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魚招待你!”
“嗯,牧雲小哥兒,我一定會去的。”
賀蘭媚兒美目閃動,目送著張牧雲被少女拉著一溜煙拐過街角,一雙美眸眼波盈盈,不知情的看了這一幕,還會以為她目送情郎不忍離別。
“那個張公子已經走啦!”
賀蘭媚兒正在原地作凝望狀,卻不防一旁忽有人冷冷說話。賀蘭媚兒聞聲轉頭,卻見分明月光下關外侯夏侯勇正虎著臉看著她。
“嘻……侯爺這是怎麼了?”
“哼!”
夏侯勇一臉嚴肅,賀蘭媚兒卻是笑靨如花。
“嘻嘻嘻~”
賀蘭媚兒笑得花枝招展,喜笑顏開地說道:
“媚兒喜歡侯爺為媚兒吃醋的樣子呢~”
“……”
縱然聽得賀蘭媚兒這麼說,小侯爺還是有點不愉。這個在萬軍叢中夷然不懼的關外侯,這時卻有點鬱悶,擰著眉毛計較道:
“我剛才聽你對那鄉下小子,竟是情辭懇切。莫非你要告訴我,剛才只不過是逗傻小子玩?”
“侯爺——”
賀蘭媚兒拉長了聲音膩聲叫了一聲,眼波閃閃地看著夏侯勇道:
“真又何妨?逗又何妨?難道我的心意侯爺還不知道麼?”
說完她便一轉身,輕快地朝前跑去。
月色迷離,清風拂面,假假真真的美貌女子在眼前寂靜的街上輕盈跑時,那婀娜多姿的嬌軀一搖一擺,玲瓏的曲線泛著月光,宛如那夏夜豐滿柔盈的荷苞在清風中搖擺一樣。
“唔……”
望著眼前跑姿風情萬種的少女,夏侯勇搖了搖頭,一張果敢剛毅的臉上交雜著浮現出無奈和憐愛的表情,想也不想便邁開大步朝她追了下去。
再說張牧雲。被月嬋催命一樣拉著跑出很遠,好不容易等她的腳步緩了下來,張牧雲忙道:
“等等等等,你跑這麼快乾嘛?”
說著他便停了下來。等月嬋也跟他一起立定,他便一屁股坐在街邊一塊上馬青石上。喘了幾口氣,他便抬頭看著立在自己跟前的少女說道:
“怎麼啦?這麼著急拉我走。是不是怕那個女孩兒把我吃了嗎?還是……你不喜歡別的女孩子跟我說話?哇哈哈哈!”
張牧雲說著戲謔的話,忽然覺得自己的話很好玩,便大笑了起來。
“牧雲——”
一聽少女開口,大笑中的張牧雲趕緊往旁邊一跳——剛才一說出這玩笑話,他暗地其實便提高了警惕,時刻提防著少女拳打腳踢。
不過這一回張牧雲卻是白費機靈勁兒。月嬋開口說話時,卻非小女兒情態。只聽她肅然說道:
“牧雲大哥,無論你是否真是武林弟子,卻要知道這江湖險惡。”
“哦?”
見月嬋說得認真,張牧雲也收了玩笑散漫之心,仔細地聽她說話:
“你可知道,剛才那個對你無禮的男子反倒沒什麼可慮。那個賀蘭媚兒,神氣卻有些不對頭,我們可要當心了!”
“這……”聽月嬋這麼說,張牧雲卻是一臉疑惑。“妹子,你是不是多慮了?這萍水相逢的,也沒說幾句話。你能看出什麼破綻來?”
“要說尋常破綻,倒沒有。不過……”
月下的少女溫婉如詩,回頭望了望來時的方向,猶如月下花綻,輕咬了咬柔美的嘴唇,跟本性單純的少年哥哥說道:
“牧雲,我在落水之前,也見識許多人。忠心的、莽撞的、膽怯的、輕浮的、深沉的、奸猾的,形形色色的人竟是見過不少。就當我是會了相面之術吧,剛才一見那女子行動神態,便有狐媚之氣。她跟你對答之時,看似專心跟你說話;但我在旁邊聽了,卻覺得她表面客套,內裡竟有幾分心不在焉。”
靜夜之中,月嬋吐氣如蘭,幫少年剖析:
“就像大哥所說,這萍水相逢的,她本不必上前來跟你親近。但主動寒暄,口中熱忱之極,內裡卻頗多心不在焉之意,就憑這個,便忒個可疑。”
“是嘛……”
張牧雲撓了撓頭,回想了一下當時情景,卻覺不出那女子如此熱情竟並非出自真心。如果真像月嬋說的那樣,那這女子究竟有何居心?
“好啦好啦!”
想了片刻,卻想不出任何頭緒,張牧雲便使勁搖了搖腦袋,跟月嬋笑嘻嘻說道:
“我不管這姓賀蘭的小女是虛情還好、是假意還好。我張牧雲除了你眼前這一百多斤,還有什麼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