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按住了他,臉sè複雜和惶恐的說道:“兄弟,看清楚了……”
惱羞成怒的老資格接引使者,垂頭看了一眼拍在他臉上的東西,頓時瞳孔像針扎般收縮了一下,幾乎從牙縫裡面擠出了四個字,道:“血,sè,令,牌!”
譁!
滿場皆驚,一個個看向君仙的眼神都變的異常怪異,包含著滿滿的複雜、不甘、無奈、惶恐、及心灰意冷。
尤其是那位吃了虧的接引使者,氣的哇哇暴怒幾聲,怨恨的看了君仙一眼,然後憤怒的轉身就走,因為他已經沒有臉繼續待在這裡了。
看著這位接引使者離去,其餘人也沒有繼續待在這裡的心情,紛紛立身而起,一個個複雜的看著君仙,看著武玡,轉身離去了。
一時間,好好的一個交流會,就被君仙這麼給簡單的攪黃了。
君仙不說一句話,就把所有人全部都趕走了,這樣的舉動看起來很無禮。而且也讓這裡的主人東方玄很沒有面子。
可是偏偏東方玄卻渾然不在意,目光炯炯的注視著君仙,良久後,突然吐出了一口氣。道:“好霸道!”
好霸道?
在外人聽來,是形容君仙太過囂張,可是落在君仙耳中,卻是完全不同的感覺,因為君仙知道,東方玄已經看出來奧妙之處。
君仙隨手一招,收回了血sè令牌,隨意的往腰間一別。然後行入亭中,笑著說道:“俗話說的好,道不同,不相與謀。我的道似乎與東方兄的道相沖啊!”
東方玄只說了四個字,道:“順其自然!”
君仙聽完立刻酣暢淋漓的大笑了起來,拍手讚道:“好一個自然之道,好一個順其自然,今rì能夠認識東方兄。是君某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東方玄也是開心的說道:“在下苦苦等了百餘載,今天終於尋到,幸哉幸哉!”
君仙灑脫的笑著回道:“東方兄,不怪在下把你的客人都趕走了嗎?”
東方玄很自然的搖頭說道:“非也非也。這些年來是在下在自欺欺人,整rì對牛彈琴。只會自尋煩惱,滿肚子心酸啊!”
君仙暗贊這東方玄果然是妙人一個。已經信步來到近前,隨手請示詢問道:“在下君無名,不知道是否有幸能夠接琴一用?”
東方玄雙眼比先前更亮,開心問道:“閣下也懂琴?”
君仙雖然學過琴,但是卻根本稱不上jīng通,可是君仙卻知道,他在東方玄面前撫琴,根本就不需要什麼技巧,而是那份獨特的心境。
故,面對東方玄的詢問,君仙笑著回道:“君某的琴技不堪入耳,但是我們聽的不是琴,難道不是嗎?”
東方玄立刻更加開心的讓開身子,隨手輕輕虛引,道:“請!”
君仙隨意撩一下袍子,然後輕鬆自如的盤膝坐下,隨手按在琴上,閉目略微沉吟片刻,隨手對準一根根琴絃,輕輕一撥。
錚!
一聲顫抖的琴音響起,好似金戈鐵馬,有著遠非先前的感受,即便是武玡,都已經聽出來,這琴音中蘊含著陣陣霸意,好似沙場吶喊。
東方玄則再次雙眼一亮,他更加確認,君仙身上那種氣質,恰恰就是他這些年所求。
而君仙,一聲琴音撥動後,再次撥動幾下,彷彿在尋找什麼感覺,每一下都錚錚明亮,好像千軍萬馬在廝殺,散發著一種磅礴的戰意,又透露著一種錚錚傲骨。
爾後,君仙讚道:“好琴!”
似乎誇琴比誇自己還要開心,東方玄不斷搓著手,渾身上下都在散發著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
君仙輕輕掃了眼東方玄,乾脆也懶的廢話,開始輕輕撥動琴絃,即興演奏。
錚!
琴絃開始不斷的響亮了起來,只是君仙的琴技的確如同所說的那般,真的很不怎麼樣,沒有東方玄那麼流暢,好像根本就不懂琴。至少連武玡都覺察到,君仙的琴彈的真難聽,遠沒有東方玄彈出的琴那麼韻味十足。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東方玄卻聽的極其仔細,而且雙眼越來越亮,甚至非常開心的拍手欣賞起來,好像聆聽世界上最優美的音樂。
看到東方玄那陶醉的樣子,武玡內心無比的好奇,難道這琴真的那麼好聽,又或者裡面包含著什麼特別的玄機?
武玡立刻用心去聽,開始還是不懂,但是伴隨著仔細聆聽的深入,武玡漸漸品味出特別和不同的感覺。
琴音陣陣,好像劍出鞘,刀出刃,透露著一種傲骨和不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