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知道我很倔的,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你執意與我離婚。可如果有問題,我們不是該談談嗎?怎麼能說分手就分手呢?”
嚴尚真手握方向盤,發動了汽車,時速很快。風馳電掣,專心致志,好像壓根沒聽到白曉晨說的話。
“你為什麼不說話?”白曉晨追問道,抽抽噎噎,拿著紙巾胡亂擦了擦臉。
樹木快速地後退,跑車迅疾地賓士在馬路上。
嚴尚真深吸一口氣,沒有看著白曉晨,開口說道,“是,我還愛你。”
白曉晨心一提,全身血液上湧,嘴角忍不住地彎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但是僅限於你的姿色,身體。我討厭你這個人的品行。”嚴尚真似乎沒察覺到她的狂喜,看著前方的車路說道,“我不喜歡你的虛偽,不喜歡你的懦弱,不喜歡你的虛榮。總結來說,我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有正常慾望的男人,對你這樣的女人尤物,難免要貪戀。但我又不是傻瓜,你這樣虛情寡義的女人,讓我娶你回家,我是不會再做第二次的。”
他難不成要承認自己該死地犯賤地愛著這個女人?
一片寂靜,只有開著的車窗裡閃過的風嘯聲。
白曉晨鎮定地聽完了他說的所有話,這次一點氣都沒有生。
她看著嚴尚真搭在方向盤上微微顫抖的手指,冷笑道,“嚴尚真,我才知道你是個膽小鬼。隨便你現在怎麼說,都ok。只是以後你再來告訴我你有任何苦衷,我都當成笑話聽。”
不愛她嗎,那怎麼不敢直視她,那怎麼還要來月老廟,僅僅是故地重遊?
“我不是你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的,你記好了。”白曉晨淡定地講完,她當然會鎮定,之前她手忙腳亂,無非是害怕嚴尚真完完全全不喜歡自己了。
可如今,這麼多跡象表明,他還在意她,只是壓抑著自己。
她不會允許嚴尚真想進入她的生命,就隨意闖進。想隨便退出她的生活,就能道別的。
沒有道理總是他來主導,她由著嚴尚真擺佈。
不是有一句話叫做,“誰更愛,誰更卑微”。看看誰先舉手投降。
她從來都不是傻瓜。
白曉晨淡定地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右手,盯著無名指笑笑:不虐回嚴尚真,她就改行幹行政!
這個毒誓夠大發了吧,白曉晨轉了轉眼睛,意外地輕鬆起來。
拿出手機玩兒起好久沒碰的糖果粉碎傳奇,音效生開到最大,時不時地跟著一起笑出聲。
餘光偷偷捕捉到嚴尚真僵硬的側臉,她微微一笑,默默對自己說道,“等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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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曉晨一被嚴尚真送到酒店,就瀟灑地甩上車門,雄糾糾氣昂昂地往酒店裡面走。
看也沒看嚴尚真一眼,熱情地跟前臺工作人員打好招呼就上到自己房間。
第二天,誰也沒告訴,白曉晨訂了機票返程了。
回到首都,照例是兩點一線的生活,也乾脆搬回白家,沒去住空蕩蕩的錦園。一方面是不願意想到嚴尚真,一方面是要儘可能地減少和方獨瑾見面的機會。
這段時間,方夫人也專門來看過白曉晨,每次只是說“委屈她了”,對嚴尚真大有不滿之意。
嚴家那邊,嚴志國也讓陳南嘉來看過她,不過程慧不是很歡迎陳南嘉,白曉晨也沒和她多聊。
生活平靜下來,毫不意外的是,沒聽到任何李喬眉和嚴尚真的花邊,她更篤定數分。
嚴尚真是個什麼脾氣,白曉晨摸得透透的,如果嚴尚真堅持要和她離婚,有什麼比讓白曉晨看到他和她的好朋友在一起,更能讓她死心的呢?
再者,若是嚴尚真一點都不喜歡她了,幹嘛不昭告天下,他和李喬眉搞在了一起,無非是怕她覺得丟臉。
以嚴尚真的性格,絕不會委屈自己搞地下戀的。
不過還是不能輕易饒了嚴尚真。
白曉晨撇撇嘴,拿起筆在購物單子里加了幾樣東西。
她的好朋友陶知竹還是回京待產,前不久剛生下一個男孩子,把梅家陶家上下,高興地沒法。
陶家比較有意思,擺酒席居然放到主宅裡。梅英也開明,對於在妻家擺宴席沒有一點不滿。於是連陶知竹坐完月子都沒等到,就熱熱鬧鬧地開始了,估計是為了避開韓江深長子的週歲宴。
寫完禮單,程慧就闖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