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員們總是可以地罷?怎麼說這兵部的那些將領,很多人還是朱登這邊的人呢,可是隻要獨孤滅風一上大街保證就會有兩錦衣衛的副指揮使,八個錦衣衛的千戶帶著二十名錦衣衛的官員,大搖大擺的跟隨在他身後,這等情況下,獨孤滅風還敢去找那些兵部的人麼?這不是給人家門口領禍害麼?
好,好,好你呂風做得出來啊!我輪休的時候,半夜跳牆出去和那些兵部的官兒談心總可以罷?可是這更讓獨孤滅風差點被氣破了肚皮,他每個月有十天輪休時間,可是隻要是他輪休的日子,保證那天黃昏開始,水元子就會帶著火甲,火乙他們四個,抱著大堆的酒罈子,狗肉跑到他的屋頂上唱道情詞兒!他獨孤滅風的道法再強,也不可能強過水元子,他怎麼跑出去結交那些大臣呢?
在應天府過了四個月,他獨孤滅風最熟悉的人,還是他家門口賣豆腐腦的那位張老漢,可就是每天清晨,他去張老漢那裡吃豆腐腦的時候,就發現那老漢是說話的聲音也大了,口氣也強硬了,原本彎起來的腰肢,也突然挺直了,獨孤滅風不解的問他為什麼,張老漢脖子一仰,氣哼哼的丟出了一塊令牌:好嘛,他老人家已經是錦衣衛小旗了!
獨孤滅風終於明白四個月前呂風給他的那句話了:“慕容……哎呀,獨孤將軍,到了居庸關呢,那是你的地方,我呂風萬事得小心!可是這應天府嘛,對不起了,除了陛下,就是我呂風了。在我的地盤上,是龍,你得裝成一條蟲;是虎,老子都得把你的牙給掰下來!在這應天府裡,你可要小心了。”
這是赤祼祼的,毫無廉恥的威脅。可是獨孤滅風終於明白了,面對這樣近乎地痞流氓一樣的威脅,他還真地沒有任何的辦法,呂風一不打他,二不罰他,反正就是把他放在‘巡邏隊長’的位置上慢慢的腐爛,生鏽。獨孤滅風都感覺著,自己身上冒出了一股極其難聞的老人味道了,這呂風,果然是殺人不見血,他懷疑啊,這樣的日子過個三五年的,自己肯定就廢了!
“幸好啊,陛下他的大軍已經準備好了,就要對元蒙殘黨開打了。哼哼,到那時候,我上了戰場,莫非你呂風還不許我立功麼?”獨孤滅風咬著牙齒,把手上三亭砍那鵝卵粗細的刀柄擰得嘎吱直響,看得身後地親兵們是目瞪口呆,那舌頭半天都縮不去。
清晨的大街還是很安靜的,那些進城的鄉農去的地方是應天府的市場,是不會跟來這些官府衙門密集地街道知晃的,而此時時間卻又太早,那些官員還不會這麼早爬起來,所以獨孤滅風他們一行人走到五城都督府大門口時,就沒有碰到幾個活人。
可是等他們進了都督府,卻在大廳前的廣場上,看到了笑嘻嘻的揹著雙手地呂風,他和身材高大的馬和並肩站在一起,看著滿臉熱汗的朱瞻基揮動著拳腳,也不知道呂風給朱瞻基吃了什麼藥,這小傢伙短短的四個月時間。就長高了一寸多,肌肉也明顯的發達了不少,舉手投足之間。勁氣四溢,偶爾一掌擊打在了地面上,立刻就是一加串‘啪啪‘的脆響,十幾塊鋪地的青磚就此報銷。
獨孤滅風看得真皺眉頭,他從來沒有看到這樣行事荒唐,雪無忌憚地人,給朱棣獻上道決,這是惹天怒地勾當,他呂風做了就做了罷,可是身為朱瞻基這個皇太孫的師傅,居然也是用了種種的手段給朱瞻基提升內力,絲毫不害怕功力提升太快有可能走火入魔,這呂風的膽子,簡直就是比天還要大。
但是一看到坐在旁邊地石鼓上拍打著雙手,不斷往肚子裡面塞小籠包子的水元子,獨孤滅風又徹底的沒脾氣了,不要說造就一個武林高手,只要水元子出手,立刻讓朱瞻基金丹大成,怕也不是難事,他有點嫉恨地看了看呂風,心裡尋思到:“怎麼好事都被呂風廝給碰上了?水元子這麼厲害的仙人級別的人物,卻和他對上了脾氣。”
心裡嘰裡咕嚕的翻騰著各種念頭,獨孤滅風大步走了上去,把三亭砍刀往地上一放,向呂風行禮到:“呂大人,末將巡夜完了,特來繳令!”
呂風回過頭來,朝著他點點頭,沒吭聲,那朱瞻基卻是大喝了一聲:“看打!”右手一揮一吐,一道青色的凌厲掌風‘嗚嗚’有聲的朝著獨孤滅風當胸劈來,獨孤滅風大驚,這朱瞻基的掌力渾厚醇和,分明已經有了極其高深的修為,加上這公華山派秘傳‘小天星掌‘極基歹毒,就算如今的他,也不願意毫無防備的被打上一掌。
當下他運起一口真元護住了胸口,硬接了一這掌。‘砰’的一聲,他的真元和朱瞻基的真力比較真情為,簡直就是天地一般的差別,朱瞻基的掌風應聲碎裂,連獨孤滅風胸口的一片鱗甲都沒有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