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
一路上昭慶少言寡語除非必要輕易不開口生怕聲音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到了後來她索性裝啞僅靠簡單的手勢與人交流竟也十分順利。
白越與攸以水相隔一條錦江是兩國的天然界線也是兩國間的唯一通道因不久前兩國交惡白越已封閉了水道不準攸國船隻進入。
昭慶對此倒是早有心理準備到達錦江邊賣了老馬就開始整日在碼頭附近徘徊探聽訊息。
很快竟被她現了一艘白越的貨船不知什麼原因至今還滯留在攸境不過看船工忙碌地搬運貨品上船應該是即日便會返航。
昭慶開始絞盡腦汁地琢磨如何才能混上船去應徵船工肯定是行不通的就她這體格沒人會看上眼她自己也不可能背動那麼重的貨包偷溜上去似乎也不容易攸國的軍士沒事就在這艘船邊轉一個個眼睛都瞪得老大生怕白越人搞什麼陰謀一般。
怎麼辦呢?昭慶死盯著船杆上飛揚的白越金獅旗愁。
她這麼日守夜守倒也現了一件頗為奇怪的事每到夜幕降臨總會有一個跛腳的中年男人從船上下來二、三個時辰後再回來身後往往會跟著幾個神情沮喪的少年隨跛腳男人上船後就再不會出現這是為什麼呢?
昭慶困惑了良久終於想起父王的寵臣為了討好她曾給她講過一些四國的趣聞說到白越時除了提及白越人嗜武還曾暗示了白越權貴的一種特殊僻好……
昭慶隱約意識到這或許是個上船的機會不過要她以那種身份上船她卻是打死也不願的。
又暗中觀察了兩日昭慶知道不能再等了因為貨已經裝完看情形這艘船馬上就將起航。
天黑下來那跛腳的男人終於不負昭慶所望再次現身。昭慶眯起雙眼成敗就在今日!
三個時辰後就在昭慶等得渾身冰涼、牙關顫之際跛腳男人哼著小曲回來了身後自然是又跟著幾個少年。天色雖暗昭慶還是一眼就看中了其中一人這人年紀稍大但長像清秀出眾十分醒目。
眼看著眾人走近跛腳男人照例從懷中掏出銀子塞給當值的攸兵小頭目昭慶鼓足勇氣將心一橫從隱身之處一頭就衝了上去……
跛腳男人本來還在與那小頭目寒喧“老弟這是最後一次了這段日子可是多虧老弟照應……”
話還未盡只見一個灰頭土臉的髒瘦小子也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一把拉住樣貌最為出色的那個少年哼哼呀呀地大叫起來……
眾人都被驚愣那被緊緊拉住衣袖的少年更是莫名其妙訝然盯住昭慶目瞪口呆。
跛腳男人只愣了一瞬立馬反應過來“喂哪裡來的髒小子快滾否則老爺打斷你的腿!”
可是昭慶已經鐵了心那裡會理睬他這不痛不癢的威脅只拼命拉住那少年不肯鬆手。
跛腳男人怒了跛著一隻腳就上前追打昭慶昭慶自小頑皮被人作勢追打是常有的事自然練就敏捷身手。
只見她拉著那無辜少年的衣袖就開始轉起圈來跛腳男人本來腿腳就不利落又被這突如其來的事件氣得暈追來追去硬是碰不到昭慶的一塊衣角……
這時那原本看熱鬧的攸兵小頭目著急了“老哥上頭巡查的可就要過來了您可利落點兒!”
跛腳男人停下來喘息指著昭慶“你個臭小子想幹什麼!”
昭慶也不再跟他繞圈子用手一指那少年又一指自己再緊拉了下少年的衣袖。
跛腳男人奇怪問那少年“這小啞巴是你親戚?”
少年哭笑不得地看著昭慶。
昭慶抬起一雙晶亮的大眼看向少年眼中滿含哀求。這是昭慶的必殺絕技每每她犯錯就會這樣看著別人無論是她的父王還是劉武還是她身邊的其他人都會在這樣的眼神下敗下陣來……
這少年也是神色異樣竟不由自主地點了下頭。
攸兵的那個小頭目又在催促“老哥別磨蹭了!”
跛腳男人恨得跺腳“這算怎麼一回事!”
怒歸怒恨歸恨他也只得揮揮手“行了行了先上船再說吧!”
昭慶心喜仍舊緊抓住少年的衣袖步伐輕鬆地跟在跛腳男人的身後名正言順地向大船走去。
上了船跛腳男人自然不會給昭慶好臉色“你說你這倒黴孩子要模樣沒模樣還是個啞巴賠錢都賣不出去要不我給你扔江裡?”
他這話嚇人的成分居多昭慶倒是不怕那被昭慶一直拉住的少年卻不幹了“你若不留他我也不跟你去白越了大不了將銀子還給你我和我妹餓死在街頭!”
這一席話說得擲地有聲令昭慶不由對這看似文弱的少年刮目相看。
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