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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迪姆。胡瑟欣喊到——身披雙重鎧甲的迪姆怒吼著,單手舉著六角蒺藜錘,另外隻手舉著銅質希臘大盾擋在高文馬前,與其餘的衛隊武士,列在小阜上用盾牌和戰斧,將主帥拱衛得滴水不漏。

亞美尼亞騎兵飛馳而來,梭鏢像道道閃電般劈開空氣,砰砰砰砸在了衛隊的盾牆之上,武士們都沉著腰呼喊著口號,牢牢佔住了自己的位置,沒有絲毫的動搖,“去死吧胡狼。”魯本王子親自拉著轡頭,將手裡的騎矛斜著高舉,對著鎮定自若立在大纛下的高文挑釁呼喊著,刺目的陽光直射而來,他對著高文的高大黑影狠狠地,將手中的騎矛飛擲過去。

“砰”聲巨響,迪姆。歌利亞像座鐵塔般護在高文的面前,他的圓形銅盾擋下了王子的飛矛,“告訴你歌利亞,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哪怕對最美麗的女孩也要這樣。”高文喊到,迪姆便咆哮著,將矛拔下,聽從了將軍的告誡,迴轉矛尖,嗚哇快叫聲,那騎矛雷電般,直直地掠過幾位面無人色的亞美尼亞騎兵頭頂,砸到了魯本王子身上!

“王子殿下!”

魯本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浪,從自己坐騎的背上翻轉肆虐,馬鞍、籠頭、馬衣碎裂開來,各種碎片和血,在他面前舞動著,戰馬的悲鳴當中,眼前天旋地轉,鍍金的頭盔也自腦殼上墜下,無法抑制的力量,瞬間把自己掀下馬來,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之上。

待到他掙扎著在侍從們的保護下爬起來後,用手摸著痛得要命的鼻翼,結果掌心和指間全是血,王子瞪著雙眼,驚叫起來——但其實歌利亞的飛矛,只是刺死了他的戰馬,那些鼻血是他的擦傷摔傷所致。

“鬣狗。”當王子抬起臉上,仰視著陽光下,紅手大纛下的那個棕發碧眼的將軍時,清晰在戰陣喊殺裡,聽到了對方這句話,是針對自己來的。(未完待續。)

第8章 雄獅之冠(下)

“扶我起來,我還要繼續作戰!”魯本王子悲憤的吶喊響徹整片河川,但是侍從將他架起,扶上了另外匹戰馬,拍馬便朝著出發的方向疾走,因為高文舉著長矛的步兵叢集,已經殺來。

背水的魯本軍隊的箭手,射出了紛飛的箭矢,不過這輪射擊也和山丘上的戰鬥相同——紅手旅團的矛手們跑動起來,根本無懼在頭上飛過的遠端武器,直接用手裡的大步兵矛,捅穿了亞美尼亞輕兵的防線,接著劍盾手、戟手、荊棘槍一擁而上,在淺瀨和岸邊和亞美尼亞的矛手奮勇格戰,各種武器揮動著,許多人被推搡重創,倒在了河中的浪花裡,有的被矛刃刺中,有的被荊棘槍砍掉了脖子,有的被長戟削去了肩膀,以各種悽慘的死傷姿態,將河水浸染成一片血色茫茫。

飛濺的水花裡,魯本王子的大氅已經裂開,伏在馬鞍上,穿過己方士兵猶在奮戰的行列,倒著朝自己營地奔去,在他身邊滿是精銳騎兵們,但是沒有衝擊敵人的陣勢,反倒將己方的步兵線踐踏得亂七八糟。

三支班達支隊全線撲上後,亞美尼亞來自各個山區的步兵支受不住,一段段的戰線被貫穿、撕扯、屠戮,他們開始揮動丟棄戰旗、兵器,投向水中或泅水,或跋涉,喊著互相護持,對著營地潰逃。

“敵人剛才的長矛突擊,自山丘直到河川邊,也把氣力給消耗殆盡了吧?”魯本計程車兵們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紛紛游回營地的,強烈的山民自尊還驅使著他們,不能輕言徹底的失敗,我們不過是脫離戰線。重新組織防禦而已。

果然,先前奮戰過的班達支隊,便拄著長矛,立在原地休息起來,並未有涉水追擊。但是,自馬米斯特拉城趕來的三支步兵班達支隊。在悠揚的長笛聲裡,齊整整地來到了河川邊,高文騎著馬在他們面前縱了兩個來回,而後各支隊旗官將方旗和三角旗揚高,幾位鼓手走了出來,“咚咚咚”擊響了鼙鼓,“呼喝”聲裡,後繼步兵們挨個將十二腕尺的長矛給端平穩住,列著隊形。衝著費拉米斯河激起的浪花,接替著衝上來。

這個“二段雷擊”,徹底讓魯本的軍隊崩潰,他們有馬的騎馬,步行的步行,再也列不齊任何陣形,朝著後方的亞美尼亞隘口左右的群山逃去,連大營和輜重都沒來及帶走。

那邊。坦克雷德的騎兵們也被鮑德溫擊潰,諾曼人遭受了為數不多敗戰的屈辱。但坦克雷德依舊沒有放棄,“去伊蘇斯城,把隊伍重新集合起來!”敗而不亂的諾曼騎兵,簇擁在統帥的四周,而帕克阿德父子則統率著相對輕裝的僕從騎兵,成群自坦克雷德身旁掠過。要先去伊蘇斯城“落腳”,做好迎接坦克雷德的準備。

鮑德溫卻註定不想給諾曼人任何機會,下達了“所有的騎士、騎馬