬天的時候穿無袖的刺繡衫,她們徒步旅行,在開門便看見大山的地方支教……在《彼岸花》裡,南生照例是內心陰暗的女孩,她的身後有大群的黑色鳥兒飛過,它們忽的騰起,落在冷峻的樹梢上,只有南生看得到。
南生的和平,是一個理著平頭的俊朗男子。很詫異安妮給了這個男人這樣一個名字,他是這樣地不羈。和平離家出走,在潮溼的巷弄裡與人械鬥,他的臂上紋了刺青,他在簡易的窩棚裡和擦著劣質化妝品的女孩調笑,但他擁有這樣一個名字——和平。
我的和平不一定是面容俊朗的人,卻剛峻有力。他在某些時候不懂得儒雅,他的爆發力足夠強大,他並不徵求別人的意見,只粗暴地去完成。他的手如鋼鉗,其力道之大,令人動彈不得。想起他的時候,我甚至因為他的吻他的擁抱而感覺羞愧,卻又極度迷戀,如同沉浸在海洛因的虛幻裡無法自拔。
我曾經擁有過他,他佔據了我生命中最美好的兩年。他在綠蔭的球場上奔跑,他在紅褐色的課桌上寫字,他隔著玻璃對我壞壞地笑,他的嘴唇曾試圖親吻我的臉龐……我是那麼地喜歡他,喜歡他的強有力,喜歡他的自我,喜歡他的帥氣。
我每次想起和平的時候,內心如狂浪翻湧,如同船艦航行在暴風雨之中的大海上,天色漆黑,沉重得要壓下來,船在海面上顛簸,找不準方向。閃電會劈開天空,極重的雨點砸在船的甲板上,一切都進行得暴戾而又猛烈。但是我的臉上卻不敢露出一丁點波瀾,我朝著他微笑,看到他眼睛的時候,會覺得得到了最大的饋贈。
我愛我的和平。
夕陽掛上樹梢
很幸運地,坐在現在這個座位上,我能夠看到每日的紅彤彤的夕陽掛在窗外銀杏的樹梢上,那樣的橙紅,令人心裡發顫。
早先幾月的時候,銀杏的葉完全黃了,極目是明亮的鋥黃,只在傍晚的時候,一抹橙紅從黃葉裡跳出來,在滿目的鉻黃裡晃盪,很溫柔的,在刺目的黃色裡面上演一段溫存,溫情地讓人全然忘記夏日的碧綠。夕陽像是一顆櫻桃果兒,悄悄地長在了滿枝晶梨的梨樹上。
銀杏樹的樹葉開始掉了,到這幾天——已然的冬季,樹上只有孤零零的幾片葉子了,樹枝突兀地向上指著,在灰黑的天空裡更顯得蕭瑟。那樣的景象,彷彿是瘦骨嶙峋的男子用力伸著雙臂在向天空所要著什麼。樹頂極細的小枝僵立在風裡,大風颳過的時候,它會忽的把天空劃拉出一條大口子。天上飛翔的白鷺鳥和各種灰黑色的鳥兒都不見了,看不到一大群鳥被人驚到撲稜稜從樹上倉皇飛起的景象,視野裡只剩下樹、樹、樹。傍晚時分,又有一抹更甚模糊的橙色光亮掛在枝頭了,夕陽在霧氣後面,一點都不清晰,甚至連它渾圓的輪廓都不甚完美。看得出它是急切地想要清晰地和我會面的:它怕銀杏的細枝支撐不了它的重量而使它不能沉穩地衝破霧氣,於是它狠命地往下沉、往下墜,先到了比較粗壯的枝幹上,仍然覺得不穩妥,於是它繼續執著地墜落,最後索性直接停在了樹的主幹上——是這樣的吧,我並不能看到最終主幹的高度,它太低,我太高 ,但是這場夕陽與我的約會卻在我的心裡變得異常甜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